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可奈何,意识到上了她的圈套。
“过河拆桥这件事,陶软,你玩的比我好。”
陶软早就走到了床头,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过奖了,师傅带出来的徒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师傅?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
陶软又拿起那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是啊。”
“......”
房门被敲响。
“进来。”
卧室的门有几秒是没有被推开的,陶软以为门外的人没听清楚,刚想重复一次,门就被推开了。
文仲低着头,浑身站的挺直,“何总,老爷子的电话,很急。”
何景琛揉了揉眉心,“你先出去等我。”他突然消失,根本没有跟何镇文打招呼,消失了这几天没去公司,不用想,他也知道何镇文现在有多生气。
文仲退了出去,陶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瞥了一眼何景琛。
“你就不担心我?”她随手翻了一页,“你也没担心过我的家人是不是会着急啊,这很公平。”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后,起身出了卧室。
这个女人狠起心来真是比石头还硬。
回了书房,文仲已经等在那了。
“汪澈的事,你去查清楚,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些手段。”
“是。”
“何总,你还是赶快回老爷子个电话吧...他看样子很生气。”
何景琛坐在转椅上嗯了一声,“文仲,我怎么觉得你先很怕陶软?”
他的脚步僵住,如实道,“只是尊重。”“喔?尊重?那样最好。”
何景琛目光冷冽的从他身上划过,哪怕是文仲,何景琛也不允许他对陶软有任何异样的感情。
他的蛋糕,向来不许别人碰。文仲也察觉到何景琛的威胁,“陶小姐救了我妈妈,所以我很尊敬她。”
“是吗?不会尊敬到有一天会为了陶软背叛我吧?”
“何总!这怎么可能!”文仲急着解释,声线也大了几分,陶软的恩他会换种方式还,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背叛何景琛。
何景琛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到书桌上,目光探究的盯着他,“文仲,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所以有些念头想都不要想。”
直到文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何景琛的城府太深,不是他能够窥探的。
这一个下午,陶软都在看书,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小时候汪澈就经常管她叫书呆子,她一旦喜欢上某一方面,就会钻进去非要研究个明白不可。
何景琛看着监控里的她,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看来这个小妖精为了报复他,还真是愿意下功夫,四个小时就半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本书,连水都不曾喝一口。
晚饭的时候,文仲特意来书房问他今晚的菜系,有关于陶软,他们这帮人可不敢随意做决定,那个姑奶奶没伺候好,结果就是他们这群手下遭罪。
而这个问题,何景琛也有些苦恼,他只能凭借着以前记忆中陶软经常做给他的饭菜来猜测她的口味,可显然,陶挼这几天吃的很少,并不算喜欢这些菜。
“随便做吧,今天先做三十,明天早中晚各做三十,不能重复,告诉厨师,工资加三倍。”
“......”
文仲哑口无言,这么追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尽管他不懂男女之情是什么感觉,可是...这样陶软真的会高兴吗?她看起来不像是铺张浪费的人。
厨房今晚格外的忙碌,这对于厨师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因为,这里只有两个厨子。
“三十道菜,菜系不许重复,又要保持口感,又要在固定的时间内完成,这确定不是在故意为难我们吗?”文仲冷着脸,一脚踹在厨师的屁股上,私底下他们这帮人混的都很熟,文仲又没架子,所有这帮人都很喜欢他,“废什么话!何总说了三倍工资!”
这话一出,两个厨师的脸色由阴转晴,眼睛里都有了亮光,“好嘞!我们这就去办!”
夜色渐深,陶软也看的有些累了,这才想起来刚刚裙下被何景琛弄乱了,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准备去冲个澡。屏幕前的男人看出了她的举动,喉结混了几个来回后,盖上了电脑,爱也要光明正大的得到,这种行为他不屑。半小时后,他听到卧室再次有了声响,又等了几十分钟后他才打开了屏幕。“嘶......”
他拧着眉盯着电脑屏幕。
他看到一片漆黑的卧室,监控器前突然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身穿白衣服的女人,正瞪着双眼......也仅仅是几秒,他就缓过神,顿时咬紧了后槽牙,这女人早就知道这卧室有监控了?这是在故意吓唬他?
不过,这冲击力,确实让他的心脏加快了跳动。
随后,卧室的灯亮了起来,女人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床边又看起了书,可何景琛还是看到了她有些发颤的背影。
她是在...偷笑?
到底哪里来的恶趣味?都是和谁学的臭毛病?
晚饭做好,陶软被文仲喊了出来,何景琛也洗了个凉水澡换了套衣服刚刚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他以为陶软会因为刚吓唬了他,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可是她眉眼里的挑衅和得意看的他心脏顿时多出了一团火。这女人,竟然觉得这样做一点错也没有?
这一桌子菜,也着实让她惊讶了一会,说是满汉全席一点也不过分。
只是他们这才几个人这些能够吃得完吗?并且何景琛由一个规矩,无论多好的东西,他都不会留到第二天,她看的心疼,一张脸瞬间冷了下去。
“这些就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何景琛,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孩子连白米饭都吃不到?你这样铺张有必要吗?”
她资助的那些山区的孩子,连吃饱都成问题,她实在是不能够理解何景琛的做法。
“是我让他们吃不上的饭吗?”“......”
“你?!”
这紧张的气氛,谁也不敢轻易动筷子,吃饭这件事成了这七个人最痛苦的事。“我怎么?陶软,想教育我吗?你只能我每年捐出去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