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他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女人突然上前,钳制住他的胳膊。
她紧紧捏着他的双手,将他双手钳制在他身后,用尽蛮力一脚踹在他的膝盖。
他吃疼应力跪了下去,眼睁睁看着站在老人身后的男人一掌拍在了老人脖颈。
咚的一声后,老人嘴角渗出鲜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他的瞳孔像是碎掉了,从喉间滚出两个字,“奶...奶...”
夜风刺骨,她俯下身,贴在男人耳边悠悠道,“夺了我的至爱,这就是代价,心疼吗?你应该受的!”
他身体僵硬着,瞳孔红的可怕,眼底那些不可置信的情绪一点点被恨意掩埋,对她的恨,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清晰过,他咬着牙,一字字道,“陶软,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就能够这样狠?
为什么在面对他何景琛的时候就能这样狠!?
他已经付出一切去补偿她了啊!
他甚至不去和她计较何镇文的死啊!
他爱她到,连他自己也欺骗了!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呵呵的笑着,笑到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笑到湿了眼眶。
像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慢悠悠的剜着她的心,风吹过的时候,她红了眼睛,可语气还是那样冰冷,“我的心自然是肉做的,只不过在我心上的人,不是你,更不是何景琛!”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不在你的心上!陶软,你赢了,你一直赢得很彻底!”
她冷笑,眼睛却更红了几分,从背后恶狠狠的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到,指甲扎进了他下巴的肉里,“赢?呵呵,我根本连心思都没有用几分,何景琛那个傻瓜就把一切双手奉上送给了我,是他贱,是他求着我要的!”
他笑的瘆人。
这每一个字,如锋利的刃,直扎他的心脏。
原来如此,原来,她竟然是这样认为的。
是他贱?是他何景琛贱?
哈哈!
背弃了一切,落得这个下场,她竟说她连心思也没有用在他身上几分?
诛心,她太有天赋。
要挤破心脏的痛苦翻涌在心口,他嘶吼着犹如野兽,猛地挣脱开了她的双手。
他回过身,双眼血红的扯住了她的衣领,拳头举起的时候,眼泪零零碎碎的从他的眼眶砸了下来。
她仰着头,咧着嘴笑,目光中尽是不屑,“怎么,想打我却又舍不得?小叔子,你怎么和你哥哥何景琛一样没用?堂堂何家的掌权人,如今竟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可真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怒不可遏的掐着她的脖颈,将她按在车头上,修长的十指青筋暴起,他的怒气,他的阴鸷,比这寂寥的夜还要更阴森可怕。
背后冷硬的触感,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更加狂妄的对着男人笑。
只是,心口那处,似乎漏了一个没人能够看到的血窟窿,寒风在那里肆虐地重复穿梭,刮的她,很疼很疼。
“我说,你和你哥哥何景琛一样,是个会被女人耍的团团转的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