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南的视线落在王珂手上。
王珂见状,赶紧道:“太太,大白白应该有之前被欺负虐待过的经历,还有怕生,我的手被它抓了两个大口子,这才勉强和它混熟一点点。”
“……”
沈南枝的眉心拧起。
狗子窝在王珂怀里,狗毛炸开,戒备着,警惕着。
她完全能想象到它经历过什么,忍不住感慨道:“好可怜……”
感受到沈南枝心疼善意的王珂眼睛一亮!
他说道——
“大白白挺着大肚子过马路,被我的车速吓到,不小心早产,这四只小黑黑就是它的崽。”
“医生说,它长期流浪,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又加上早产,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它早产体虚终究是因为我,所以我在想……”
“太太,我平时工作忙,又是单身汉,就一个妹妹也指望不上,你能不能帮我收养它们一家五口?你放心,平时我一有时间就去照顾它们!”
王珂说完,期待地看着沈南枝。
沈南枝果断摇头:“当然不行!”
“……”
王珂眼神一暗。
下秒,就听到沈南枝哼道:“大白白和小黑黑这是什么名字?我的宠物狗,值得最霸气最好听的名字
!”
王珂暗下去的眼神瞬间放亮:“我无条件同意!改!必须改!改的惊天地泣鬼神的!”
沈南枝裂他一眼:“怎地,你之前还想有条件来着?”
“……”王珂秒怂:“太太,我错了,我不敢,绝对不敢……”
“嘿,谅你也不敢!”
“……”
两人相谈甚欢,薄司南如细润的春雨般侵入他们的话题:“你喜欢什么名字?”
沈南枝的目光落在一白四黑身上,拖着下巴想了想:“王妮,王开,王心,王快,王乐。”
她笑咪兮兮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听?”
薄司南勾唇:“好听。”
王珂:?
这也叫好听?
说好的霸气侧漏呢?说好的惊天地泣鬼神呢?
老板,你的正直跑去哪儿了?!
心里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最终,迫于这对夫妻的强势、威压,他弱弱地举手,提出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意见:“太太,能不能换个姓?”
“嗯?”
“一家六口的既视感太强烈,我还是个单身狗,没结婚没生娃,怎么突然就过上了拖家带口的生活……”
他的提议被沈南枝无情碾压,炮语连珠的三连问:“是不是你差点害了他们一家五口?
”
“是不是你良心过意不去,提出收养他们?”
“是不是应该由你负起全部责任呢?”
“……”
王珂好像否定不了。
把他怼的无话可说,沈南枝又淡定地问了句:“所以,它们姓’王’,你还有意见吗?”
王珂:“……没有,我喜欢这……甜蜜的负担……”
沈南枝满意了:“好啦,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替你抚养他们,记得按时打来生活费哟!”
王珂:“……”
太太,我怀疑你是故意在惩罚我!
……
折腾到晚上九点,沈南枝和薄司南带着妮妮一家五口回家了,怕它们在陌生的环境不习惯,沈南枝“特意”把王家的一家之主留下来:“你先陪它们住几天,等它们完全适应新生活。”
王珂看一眼地上五个甜蜜的负担,默默地在心里同陌陌上新约的小妞挥挥手,答应道:“好。”
于是,他眼睁睁看和沈南枝和薄司南上楼。
他看看自己的脚丫子旁边,某妮妮一家五口,一声感慨,直冲云霄!
“五大坨毛茸茸的负担啊!”
……
昨晚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沈南枝精心挑选的礼物一直搁置着,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吃过早饭,
她换好衣服,敲响薄司南的卧室门。
“进。”
得到回应,沈南枝推门进去。
薄司南已经西装笔挺,正在衣柜前打着领带。
晨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他挺拔高大的身躯上,晕开一层淡淡金光,将他完美的面容勾勒的越发高贵迷人。
看到她,他微微偏头,衿贵一笑:“稍等,我马上。”
每次看到他笑,沈南枝都跟着心微微荡漾。
“不急……”
她走上前时,他已经打好领带,她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送你的。”
“嗯?”薄司南有些意外,接踵而至的是蹙眉:“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今天过节吗?
王珂怎么没有提醒他!
看来那家伙是指望不上的,以后过时过节,还得他自己惦记着!
他没准备礼物,她是不是会生气?
薄司南忍不住脑洞大开时,沈南枝已为他解惑:“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好多,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所以昨天下午亲自挑选了领带和领带夹送给,希望你喜欢。”
薄司南道:“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应不应该。”见他没动,沈南枝再次往过递了递:“你要不要
打开看看呀?我眼光还不错哦,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
薄司南从她的手里接过袋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条漂亮的领带和配套的领带夹。
“确实很好看。”
他挑选了其中一条酒红色的递给她,另一只手快速把自己刚打好的领带摘下,扔在一旁。
沈南枝:?
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打领带,他这是要她帮他打领带的意思吗?
她踮起脚尖,一手轻轻勾住他脖子把他脑袋拉下来一点,另一只手把领带搭上去。
薄司南正要从她手中接过领带,就嗅到一股清香,漂亮的少女勾着他脖子,娇艳的面容凑上来,像是要吻他……
薄司南狭长的浅眸里,某种情绪浓郁起来。
身体,僵着,呼吸也加重。
沈南枝浑然不觉。
他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她才不到一米七,垫起脚还和他差了大半个头。
在给他打领带的时候,他的气息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她的脸上,好闻的气味熏着她,有些莫名的沉醉,打领带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踮着脚尖,站都站不稳了,总往他身上晃。
“小心。”
薄司南手一勾,圈住她的腰,沈南枝软软地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