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是可信的。”
听到李松的话,李欣然和彭琼宇兄妹俩是震惊的,尤其是李欣然,她没有想到,原来爹爹有跟她类似的经历,只是李松的类似于预知片段,而自己的则真的是回来了。
“爹……你这……太玄乎了吧。”彭琼宇表示费解,作为一个不信鬼神的武将,他对于这种事情真的是很难理解。
“为父也知道这种事情难以理解更是难以置信,也并不想理会这种虚无缥缈的梦,但这梦的存在,确实给为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和思路。”李松背着手,仰天长叹一声道。
“新的……思路?”彭琼宇看着李松,迷茫的大眼睛里是深深的迷惑。
“梦里说,你们祖母偏宠你们二叔,甚至偏宠的恨不得我去死,偏宠李烁,欺辱欣然,打压琼宇。我本是不信,但今天一看,她连让我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敢,可想而知这件事情,我儿受了大委屈。”李松长叹一声,看向李欣然摸了摸她的头顶,随即转过头,眼中有晶莹一闪而逝。
“爹爹!”李欣然看着李松满眼的凄怆,当即跪了下来,“女儿有事跟您说。”
“那我……”
“哥哥也留下!”
彭琼宇想要回避,却被李欣然留下。
“欣然,你有什么要跟爹爹说?”李松抹了把脸,回身慈爱的问道。
“爹爹,女儿……女儿死过一次。”
“什么?”
李松与彭琼宇一脸震惊。
李欣然仰着脸看着李松:“我知爹爹和哥哥不信我,但请千万听我把话说完,我曾经历过跟爹爹一样的事情,只是不同的是,爹爹的是预知梦,而我的,是我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经历了一生。若不是爹爹说出梦境之事,欣然也不敢贸然将此事和盘托出!”
说着,李欣然便将自己的前世详详细细的跟李松说了个明白。
听着李欣然诉说的前世,李松无力而腿软的坐在了椅子上,在听到李欣然被康盛活活烧死之后,李松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实木桌子就在李松的一巴掌下,粉身碎骨。
“康盛!欺人太甚!”李松目眦欲裂,身旁的彭琼宇也是青筋暴起。
“爹爹,哥哥,”李欣然膝行几步,“都过去了。”
李松被女儿的声音唤回神智,忙将其扶起,泪雨滂沱:“我儿受苦了啊。”
“康盛!”彭琼宇亦是牙根紧咬,对康盛恨不能食其肉,毁其骨,“重来一次竟然依旧要如此算计你!总有一天,我要将他挫骨扬灰,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哥哥,”李欣然柔荑抓上彭琼宇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李欣然仰头看向彭琼宇,甜甜的一笑。
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能跟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两个人诉说烦恼真好,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以为成疯子,也不会担心被背刺。
彭琼宇看着笑得灿烂的妹妹,感受着她的小手抓着自己衣袖时的力道,只觉得内心的暴戾都被抹平了。
感动的彭琼宇伸出手,狠狠的揉了揉李欣然的头发,将她的头发搞得一团糟:“臭丫头。”他笑着哭了。
李欣然本来很感动,但在彭琼宇出手毁了她的发型之后……李欣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把彭琼宇打死。
“好啦。”看着儿女们马上就要闹起来的李松伸手制止了两个小孩无意义的打闹,将彭琼宇摁在另一个凳子上之后,转头看向李欣然,“欣然,你刚才跟爹说,爹被圣上判处通敌卖国?”
“是,我也不是很明白,当时的圣上为什么连给爹爹半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下令要凌迟了爹爹,而且爹爹若真的是通敌叛国,祖母的大义灭亲,可不能将二房及其他人全部保下啊。”
李松闭上眼睛细细思索,随后睁开眼道:“欣然,你将爹爹被判处通敌卖国的前三年里发生的所有的事,都细细的跟我说一说。”
“是。”李欣然坐在凳子上,开始细细讲述她所能记得的所有事情。
“你是说,为父死之前的两年前,镇国将军和他的义子城破被杀,半年后大长公主病故,随后不到半年,镇国将军府贪污受贿抄家灭族?”李松眯起了眼睛。
“是。”李欣然点点头。
李松轻轻一笑:“那就有意思了。”
“爹爹……是什么意思?”李欣然迟疑的问道。
李松看着面前一儿一女好的目光,捋了捋胡子,笑道:“你们可知,镇国将军的来历?”
“我听说过,第一代镇国将军段庆瑞跟随太祖打天下,打完天下后,太祖要跟段庆瑞公分天下,段庆瑞拒绝了,随后太祖就给段庆瑞封了一份世袭罔替的将军位。这就是镇国将军可以娶大长公主,却依然是将军之称的原因。”
“不错。”李松笑着捋了捋胡须,“但有一个秘密,你们不知道,这个秘密,只在武将中流传,文官都不知道。”李松此刻的神情,格外的自豪。
“还请爹爹解惑。”李欣然好奇的问道。
“当年的太祖,本想封镇国将军为忠武王,世袭罔替,却被段将军拒绝了,段将军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臣一生只效忠于圣上,臣的后人,也只会效忠于圣上认定的后人,如果圣上真的要赐,便赐臣一个传家宝吧。圣上大为震惊,随即封段将军为镇国将军,并赐下一个传家宝物,传说,这个传家宝乃是一种特制的虎符,接任的皇帝只有能跟镇国将军手上传家宝合二为一的,才是镇国将军效忠的对象。而每一位镇国将军,都要通过现任镇国将军与圣上的认可。”李松一脸的意味深长。
“那,这跟前世镇国将军一家被灭门有什么关系?”彭琼宇大为不解。
李松冷冷一笑,抬眸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
“因为,我们现在的圣上,可是逼宫造反得来的皇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