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和语气，师暮已经是极为的熟悉了。
侧过身来，看见了身旁，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位少女。
这位少女，还是方才差点让自己吐血的那位。
“胡堂主……”
师暮承认，他在游戏外还是穿越到的这里，都是非常喜欢胡桃。可是，这个身体以前的人，到底是怎么做的，给自己铺下了这样一条难受的道路。
“呵呵，胡堂主啊，怎么今天主动找上了我，难道是对钟离之前的建议有什么想法了吗？”
建议？
胡桃仔细想了想。
钟离在之前两人争吵的时候，貌似的确提到过，让两人成为一对，往生堂和归冥阁直接合并成一个组织。
想到这里，胡桃的脸轻轻的红了几分。
“可恶，那件事情，你还真的一直记得啊。”
胡桃娇斥道。现在她的样子，煞是可爱。
“那胡桃，我在这里招揽生意，你还出现，不是对那个意见有想法，想来帮我，难道不是有那个意思吗。”
“呵。”
胡桃叉腰，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
“当然是来看你吃瘪了。没有能力的家伙，我早就把潜在的客户都推销一遍了，现在，看来你们和倒闭，应该是不远了。”
师暮心中那叫一个郁闷。没想到胡桃还能做出优惠券这种东西，而且下手这么快。
“难道胡堂主接下来还要跟着我吗，那样没有必要吧。”
“唔，确实没有必要。”
胡桃摆出一副思考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自然的，还是故意摆给自己看的。
“接下来祝你好运，不要在这个月还没有结束，就看不到你们归冥阁了。”
说完，胡桃转身要离开。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并不介意你们来往生堂，替我打工。”
时间还早，但师暮觉得，没有再去推销的必要了。
如果在中立人的角度来看的话，他肯定也会选择建立时间更久，名气更大的往生堂。至于归冥阁，还是不能轻易相信。
真的是难办。
带着沮丧的心情，在胡桃离开之后，他也打算回到归冥阁了。
继续让他去打工，还不如自己在地球的生活要好。大不了，自己摆烂，吧归冥阁解散。在璃月城，稍微维持一下自己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踏上了回去的路。
也没有在意胡桃是否真的没有走，在看自己的笑话。
“师暮，可否与我交谈几句。”
背后突然传出熟悉的声音，还是一位男性。
本来在心情极差的现在，是不想理会他的。可，既然这声音很熟悉，那还是回头看一下。
这一看，这是不得了。叫住自己的正是钟离，那个璃月最强的男人。
自己完全是知道钟离的身份的，可是一点不能造次。
轻轻鞠了一躬，是对长辈的礼仪，同样也是对岩王帝君必有的。
“钟离先生。”
钟离则是摆了摆手。
“不必对我做出这些礼仪。”
师暮起身。钟离能找上他，有两种原因。要么，是因为胡桃，毕竟两人是近乎父女的关系。另一种，便是曾经的自己，真的与钟离有一些关系。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你交谈一会。怎么样，是否有空。”
师暮有些惊讶。其实他想拒绝，看看这个帝君会这么说，会不会再度提到“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个标志性的段子。
“好的，帝…钟离先生。”
差一点说漏嘴了，还好自己反应快。
钟离点了点头。
“不如，我们在这那一边的茶馆吧。”
在钟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师暮便知道完了。在这种商业的地方，肯定要点一些茶水之类的。按照钟离的特点，他肯定没有带摩拉。那样的话，便只能由他这个贫穷的人来付钱了。
“好，好的。”
没有办法，又不能直接说不。
来到了茶馆，两人选择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座位。
吩咐服务生端上来了两杯茶水。
“钟离先生，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钟离拿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
“现在的你，应该不是从前的你吧。”
这句话在外人听起来，好像极其的荒谬，根本不知道在说的是什么。
可，当师暮听到这句话时，猛然坐起了身子，心中仿佛掀起万丈波涛。
师暮仅仅的盯着钟离。即使他知道对方一根手指便可以把自己碾死，可是这种面对仇敌般的眼神，还是不自主的露出。
“轻松一点，起码，我的猜测是对的。”
师暮长舒一口气。看来，活了几千年的岩神，是比正常人要更加的机智，更加的敏感。
“从你和胡桃的对峙之中，我便是发现，你变了很多，并且好像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记得了。”
“胡桃那丫头大概没有什么察觉，可旁观者还是可以看得很清的。”
师暮也拿起面前的茶盏，轻轻的喝了一口，好以平复一下内心的不平。
“不管怎么样，起码你还是师暮，可能灵魂变了，但身份是不会变的。”
是啊，自己的灵魂是一个从地球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但是，身份是没有变化的，以前的师暮做过的事情同样是没有变化的。
如果提瓦特的师暮来到了地球上的师暮，同样要强迫自己以地球人的身份活下去吧。
“那么，既然钟离先生已经猜到了那么多，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钟离笑了笑。
“以前的事情，现在你既然记不得，我倒是觉得，现在不告诉你为好。”
师暮满脸的黑线。自己现在最希望的几件事之一，就是知道以前的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怀着什么样的想法。
“如果钟离先生只是要告诉我这些事情，不必要专门找一个地方吧。”
钟离还是那么的不苟言笑。之前能够绽放些许的笑容，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看着师暮手中的杯盏在不同的颤抖，里面的茶水在不住的散发涟漪，钟离继续开口。
“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害怕的样子呢？现在来看，起码，有神之眼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
师暮也不是那种愚蠢之人。在钟离说出后，他的反应再次如方才一样强烈。
这话中的意思，是很明确了。
钟离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新的人，并没有以前提瓦特的记忆。所以，无论以前的师暮对帝君的了解程度到什么程度，起码现在的自己，是不应该知道钟离的真实身份的。
但是钟离，已经发现，自己同样是知道对方帝君的身份，所以才会一直处于一种紧张害怕的样子。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但起码，同样证明了你也并非常人。”
额，这句话其实就说错了。关于帝君就是钟离这件事，在地球上每个玩原神的人，应该都是知道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有些微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