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够了就滚回房间。”
她呵斥着,目光淡淡的看向二楼,她第一次觉得,上帝还挺公平的,让她瞎了的同时,听力也超乎常人的敏感。
“属猫咪的吧?”
男人扔下这句话,不情愿的回了房间,惹怒这个小祖宗,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
“要查,去查何景琛的奶奶,那个老家伙躲在暗处这么久,是时候该把她揪出来遛一遛了。”
小七豁然开朗,随后又有些垂头丧气,“姑奶奶,他们隐藏的太深了,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从哪查,我连个着手的点也没有...”
“他们要做的事,你偏不让他们做成,哪痛,你就往哪戳,在乎的人早晚会坐不住的。”
她弹了弹烟灰,缓缓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小七有些局促不安,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太平,“姑奶奶,我是不是很笨,我好像不是这块料...”
她灰色的眸子扫了过去,连着周身也崩发出寒意,“小七,你要有个清醒的认知,你年纪轻又身居高位,有些否定的声再正常不过,但你要明白,那些否定的声音存在的意义,不是要你自怨自艾,而是要你加倍去努力用实力让他们哑口无言,明白吗?别人越认为你不行,你就越要行,还有,你给我记着,在你背后撑腰的人是我陶软,天塌下来,还有我呢,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得不说,在事业上遇到挫折,陶软的话虽冷,却每一次都给了他重振旗鼓的魄力。
几杯酒入喉。
她压低声音,“新公司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身后一场场的硬仗等着她打。
只有脱离了何氏,才可保在剑拔弩张的时候不伤何氏分毫。
在她心里,那是何景琛留给她的东西,除了她,谁也不允许动。
小七意会,也刻意压低声音,“一切都很顺利。”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感受着液体在杯中晃动的感觉,“回去后,你高调放出消息,就说我要卖掉何氏的所有股份,换成资金注入我名下的新公司。”
小七震撼着,“姑奶奶,这....”
那些股份转换成现金堪称天文数字。
股份如果全部卖给某个人,那也意味着何氏将换新一任的掌权人。
和让权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定夺。”
她半翘着嘴角,脸上有几分癫狂。
要玩,就玩把大的。
看谁先坐不住。
.....
交待好陶然的事,小七就被她赶走了。
消息很快爆了各大头条。
动荡了国内外的商界。
自然,还有何景琛的奶奶。
...
地下室。
“这个女人竟敢动何氏的主意!她到底怎么敢的?!”
老人拍桌而起。
一旁的心腹快速扶住老人气到颤抖的身体,“老家主,您别太动怒,这明显就是这女人设下的陷阱,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是了,谅她也不敢真的卖出股份,她不会不知道比起暂时得到的钱,股份更有价值,家....”
老人怒着脸抽回了手,嘴角抽动着,“蠢货!这样的道理,你都可以想到,你猜那个女人会不会认为我会想不通这些浅薄的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