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纪姌从公司回来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六神无主的。
昨天晚上耍小聪明放了瞿鹤川的鸽子,今天他怕是得加倍还回来。
想到在医院时,他那句阴恻恻的:私人的事情,我们留着晚上再说···
就更加的心惊胆战。
觉得这样被动的等着他算账不行,纪姌握紧小拳头,打算准备出击。
稍微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畏首畏尾的找去了18层,打算去敲瞿鹤川房间的门。
电梯到达,担心被熟人看到,她格外的小心翼翼。
结果也亏得是她够小心谨慎,不然可真就要出大事了。
她不探头不要紧,一探头刚好看到穿着单薄吊带睡裙的阮婷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正站在瞿鹤川的房间门,装软扮弱。
“瞿总,我房间的淋浴坏了······”
纪姌听到这话,极为不爽的翻个白眼。
淋浴坏了难道不应该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她们安排人修或者是换房间吗?
找他有什么用?
安的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纪姌气的牙痒痒!
手指暗暗收紧,攥成了小拳拳。
心里默念道:瞿鹤川,你要敢让她进去,离婚!!
明天就离婚!!
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阮婷婷一副我见犹怜的娇羞模样,撩起眼皮冲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放电。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撩了多少男的,还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呢。
哪曾想——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比她真正淋在身上的水还要透心凉。
面容冷酷的男人淡淡睨她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想让我给你修淋浴?”
已经从电梯里溜出来躲在角落里的纪姌听到这话,心头一喜。
看来还是没看错他。
阮婷婷做梦都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问,一时间傻眼了。
好在心理素质够强大,也能豁的出去,扭扭捏捏开口。
“我、我能借用一下您的浴室吗,身上还有沐浴露,没办法睡觉,我冲一下就走···”
她自认为自己妩媚惑人,足以把面前的男人迷的神魂颠倒。
殊不知她搔首弄姿说这些话的时候,男人幽暗的目光越过她,已经落在了不远处探头探脑在偷瞄的小脑袋上了。
心下浅动,眉里目里不自觉浮上了丝丝笑意。
小滑头,还知道偷听?
怎么个意思,不放心他?
阮婷婷无意间抬眸,捕捉到了男人嘴角处快速划过的浅笑,还以为自己的美人计起作用了。
心底细微激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推着他进房间了。
“瞿总,您看······”声音嗲的让鸡皮疙瘩掉一地。
“看什么看!”瞿鹤川突然变脸,语气又凶又狠,“找酒店前台去,找我干什么?”
说完,转身回屋,‘ 砰——’的一声把房门给摔上了。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还沉浸在自己美梦中的阮婷婷完全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瞿鹤川突然发飙,直接把她给吓蒙了。
房门摔上,力道之大,夹杂着一股冷风,更是差点砸在她的鼻子上。
直接把她的脸都给吓白了。
躲在暗处的纪姌瞧见这一幕,同样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差点没激动的鼓掌。
太棒了!
太好了!
她就知道瞿鹤川是绝对不会上她这种下三滥的当的。
激动的手舞足蹈,差点没高兴的叫出声来。
好在反应够敏捷,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阮婷婷那家伙还没走呢,如果被她发现了她在这儿偷听,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倒不是怕她,就是跟她那种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晦气!
再次偷偷探头出去,看到她站在瞿鹤川的房间门口气的直跺脚,身上还有水珠往下掉,别提多狼狈了。
纪姌觉得解气,偷偷拍了照片发个秦蓁蓁。
上学之后,阮婷婷可没少刁难她和蓁蓁了,如今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照片发过去,顺着楼梯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绘声绘色的给秦蓁蓁发语音描述刚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
秦蓁蓁:“这样看来,你家瞿二爷算个男人!”
你家瞿二爷??
这个称呼使得纪姌不自觉红了脸。
羞答答的反驳,“什么叫我家的瞿二爷啊,你可别胡说八道。”
“都领证了不是你家的还是谁的,要我说啊,你好好考验考验他,如果觉得还不错的话,就从了他吧。”
“比较放眼整个京都,别说是京都了,全国,甚至是全球,都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他的。”
“给他当老婆,不亏!”
秦蓁蓁哪个小嘴儿本来就能叭叭。
现在给她分析起这些事情来,更是头头是道的。
纪姌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被她这么一说,更晕晕乎乎了。
以至于刷卡进门,一眼看到双腿重叠以优雅姿态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又装不认识吧?”瞿鹤川淡淡撩眉,声线慵懒华丽,格外勾人。
这下,纪姌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刚刚才把阮婷婷关在门外的他,此时就已经坐在了她的房间??
心脏狂抖,她吓得花容失色,宛如活见鬼一般。
“你、你你你——”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亲眼看到他转身回屋,还把房门摔的震天响的。
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跑到她房间里来了?
难不成会瞬间移动?
看她万分惊悚的模样,瞿鹤川英俊的面容上藏不住的笑意。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从沙发里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纪姌每次看到他逼近都莫名的腿软。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下意识想要后退,小腿很不争气的软了一下,差点摔趴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伸出长臂,一把将她勾进了怀里。
而差点摔倒的她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稳稳地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脸颊紧贴着他坚实有料的胸膛,瞬间有种热烘烘的感觉。
而紧紧被她勾住的腰后的位置,被他的手臂一寸寸被拱热,烧人般滚烫。
“每次都笨手笨脚的。”
离了他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