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温苒苒才终于从自己的记忆角落里扒拉出来一点东西。
她被杀死的那一百年间,有一次逃命逃到了江家祠堂,上面似乎是有个牌位,写的什么“先室万氏闺名慧儿之牌位”,想来应该就是万光生的姐姐了。
“那老家伙喜新厌旧,对她素来不喜,她一生无子,唯一的养女还是小妾生的。”
万光生叹了口气,目光中隐有怨恨。
温苒苒眼神一转。
看着万光生复杂的眼神,又想起之前万光生提起自己下狱的时候,如鲠在喉的模样,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
另一边,马车疾行,夏离霜三人很快便到了王束军的官邸。
王束军因为昨日晕倒,今日难得告假轮休。
虽然一向看温家不顺眼,但是听到对方的来意,又听说夏离渊也来了,还是接见了几人。
茶水奉上,黄少龄也顾不得喝,摆出一张和善的脸。
“王统领,裕郡王侧妃声称看……看见禁军行刺江大人,还请大人同意清查禁军!”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可见心内属实惶恐。
温长衿也适时开口,语气亲切,“王大人,还望行个方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束军看着温长衿,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官位比自己高就给出什么好脸色。
“我禁军一向军法严明,护卫皇城,岂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精力?温大人请回吧!”
温长衿一听王束军话中的拒绝之意,眼角一抽。
低个屁的头!
温长衿不阴不阳,“王大人该不会心里有鬼,所以不让我们查吧?”
王束军一愣,一张脸顿时黑红,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起身怒骂。
“你丫的放屁!”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夏离渊赶忙拉住了自家师父,硬着头皮打了个圆场。
“师父!苒苒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我年幼时便心灰意冷跳了河,您可就见不到您的徒儿了!”
王束军一愣,没想到夏离渊与温苒苒还有这等交情。
冷静下来斟酌了半晌,王束军揉了揉脑袋。
罢了,徒儿的债还是得师父来还。
“看在庆云王的面子,本官可以让你们查,期限一日,过时不候。”
王束军勉强答应。
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夏离渊摇着扇子,得意洋洋地瞥了夏离霜一眼,随后笑盈盈地看着温长衿。
“温丞相,你看本王像什么?”
温长衿一愣,看着夏离渊那张白净的脸,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王爷肤白貌俊,自有龙章凤姿。”
先夸人总是没错的。
孰料,夏离渊眨了眨眼睛,摆出温苒苒同款狡黠笑容。
“大人不觉得,本王更像你的女婿吗?”
“……”
夏离霜磨着后槽牙,看着小人得志的夏离渊,心中不爽。
虽然便宜老丈人对苒苒并不好,但到底是老丈人,自己要不也在他面前表现一番?
刚想开口,便被一旁的王束军截了话头。
“我副将邱枫昨日有幸见到侧妃一面,说她与文生长相十分相像,敢问庆云王,文生是否就是侧妃?!”
夏离渊得意洋洋的脸顿时一僵。
“这个……这个嘛……苒苒也是一心仰慕师父武艺……”
王束军脸色一变。
“出去!”
夏离渊这下扇子也摇不动了,只讪讪地看着王束军。
王束君不为所动。
四个人最终还是被灰溜溜地赶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哎……师父还是这个倔脾气!”
夏离渊一脸无奈。
看见夏离渊吃瘪,夏离霜语气凉凉。
“看来,这徒弟的面子也没大到哪儿去,不过如此!”
夏离渊咬牙,盯着夏离霜,“那也比七弟全程看戏要好!”
夏离霜勾唇,朝温长衿拱了拱手。
“丞相大人不必担忧,苒苒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夏离渊出声讽刺。
“七弟能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