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温存过后,温玉珠趴在江归的心口上。
她纤细的指尖,在江归心口上不断的画圆圈。
少倾,温玉珠扬起杏花眼,嘴角微微上扬,“江归,你从哪学来的措施?还是那本计划生育小册子?”
江归一本正经的摇头,神情严肃认真。
“不是,那本书讲解的不全面。我去了图书馆,翻阅了专业书籍。”
温玉珠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她莫名的眼眶子发酸,当今世界上,比江归的心灵还要干净的男人,应该已经绝迹了。
两人搂在一处,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已经十点多了。
江归翻身起床,把温玉珠的衣服整理好,整整齐齐码放在温玉珠的手边。
“起床吧,我们要去接齐大夫了。”
温玉珠懒洋洋地跪在床上,伸出手撒娇似的环住江归的腰,
“你给我穿。”
江归温柔的拉过温玉珠的胳膊,就像是对待刚出生的婴儿似的,极其细心的帮她穿上了衣服,他一点也不敢使劲,生怕哪一下重了,伤了温玉珠。
二人整理了一番,这才赶在十点半的关口,走出了饭店房门。
盛夏的阳光炙烤大地,温玉珠刚走到饭店大堂,就被光洁如镜的地板反射出来的光线,晃得她睁不开眼。
她紧紧挽住江归的胳膊,轻轻“啧”了一声。
江归侧身,低头看着温玉珠的红扑扑的脸,还有微微皱起的小眉头,他忍不住把温玉珠的手攥在手心。
此时,江归的手心浸满了汗。
“眼睛不舒服吗?”
温玉珠揉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可就在她再次睁眼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迎着她走了过来。
“温总。”
和她打招呼的人,正是顾淮安。
在京城见到顾淮安,温玉珠有些始料未及。
这是巧合吗?
她没有丝毫犹豫,挽着江归的胳膊上前一步,也热情的和顾淮安打了一声招呼。
“顾市长,你来京城了。”
江归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虽然装扮沉稳,但顶多不到三十岁,这个年纪就是市长,确实有些震撼。
江归自己也是厅级干部,同样也不到三十。但是科研单位和综合岗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对,我来京城有点私事。”
顾淮安说私事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随后,顾淮安微微偏头,望向江归,故作惊诧的问道,
“这位是?”
温玉珠搂住江归的胳膊,下颌也微微扬起,“这是我的丈夫,江归。”
她的声调明显压过了顾淮安,就连一向对人情世故很漠然的江归,都能听出此时温玉珠的刻意。
江归递出自己的手,和顾淮安浅浅一握。
“江归。”
一场尴尬的会面,因江归抬腕看表戛然而止。
“玉珠,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好啊。”
温玉珠笑靥如花,她再次和顾淮安说了一声再会,挽着江归大步流星的走向炙热的阳光中。
站在相对阴暗的酒店大堂里,顾淮安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逐渐凝固,冷却。他的笑容就像退潮的洪水,变得寂静无声。
江归帮温玉珠拉开车门,他也坐回到驾驶位。
他发动汽车,驶出了停车场。
阳光铺在江归的手臂上,他觉得微微发烫,他心中竟然泛起了隐隐不安。
忍了忍,江归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玉珠,刚才那个人,是不是缠着你?”
温玉珠一脸震惊,望向江归。
“你怎么知道?”
江归只是苦笑一声,“眼神。我能感觉得出来。”
该来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温玉珠把这次回淮海参与经贸接待的事情,告诉了江归,她巧妙了隐去了顾淮安的母亲骚扰奶奶的那一段。
听后,江归深深出了一口气。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托住温玉珠的手,和她十指相交。
“玉珠,我不放心你自己在淮海。搬来京城吧?把爸爸妈妈都带来。房子那边你不用着急,单位上已经在腾退了,虽然没有淮海的房子大。但也是二层小洋楼,够我们一家住的。”
温玉珠淡淡笑了一下,却没有一口答应。
她虽然把淮海的饭店交给康理和曲晓丽打理,可是自己真的要搬过来住,时机还不成熟。
“等工厂的事情捋顺再说吧。”
江归也不勉强温玉珠,但是顾淮安的出现,还是让他心中隐隐不安起来。虽说之前也有过霍世楠的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顾淮安不一样。
“玉珠,有什么事情,不能瞒着我。”
温玉珠靠在后枕上,扬手戳了戳江归的脸。
“知道了!”
在故宫门前,江归接到了齐怀远。他把温玉珠和齐怀远一起送到北山干休所,就直接返回单位。
这几天,江归的时间比较零散。但唯一不变的是,他还有一组数据在实验室里,他必须亲自盯着。
中午饭是温玉珠做的,王婉莹陪着温玉珠在厨房收拾菜。
齐怀远逛故宫逛的累了,等温玉珠做好饭端上桌的时候,齐怀远已经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王婉莹要叫他起来,却被温玉珠拦住了。
“奶奶,让他睡吧。一会儿我给他热热就行。”
王婉莹一头雾水,
“你们不是坐火车来的吗?应该卧铺吧?小齐医生一夜没睡吗,累成这样了?”
温玉珠脸色通红,她总不能说齐怀远被迫逛了两个多小时的故宫吧……
“我,我不清楚。”
王婉莹找了个小毯子,搭在齐怀远身上。
她转身时,忧心忡忡的。
“小齐大夫怎么瘦成这样啊?是不是病了?”
温玉珠扶着奶奶坐回到餐桌上,给奶奶盛了一碗汤,“他身体好着呢,就是几个月没吃肉了。”
随后,温玉珠把齐怀远吃素的事情,告诉了王婉莹。并表示有些担心梁晓秋和齐怀远的感情。
“晓秋是个好人,齐怀远也是。”温玉珠眉眼暗淡了一下,“我想他们有个好结局。”
王婉莹活到八十多了,好多事情也看透了。
“这人啊,就是命。强求不得……”
午饭后,温玉珠扶着奶奶上楼休息。温玉珠没有午睡得习惯,自己收拾完碗筷后,就散步到了康家的后院,帮奶奶整理一下地理的菜。
原本,这块地什么都每种。
自从温大强过年来过后,这里就成了菜地。原本种了些应急用的香菜大葱,可后来,品种越来越丰富,连花生萝卜都有了。
温玉珠蹲在地上,开始拔草。
“你是,玉珠吧?”
温玉珠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抬头循声望去,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正站在院子外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