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老公~好老公这几个字落入瞿鹤川的耳朵里,心头狠狠一颤。
他做梦都没想到,为了求得原谅,这小丫头居然连这两个字都说得出来。
远在京都的纪姌,此时咬着红唇,都快咬出血了。
她想着,反正她和瞿鹤川已经领证了,那就是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喊老公有什么问题吗?
为了求得原谅,她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眼下就希望看在她豁出去的份上,那个男人能别再计较了。
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跟她个小孩子计较,合适吗?
心底忿忿不平,男人回了语音过来。
声音沉冽且喑哑。
他说:“说什么,没听清。”
纪姌气的想打人!
哪门子的没听清,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纪姌不服气,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气哼哼给他回复道:“爱听清没听清!”
有本事回来再找她算账。
反正瞿夫人说了,他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这十天半个月的,够她潇洒了。
很霸气的发了怼他的话不说,顺手又将他给拉黑了。
反正已经把人给得罪了,也不妨得罪的更彻底一些。
对于小姑娘发脾气,瞿鹤川意料之中。
但又一次将他拉黑,可是没想到。
惹得他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是以为他没脾气吗?
立马拨号出去:“安排专机,连夜回京都。”
时差问题,现在他所在国家是晚上,电话那端的陈阔真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接到boss的电话要回国,整个人都是懵了。
“二爷,出什么事了?”
“让你安排就安排,哪那么多话?”
陈阔被训的跟三孙子似的,再也不敢多问了。
赶紧从被窝里爬了起来,颠颠去安排了。
也就十几分钟,某位爷如愿坐上了回国的专机。
拉黑了某人的纪姌,这会儿哼着小曲唱着歌,心情简直好到爆。
吃过早饭之后,喜滋滋的花店里帮忙,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朝她逼近。
她没事就爱在花店待着,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今天她好不容易有时间,特意给花姨放了假,让她回去歇着,她自己来看店。
就在她蹲在柜台里鼓捣新到的向日葵时,挂在门上的玩偶突然发出去了清脆的欢迎光临的声音。
蹲在柜台里的纪姌立马面带笑容起身,“您好,想买——”
后面的话因为看清楚了来的人的面容,顿时卡在了嗓子眼。
瞳孔微颤,她满脸震惊。
男人踱步,环视四周,“怎么,刚骂完我就不认识我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纪姌彻底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个被她骂的狗血喷头的男人,从国外回来了······
小心脏颤着,身子也在抖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狠狠的吞了吞喉咙。
“二、二爷······”嗓音弱弱颤着,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瞧她这副老鼠见了猫的紧张样子,瞿鹤川嘴角勾笑,“骂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纪姌怕的要命,小碎步不自觉后退。
她原本想着,他即便是回来跟她算账,也要等到十天半个月之后,到时候气肯定也消得差不多了。
可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而且气势汹汹的直接就找到店里来了。
这说明什么?
睚眦必报,报仇不隔夜啊。
双手不安的拧着衣角,聪明的小脑袋瓜飞速的转动着。
此刻的她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干嘛要给花姨放假嘛,这要是花姨也在店里,他就算是生气也肯定不敢把她怎么样。
眼下这店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外面还被他的保镖守着。
别说是跑了,就算是喊救命也没人能帮得了她。
呜呜呜——
老天要绝她啊。
心乱如麻,被丢海里喂鱼这种想法都冒出来了。
也不怪她会胡思乱想,外界传言只要是得罪他的,那必定是没有好下场。
被丢海里喂鱼那都是好的。
很多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会是那样的下落,胸口起伏着的幅度越来越剧烈了。
不行!
她正值花季,怎么能就这样丢了性命?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哭着喊着朝男人扑了过去,直接坐在地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呜呜呜~”
“我错了嘛,我不该惹老公生气,求老公原谅我嘛。”
打死瞿鹤川都没想到这小姑娘会突然来这套。
突然抱住他大腿的那一刻,虎躯狠狠一震。
尤其是被她搂住的大腿······
即便着隔着裤子,也能够清晰感觉到来自小姑娘手臂的温度。
热烘烘的。
好似着火一般,逐渐热烫起来。
这热意灼烧在他腿,涌上他心头。
导致心跳越来越快,再也没办法平静了。
更要命的是,小姑娘身上又一股香甜的香气,拼命的往他鼻子里钻。
即便有满屋子的花香,都难以掩盖。
喉结滚动,他移开视线,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哪曾想心底就跟着了魔似的,即便是移开了视线,心里也无法平静了。
更何况抱着他大腿的小姑娘还不安生,晃着他的大腿撒娇,纤细手臂和裤管摩擦,那抹热度瞬间燎烧蔓延至了他的全身。
这不是活生生想要了他的命,是什么?
后背躁出一层热汗,他绷着脸,很是无可奈何的凶道:“你先起来。”
“我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纪姌现在是誓把撒泼打滚进行到底。
必须一次性求得他的谅解,不然以后三天两头的提起来,她可受不了。
“真不起?”男人俯身,瞬间拉近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纪姌没料到,看到他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心头狠狠一跳。
“你、我——”刚才还底气十足,这会儿瞬间怂了,嘴角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俩人之间的距离靠得极近,呼吸紧紧纠缠,浇在彼此的唇畔。
纪姌这心理素质本来就不强,此时被他这么近距离的盯着,心底更是一阵发毛。
长睫不受控制的抖着,她缓缓缩回了箍在他腿上的双臂。
男人忽的笑了,热切的气息透着暧昧,落在她的脸上。
“不是不松?”
纪姌咬唇,哪里还有勇气跟他对着干。
怯生生的模样落入瞿鹤川眼里,只觉得她可爱的过分。
长臂一伸,动作轻柔的将她捞了起来。
等纪姌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趴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