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要与他分手?”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因为分手而常常到恍惚的地步,但却坚持要分手。
凌澈是真的不懂喻色了。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奈何,每一次要开口的时候, 看到的都是落寞忧伤的喻色,最终他都没有问出来。
可这一刻,借着她把他当成是墨靖尧,他直接壮着胆子问了。
他这一问,喻色就低下了头。
忽而发现,她和墨靖尧分手的理由真的很悲催。
男人女人分手,大多数都是因为感情不和,吵吵闹闹分手的很正常。
独独她和墨靖尧,分明感情很好,分明很少吵很少闹。
就算是吵闹,大多数的时候也是她无理取闹,而他都是宠着她惯着她。
可就是这样的他们,分手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不回应,凌澈转头看了她一眼,“小色,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你的?”
每一次看到喻色伤心的样子,凌澈都受不了。
明明那么不喜欢墨靖尧,但是只要一看到喻色伤心,他就想只要她开心,让他帮忙他们两个复合他都愿意。
这一段时间与喻色的相处,让他突然间发现了一件事
情,原来喜欢一个人,不一定是要占有她,而一心一意想要的是要她高兴。
他就想看见她笑。
看见刀子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喻色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开怀大笑过了。
换成是旁的女孩被评选成了校花,那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她却没什么感觉似的。
就连投票什么的都是他和她的闺蜜再帮她拉票。
但因为她本人的不上心,到底是差了一层,所以被马莹莹给钻了空子。
他这样的一问,喻色瞬间就流泪了。
眼神一片模糊的感觉。
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无声的啜泣着,正好被凌澈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然后忽而发现,从她与墨靖尧分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从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哭过。
常常都是微笑面对他一起做戏。
但是那样的微笑,他常常都觉得她的笑比哭都满含忧伤的味道。
而这一刻,她终于哭了。
哭了好。
哭了是一种发泄。
哭了更能宣泄心里的痛。
凌澈只看了一眼喻色,就专注的开车了。
就由着她哭,哭个痛快才好。
可是车开着开着,就到了喻家的别墅外。
凌澈悄悄把车停在
别墅外的路边,车厢里一时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而喻色,居然没有发现车停下来,只是手捂着脸,在无声的啜泣着。
她哭着,凌澈看着,就觉得自己有点坏。
他其实应该劝劝的。
或者哄一哄。
可同时又矛盾的觉得让喻色喧泄一下也好。
只是没想到,她这样一喧泄就是这样的久。
许久许久,喻色哭累了,才缓缓的松开了手。
一张湿巾递过来,是凌澈。
她接过来擦了眼泪,转头看他,“你不生气吗?”她把他当成是墨靖尧了。
“不生气。”不想她想七想八,凌澈立刻说到。
也是这一刻,他又想到了一条,喻色是他第一个大张旗鼓追求的女生,然后也是第一个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他的女生。
他与她,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单恋,她从来也没有说过她喜欢他,她一直告诉他的都是她喜欢的是墨靖尧。
算起来,他认识她在墨靖尧之后,所以,他对她生不起气来。
可凌澈这样,喻色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对不起。”
是她不好,始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就一次次的失控,一不留神
就伤害了凌澈。
如果凌澈要是怪她一些也好,偏偏凌澈完全包容这样的她,这让喻色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小色,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的,虽然知道他们一起是演戏,但是他也很开心。
很开心与她在一起。
也珍惜与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如果说,他第一次在南大的女生宿舍前挂上横幅向她示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救了他,但是现在,他对她的感觉就是纯粹的喜欢,纯粹的爱了,不掺杂其它任何一分的杂质。
可喻色还是不好意思,“我是想起我妈了,你知道陈美淑不是我亲妈吗?”
两个人就坐在车里,虽然已经发现自己到了喻家的别墅大门前,但是喻色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她刚哭过了,眼睛还红红肿肿的,她不想被喻家的人看到这样的她。
虽然以前她很恨喻家的人,但是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生母之后,她不恨了。
因为不恨,就不想他们担心自己。
他们担心喻衍一个已经够了,就不要再来担心她了。
所以,这一刻,她急需坐在车里缓解一下情绪,然后补个妆,让眼睛不至于那么的红肿,然后再进去
喻家。
而她 这一刻,也想找个人说说自己的心事。
因为哭过,忽而发现发泄一下也挺好的。
“什么?陈美淑不是你亲妈?那你亲妈是……”凌澈吃惊了,实在是没有想到。
“我亲妈与她是孪生姐妹,双胞胎呢,呵呵。”说到这里,喻色也是很感触,不过也是带着点落寞的,“我都没见过我亲妈,你说,这么多年她都不来看我,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一句,与其说是在问凌澈,不如说是在自己问自己。
这也是她心底的另一道殇,一个不被妈妈祝福的她,就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被自己亲生妈妈抛弃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凌澈抿了抿唇,沉吟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不了解别人的妈妈,但我了解我自己的妈妈,我是从别的城市考到南大的。
所以上了大学就离开了家,我记得我大一的第一年,我妈有事没事的总会找些事来跟我视频。
那时开学很忙,我一度还很反感,后来寒假了我回家,新年大扫除的时候打扫卫生,发现了一张检验报告单,我才知道我妈病了,还病的很严重。”说到这里,凌澈深吸了一口气,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