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的话完全说出口,男人低头贪恋的蹭在她的脖颈,浑身生理性的轻微颤抖着,“小软,我哪里不好,我改,你不要说,不要说了...”
那些憋在眼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着,此刻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该和汪澈有个什么样的结局才算得上是正确的。
这一生,如果只是因为感动的话,真的能够让她和汪澈在一起一辈子吗?
她低着头,任由着汪澈紧紧抱着她,却在想要开口时,看到二楼拐角处闪过一个已经有些苍老的身影。那些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她如数吞入喉中,汪老的心愿她不能辜负。
她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哥,我们好好的...”
这晚过后,她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躲着他,只是在医院要消失的那两个小时,她还是一如往常的突然不见。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拉近,她回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多数还是在陪着汪老,也许是因为冬季,天气寒凉的缘故,老人们总是很难适应的,汪老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天台,她捧着咖啡和汪澈坐在暖炉旁赏雪。
顾呈刚刚派人来把她这次练拳得到的奖杯送了过来,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后,就送给了汪老。
这份荣耀,她一直不是为了自己争的。“小软,冷吗?”
她浅浅的笑了笑,靠在了男人身上,“你就差把我包成粽子了,怎么会冷?”
男人的眉梢眼角染上几分宠溺,蹲下身轻轻揉着她的膝盖。
飘雪落在他的肩头,她看着汪澈温柔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哥...”
手机嗡明的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是陶然。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怎么了?”
见她脸色不对,汪澈看了过去,看到陶然的名字,他的眉间也紧紧蹙到了一起。
她握了几秒的手机,按了接通。“你好,是陶然的姐姐吗?”听到这个声音,她下意识的站了起身,这是校长。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校长是不会找她的。
“是我,您请说。”
她保持着镇定,可心里却越发没由来的慌乱着。
“是这样的,如果你有空的话最好现在就过来一趟,陶然和同学发生了些矛盾,可能需要家长之间见面沟通一下...”
校长欲言又止,她应了下来,批了件外套就要往外走。
“小软,我跟你一起去。”她想拒绝的,可是想了想也许陶然更愿意和汪澈沟通,也就同意了。
临走时,她交代着陶安一定要照顾汪老,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一路疾驰,冰天雪地,她的车速却开的飞快。
到了学校,她停好车,就和汪澈一前一后的跑了进去。
到了校长室,她深深呼吸着,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的咒骂声,“就是这个狐狸精!她勾引我男朋友,所以我才会找人教训一下她的,我有什么错?!凭什么我要道歉?”
她的脸一下冷了下去。
狐狸精这三个字一下把她拖进了回忆里。
她直接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脸上带着伤的陶然。
“你就是那个狐狸精的姐吗...?”
那个挡在她面前正准备耀虎扬威的家长还未问完一句完整的话,下巴就被她狠狠掐住,“你就这么喜欢狐狸精这几个字吗?嗯?”
“你放开我妈!你妹妹就是狐狸精!”
“陶女士,请您冷静...”
可她就像听不见了一样,死死的掐着女人的下巴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女人从一开始的气愤到惊恐。
这种力道,女人一点也不怀疑,她的下巴会随时被掐碎。
“小软,我们先听听然然怎么说。”
汪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双眼才恢复了清明,两年的苦练,无数次比赛,她的本性早已经有一半被磨练的暴虐了。
她带着寒意看了女人一眼,狠狠地放开了手,虽然她没做什么,女人还是失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和气生财嘛,大家和气生财嘛,孩子之间的事,说开了就好了,误会都是误会。”
校长做起了和事佬,拉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她缓了缓心神,眼神落在一旁低头站着的陶然身上。
见她身上的衣服有好很多处都是被扯开的,她刚要拿出手机,就听到汪澈已经打回了医院叫来了医生。
衣服被扯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那衣服下面受的伤可想而知也不会轻。她压抑着心疼,站起身脱掉了外套披在了陶然身上,将她拉到了沙发坐下。
“校长,您确定对我妹妹动手的就现在这一个人吗?”
她语气冰凉的指了指好端端站在一旁的女学生,那女学生看着和陶然差不多的年纪。
“这个....”
“我叫来了医生,会给两个孩子验伤。”
她缓缓走那个女同学身前,微微俯下身,淡淡道,“所以你是要我来道歉的?”
女学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后退着,碍于家里有钱,还是壮着胆子指着陶然,“都是这个狐...都是她勾引我男朋友的,所以我才打她的..她错在先,凭什么不给我道歉?”
陶然怯怯的拉着汪澈的衣角,颤着声音到,“我没有...”
“你这个小贱人你还说慌!你就装吧?!”
女学生说着就抬手冲了过去,巴掌要落下的那一秒,手腕被陶软大力握住。
蹦的一声后,校长室传来一声惨叫,可仅仅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她被扭断的手腕又被陶软悄无声息的接好了。
“天啊...!”
“你对我女儿干了些什么啊?!”
她淡淡的看着那对母女,“如果觉得心疼,在你女儿骂出脏话的那一秒,你就该拦着你女儿的。”
那对母女吃了亏,也不敢贸然在上手,只是威胁似的看着陶软,“你这是什么道歉的态度?!”
校长揉了揉鼻子,装作看不到。
这里是所贵族学校,能来这的非富即贵,校长也不敢轻易偏袒哪一方,这才打了电话叫陶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