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冷冷,慢条斯理的坐起身,寒意从指间散出,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那吻痕看在她眼里,像根刺一样扎眼,“你可真是贱皮子,你不是说,外面下雪了吗?把你身上难闻的气味洗掉,滚出去跪着!”
何景琛侧过头看她,硬朗的五官皆染上欲色。
他滚了滚喉咙,在她的注视下,转过身朝她的方向慢慢俯下身,连声音都是性感撩人的,“大小姐,可不可以换种惩罚方式?比如说,以身相许?任凭大小姐处置。”
“混蛋!”
清脆的巴掌,打的男人偏过了头。
可男人的眼里愈发的红,她的手是那样的软,软到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再次要落下的巴掌,被他的大手钳制住。
“大小姐,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
脖颈处一阵巨疼,而后,他猛地朝后摔去,女人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骑在他身上,像泄火似的连扇了几巴掌后,灰暗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确实很疼,也确实很快意。
至少,这样的亲密,平时是绞尽脑汁也换不来的。
他半翘着嘴角笑的模样。
她看在眼底。
一声冷笑后。
在男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她伸手,媚眼如丝,慢条斯理的扯下了男人腰间的裤腰带,又在男人要沦陷时,快速的握紧男人的双手,将裤腰带绑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你干什么....?”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晚了。
“油嘴滑舌的脏东西,自然是帮你洗干净!”
她冷冷的说着,边扯着腰带的另一边拖着男人一路朝着门外的方向走着。
寒风卷入门内。
她勾唇一笑,微微挑眉,手上用足力气,将男人拽了出去。
寒风刺骨,男人身上那些伤痕也更为醒目。
可她也没有迟疑的将裤腰带拴在了门把手上。
伤成这个样子还有体力去外面招惹女人。
在外面跪上几个小时想必也是无妨的。
门在何景琛错愕的眼神中,砰的一声关紧。
他回过神,表情很精彩。
不服气,而后是无奈。
她的美人计,在他身上屡试不爽。
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她坐回了沙发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坐在能看到打门外的位置,倒了杯红酒,看了一会儿后,目光挪到了楼梯口的医药袋上。
她绑的很紧,乞丐男人一时半会不会挣脱开。
为防止乞丐男人突然看进来,她还是有所防备的装作和平时一样,摸索着走路。
索性,乞丐男人没有看进来。
她蹲下身,解开了医药袋。
止疼的,消炎的,消毒的...
呵。
这些都不是能够治病的,怎么就不想治好他自己吗?
要硬抗?
看看到底是他的身子骨硬还是汪澈下的药硬?
在她眼里,乞丐男人这样的行为跟自我折磨没有区别。
她重新系好了袋子,重新做坐回了沙发里,暗自思索着些什么。
门外。
寒风像刀子似的,贴着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割过,他咬紧牙关,极具的寒冷和滚烫的炙热,快要摧毁他的意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也猛地回过神。
这个铃声是他在暗处办事的人打来的。
他的手机正放在桌子上没有拿。
而她的目光也一点点挪到了那突然响起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