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还挺可爱的。
裴国公只有一个外孙女是叶媚儿,自己认识,为人娇蛮任性,非常讨厌她。
每次去裴国公府找裴元庆的时候,大多都会被叶媚儿纠缠。
最后干脆不去了,有事时,直接派人去请裴元庆。
前段时间还听说,她的母亲裴娇娇去世了。
而这个女子,也是裴国公的外孙女,可能是嫡女裴楚楚的女儿,那裴楚楚不是失踪了很久了吗?
等好了以后,得问一下裴元庆。
当白炎陌被烧得稀里糊涂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有一双很柔很软的手,用水轻轻地擦拭着他那滚烫的身体。
那凉凉的非常舒服,如久旱逢甘露,而她一直不停地擦着。
后来他渐渐清醒了,但是不好意思把眼睛睁开。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无论什么原因,自己毕竟光着上身,被看光了。
当时嘴唇干得厉害,真想喝一大杯水。
可一旦要喝水,茯苓一定会给他拿杯子,就打破了那份宁静。
她的手就会停下来,不再给他擦身子了,于是他就一直忍着。
最后没想到的是,茯苓应该是看到了他嘴唇干裂,于是用湿的帕子沾水并往嘴上抹着。
那种酥酥的、麻麻的感觉,让他骤然心慌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了,脸感觉像着火一样滚烫,耳垂似乎也更热了起来。
家里的姐妹甚多,也见过姐妹们的朋友,接触的女子也不少,却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他更贪恋这种感觉,享受着,直到不发热,嘴也不干了,还在依然闭着眼睛装睡。
当听到了这个小丫头匀称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可能睡着了。
白炎陌刚眼睛开始眯成一条缝,看到真如所想,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细细打量着她。
见她趴在床边,这个角度刚好看清她的脸,那那细细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
之前眨眼睛时,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只蝴蝶在飞舞。
脸上的皮肤堪比三月的桃花,粉嫩粉嫩的。
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茯苓的脸颊。
小姑娘可能太困了,只是脸动了一动,用手扒拉一下他的手指,可能以为是有蚊子或者虫子碰她了。
接着又趴着睡着了,过了一小会儿,他又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她高高的鼻梁。
这次小姑娘没有动,可能是睡熟了。
他没有叫醒的茯苓,一旦叫醒,那么茯苓会知道他已经没事了,就会离开他,他不想错过这样的独处的机会。
还是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忘了身体的疼痛,嘴角有了笑意。
裴国公的外孙女,那么配他白国公的世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裴国公府的裴元庆和自己的关系一向交好,这就是有力的垫脚石。
这一晚上,白小将军就在那想着想着。
而且越想越多,连洞房花烛夜,将来生几个孩子都想出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由着他胡思乱想吧。
当东方升起了鱼肚白,天边的最后那几颗寒星也不见了,茯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坐了起来。
又扭了扭脖子,双手把住腰抻了抻,又用手揉起脖子来。
她又看了看床上之人,已经睡了。
茯苓也细细打量着他。
白世子那光洁的脸庞虽已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但依然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时不时地泛起了柔柔的涟漪,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那被子不知何时被推落一旁,茯苓又细心地拿起被子轻轻地给白炎陌盖上。
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在茫茫人海中跨过时间的长河,在特定的地方遇见了特定的人,一切都是刚刚好,那么这或许就是一种缘分。
白炎陌武功不错,当茯苓刚醒的那一刹那,他已经听到了,也不想尴尬,没有马上睁开。
当感觉到茯苓坐在那没有声音时,他停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水,水。”
白炎陌装出口渴要喝水的样子。
茯苓马上来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又走了过来。
可白炎陌重伤在身,自己根本起不来。
于是茯苓慢慢地扶起他,坐了起来,又把杯子递给了他,白炎陌咕咚咕咚地喝起水。
他感觉从记事到现在,这是他喝的最甜的一杯水。
喝完,又把杯子递给了茯苓。
茯苓又慢慢扶他躺下,白炎陌暗道:喝什么水呀,这不起来还好,起来刀口是真他娘的疼啊!
白炎陌诚恳地说道:“茯苓,谢谢你的照顾!”
茯苓微笑着大方地回答:“白世子客气了!
既然白世子不发热了,我还有事去做,先出去了。”
白炎陌点了点头。
看到茯苓离开的背影,忽然间竟有些不舍。
白炎陌暗道:看她脚步轻盈,稳健有力,没想此人竟也是个会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