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研不怕，她知道奶奶可以冲着任何人发火，但是对着只有二岁有点像四叔的自己下不了手，上一轮，她就是这样才被奶奶不留余力地带了几年。
可惜，随着年龄的长大，自己越来越不像四叔，这份替代的爱，不复存在。
叶小妍探出脑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屋里的那两个男人问:“爷爷、伯伯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叶明抬高声音说：“够了！”
此时的他身上好像有了长辈的气场还有一种压迫感，虽然没有横眉怒目但是那板着的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心情是非常不好的。
要是你们还有谁想要去摸老虎须，他不介意给你们一点点颜色看看，让你们知道他的厉害。
叶清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强健有力、肌肉分明的双臂和187的身高。
在南方这种身高算是很不错。
南方的男人大部分都只有173-178，不像北方的男子。
他拿着烟在自己的指节上敲了敲，那烟上的烟灰随着他的敲击掉落在地，沉声说：“二儿家的媳妇，带着你家娃回自己家去。”
吸了一口长长的烟，吐出浓浓地白色烟圈。
接下来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老伴，他知道那老伴还是不想善罢甘休。
罗拎清沉吟了一会，想通了一些什么，低着头埋头炒菜现在不再去管这个事儿。
彩英低头回答：“是。”
带着闺女逃也似地匆匆离开。
回到家，彩英关上房门并锁死。
用责备地语气对着叶小研语重心长地说：“小研，日后在外面切记少说多看，知道了吗？”
叶小研诚实地说：“妈妈，我做不到。”
彩英强势的说：“必须做到。”
叶小研皱眉。
彩英有恼怒，她不想闺女成天在外面给她拉仇恨和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抬高声调：“做不到也给我做到。”顿了顿发狠说：“你要是再犯，回到家就给我跪洗衣板吃柳条炒腊肉。”
她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她觉得自己这做法是对的。
她往厨房去，头也不回地说：“你站在这里好好反省，我去给你做饭。”
不久，厨房中响起锅铲碰撞和滋滋的炒菜声。
另一边，
叶大山说：“我吃饱了。”站起身：“我回家去了。”
叶明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看着大儿子走远，爷爷又从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王中王’：“给我拿根火柴来。”
罗拎清不想起身，坐着没动。
她还对老伴有意见呢！
叶明作罢，徐徐开口：“你不去就算了，”自己起身去拿火柴。
接着看到了地上的烟头，想到这烟这么贵，还不禁抽还是算了，省着点吃。
回到座位上坐好，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一天天的少操点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别一天天的将自己整得和那恶婆婆一样，说出去不好听。”
罗拎清一听，来火了，尖着嗓子说：“你以为我想这样不成，我这个当娘的不管谁还会去心疼我那儿子，就那怯怯弱弱的儿媳妇她能行，她这样日后我那二儿子回家后不得被人嘲笑。”
叶明慢慢将的手臂放到桌子上，没有回话。
老伴说得也不无道理。
等了片刻说：“你说得这些都是有理，可是你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
“你本来是一片好心，现在倒成了恶人，变成了欺负儿媳妇的一员，这样不好你换一个方式来做这件事，要是日后外面有人欺负她们你得去帮忙，不要像今日这般冷眼旁观看好戏，回家还踩一脚。”
罗拎清听到老伴这样说，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疯言疯语地说：“你说那个儿媳妇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你也看上她了，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我当年都没有受过你这样的照顾。”
叶明愕然，这老伴近年来这性子怎么变得越发诡异？
沉声说：“说的什么话，注意言辞。”
罗拎清横眉冷对指着老伴说：“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怪不得这些日子都不碰我了，你，你，”胸口剧烈起伏。
叶明一巴掌扇在老伴的脸上，然后将微微发抖的手掌藏在身后，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罗拎清捧着脸，带着哭腔说：“你，你打我！”嘴巴一瘪，眼泪往下掉：“我不活了！”
说完就往地下坐去，同时嚎啕大哭。
可是这样她还觉得不够，干脆躺到那泥巴地面上，她也不嫌脏，就那么躺着哭和蠕动。
叶明扶着额头，感觉脑壳痛。
定了定神说：“罗拎清，你都40好几的人，还来这套，你嫌不臊得慌么！”
“躁什么躁，我有什么好躁的，难道40几就不是人，不能被丈夫疼，不能管事儿，不能躺地上等死吗？”说完手脚还在地上乱挥乱动了一会，那动作就像在水中游泳的人一样，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你到底起不起来？”叶明指着地上的老伴说。
罗拎清充耳不闻，继续在地上撒泼打滚。
叶清抬头望天，双手叉腰说：“好，你不起来是吧，我现在就去叫孩子们来看看，自己家母亲是如何撒泼打滚的。”
作势就要往外走。
想要用这个来吓唬她。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老伴的脸皮的厚度。
罗拎清歇斯底里哭喊道：“你去，你将他们都叫来，让他们都来看看，你到底如何欺负我这个跟了你30几年的糟糠之妻的，想想我跟着你时，你家连片瓦都没有，是我，是我这些年跟着你，日日劳作，不辞辛劳，家里家外的操持，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没有我你现在能有现在的日子吗？”
叶明气急，这老婆子是真不要老脸了。
她不要我还要。
他也不再往外走，他还丢不起那个人。
脸色发青说：“罗拎清你给我消停一点，吼这么大声是要闹哪出，你是不是还嫌在我面前丢人不够，想在外人面前去丢人是吧！”
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伸手拿过在灶台放着的火柴。
刮了几根一根也没有点着。
将火柴往灶台上一扔，这烟他不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