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什么……”阮娇娇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只是下意识问出这句话,心里自然知道秦越的意思。
“呵。”秦越轻笑一声,含住了她的耳珠。
阮娇娇像是一只被叼住命脉的幼兽,从喉间发出一声哀鸣。
“不,不行。”阮娇娇挣扎着,“还没……唔。”
然而秦越已经像一只饥饿的兽,堵住了她的唇……
一吻结束,二人都有些气喘。秦越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阮娇娇的脸,有些意犹未尽的道:“那就再等几日。”
阮娇娇空濛的眼直直望着他,秦越似乎心情不错,又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待秦越翻身睡下后,怀里忽然传来阮娇娇一句闷闷的回话:“我们能不能……晚一点圆房?”
秦越忽然僵住,刚才的好心情也掉了一半:“因为你那表哥?”
“不是。我厌恶他还来不及。”
“那是因为秦知晏?”秦越连声音都寒了下去。
“不是!”阮娇娇急忙否认,他越猜越离谱阮娇娇都不知如何同他解释了。
“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不想这么快就跟你同房。但这话压在嘴边,阮娇娇说不出来。
“那是为何?”在秦越的思想中,他们既然成了夫妻,自然要做夫妻之事。
“我,我还小。不想这么快生孩子。”阮娇娇情急之下,随便编出一个理由。
“你若是不想要孩子,可以喝避子汤。只不过那东西寒凉,喝多了对身子不好。”秦越闷闷的道,他不想让阮娇娇喝那东西,如果有了孩子,就生下来。
阮娇娇转过身来,对上秦越的眼。她眼中雾蒙蒙的,看着有几分可怜。
她在用眼神无声的哀求秦越。
秦越又不傻,如果一个女人不想跟你同房,还不想给你生孩子,用脚趾想也知道她心里没你。
他眼底原本柔软的暖意尽数散去,只抬手熄灭了床边的烛火道:“早点睡。”
阮娇娇心中哀叹一声,他没有答应,那就是还想做的。到时候大不了眼一闭,手一摊……
不行!呜呜呜,虽然秦越长得俊,但她躺平不了。她无法接受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被阮娇娇拒绝的秦越没有再像往常那样贴过来紧紧抱着她。有阮娇娇睡在身边,也已经足够治愈。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阮娇娇这个人秦越是一定要困在身边的。有了她,他的病才有希望。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以及其他的事,秦越并不是那么在乎。
第二日清晨,阮娇娇早早就起来,因为今日要回靖王府和早上要和父母告别,所以她也没有赖床。
起身后她还是拿起那食盒里的食物闻了闻,这些东西确确实实带着一股药味,但阮娇娇现在并没有特别思念苗仕年,或者特别想吃这些糕点。
她心里有些忐忑,这药似乎暂时没对她起作用?那可太好了!她又想起秦越昨日笃定的说她不会有事,甚至没有坚持请大夫来看看。
秦越之前两夜没睡好,但昨夜有阮娇娇在身边,所以睡得特别深。早上阮娇娇起来时,他都还在睡。
此刻他也醒了,靠在床边。
阮娇娇见秦越醒了,忙将他的衣物拿过去,只是拿起他的衣物时,阮娇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熏香中带着一股药味。
阮娇娇愣了一下,自她穿过来之后,五感就特别灵敏。听觉、嗅觉、味觉,只要她用心分辨,都比寻常人强一些。
秦越衣服上的味道似乎……
阮娇娇拿起他的衣服,放在自己的鼻子下深深嗅闻着。
秦越呵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喜欢本王。”
秦越这话带了几分嘲讽。
阮娇娇脸上一红,放下了他的衣服。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那糕点又细细闻了一下。
她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凝重,犹豫片刻后,拿着糕点走到秦越面前:“王爷,我觉得这糕点里的某种气味跟你衣服的上的气味很相似,里面似乎用了同一味药。”
“当然,我的鼻子也不是那么灵,兴许闻错了也有可能。”
阮娇娇对自己的嗅觉还不是那么自信。但她的话却引起了秦越的注意,比起阮娇娇,秦越算得上老谋深算。
他立即拿过阮娇娇手里的糕点闻了闻,又拿起自己的衣物嗅闻。
秦越闻了好一阵,却也不是很肯定,因为糕点里的气味太淡,不好判断。
秦越看向阮娇娇:“你的嗅觉向来如此灵敏,能分辨气味中有哪几味药物?”
阮娇娇在穿过来之前鼻子没这么灵光,这让她感觉自己像条猎狗。
她踟蹰道:“若是我熟悉一些药材,或许能叫出其中几味的名字来,可惜我没学过医术。”
但秦越还是被她的话提醒。
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病因,总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忽然生病。怀疑有人下毒,又苦于找不到证据。
因为他的饮食起居都由专人照顾……
秦越脑中闪过什么,却又没抓住。
“王爷,您的衣物每日是熏香的吧?或许上面有一味香料跟这食材中的香味相似……”
秦越一把捏住阮娇娇的手臂,吓得她痛叫出来。
“熏香!”秦越道,神情有几分激动。但又很快陷入激烈的思考。
阮娇娇看秦越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二人的眼神一对上:“你怀疑有人在衣料的熏香里下毒?!”
秦越握着阮娇娇的手臂,缓缓点了点头。
“你可知我从前不是这样……”
脾气没那么暴躁,动不动就发怒,甚至发狂。
众人皆以为他得了疯病,但秦越总觉得这病来的蹊跷。
“王爷,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您也别……”别高兴的太早,“兴许我弄错了呢。”阮娇娇不太肯定。
“没事。”秦越捏了捏她的耳朵,“是你提醒了我。回去之后我们一查便知,但不能打草惊蛇。”
阮娇娇的神情也变得严肃紧张起来,如果有人要害秦越,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下药,这人一定神通广大,而且在王府根基颇深。
“你别怕。”秦越似看出她的紧张,“没人能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