钟离离开了。
那灵体飘荡到师暮的身边。
“你和钟离是什么关系啊?”
师暮好奇问道。
“他救了我一命。正是那次,我们的关系发生改变。”
这件事,师暮倒是知道的。
“好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接下来,我在归冥阁内住数日便可。我可能会自己去往生堂。但是,我对往生堂的熟悉,不会被发现的。”
……
接下来的几天,师暮一直在归冥阁中,哪里都没有去。至于那灵体做了什么,他不想去管。反正,每天晚上他都会回来。
同时,在某天的早晨,他又是发现了桌子上有着一袋钱袋。
看到后,师暮就知道是谁送来的。
他拿着钱袋,问灵体,是不是笛韵以前一直会这样做。
“你当我和你一样吗?”
“我还在的时候,是能只靠自身维持归冥阁的发展。但是你倒好,归冥阁差点在你手中毁掉。”
“笛韵也是看你现在不知道天天忙什么,没有心思挣摩拉,才会出手的。”
“我可不像你这样吃软饭,我一直是不会靠女人的。”
这几句话,可谓是把师暮给调侃的无地自容。
不是他不想赚钱吗,实在是他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你可以和我所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和往生堂抢生意啊,这明显就是自掘坟墓。”
师暮想找点台阶给自己下。
“当初只有在往生堂附近同样办起丧葬服务,才能让胡桃注意到我,才能每天看到胡桃。而且,我创建归冥阁,本来就不是赚钱的。我赚钱,是靠的另一份工作。”
这下,师暮真的是没想到。原来,这归冥阁只是一个摆设,想要摩拉还得另一份工作。
还有以前的他,竟然只是为了和胡桃接近才会有这么个想法,真的是大胆啊。
只是,苦了现在的自己了。以后,到底应该怎么办。
很快,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在师暮的房间中,他知道,那灵体今天一过,就会消散了。
他在等待着,等待那灵体主动来找他。
时间来到深夜。师暮已经很困了,但还是打起精神。
想当初他在地球,哪天没有熬到凌晨。但是在这里,他每天焦虑的,白天根本不想睡觉,只想发呆。
等待中,他也是终于迎来了那灵体。
“马上就要和你的灵魂融合了,我其实还真的是舍不得呢。”
那灵体坐在床边,不由得思索,像一位迟暮的老人。
“没事,我不着急,可以等你。”
师暮当然不急,反正急也没用,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上。
“好了,接下来我和你融合,你会睡去,做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你相当于会把我以前的人生统统经历一遍,知道了吗?”
“所以,你还是明天不要让其他人来烦你了。梦被打破的话,你只能靠靠回忆去想了。那时候,很多事情你可是很难想起来的。”
对方的意思师暮还能不懂吗,就是让明天不要有人来吵醒自己。
于是,他来到风知书的房前。
“知书,这么晚了,你有没有睡啊。”
等了一会,从中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阁主,有什么事情吗。”
声音很柔弱,看来应该是刚刚被吵醒。
“这个,不是我要打扰你睡觉的,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现在说。”
“唔……什么事情啊?”
“这个,明天我不会出门,也不会干任何事情。明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我的房间,包括你,明白了吗?”
“知书知道了。”
师暮呼出一口气。虽然知书不干正事,但还是非常靠谱的。
接下来,知书没有任何回话,看来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好的,马上,就是揭晓很多秘密的时候了。
回到房间,发现那灵体似乎是有些黯淡了。
“好了,明天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灵体点了点头。
“在梦中,你现在的意识会全部丧失,你会以一个空白者的身份开始,把我的故事走完。等你醒来后,你会记住梦中发生的,也会恢复你现在的记忆。”
“你会比其他人更加沧桑,因为你经历了两份人生。”
师暮点了点头。
“一天的时间真的能把那么多年的事情全部讲完吗?”
“可以的,毕竟是以我的灵魂力量为基础。”
“那就开始吧。”
师暮端坐在一边,满脸凝重。
那灵体漂浮到师暮身边,右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突然,这灵体不断的变浅,向着消散而去。
“这个过程比较痛苦,是灵魂的撕裂疼痛,你要忍耐着。”
“不用你说,我现在已经感受到了。”
师暮在一股突然的力量出现在体内时,他的脑海中顿时出现剧烈的疼痛。
这种疼痛,完全是由内向外,近乎超过人的理解。
“这根本不是比较痛苦,是要死人了吧。”
师暮嘶哑着,只能说出这句话。
而那灵体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想,还是已经没有能力了。
师暮虽然感到极其的疼痛,但还是能看见眼前的灵体正在逐渐消散。
他不忍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以后,他就会成为两个人的融合。只不过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识,对对方还是有点不太公平。
这种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消散。
但是消散之后,灵体也是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同时,师暮还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疲惫席卷上来,让他有一种想要昏迷的感觉。
“不要抗拒。”
在他脑海中,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可能,这会是他最后能留下的声音了。
于是,师暮放开心神,让这种疲惫感完全扩散到全身。
很快,师暮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第二天夜晚,他会醒过来。
……
在岩王帝君还没有陨落,旅行者还在昏迷的时候,在璃月城外的某处建筑中,诞生了一个男孩。
“你说,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
“取什么名字不一样?我们这些做间谍工作的,可不能把真实姓名拿上台面。”
“那也要有一个真正的名字啊。依我看,不如就叫做——师暮,如何。”
“师暮?好,很有韵味,就这么定了。”
一位新生儿的命运,从这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