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菲觉得苏洛夏是在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待救援,冷笑道:“苏洛夏收起你的把戏,这个地方十分隐秘,根本不会有人找到,手机也没有信号,你别想逃出去。”
苏洛夏面不改色说道:“我说想逃了吗?”
欧阳菲:“别指望君泽哥哥救你,他的暗卫再厉害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苏洛夏相信她说的是实话,房间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的,刚才欧阳菲进来的时候她听不到一点声音,要知道她的耳力可是高于一般人的。
[再过半小时就是你的死期,我的哥哥终于等来了合适的肝脏,哈哈。]
苏洛夏脑子里传来欧阳菲内心的话,半个小时?她开始思索。
“欧阳菲,给我15分钟,你哥哥的身体保证恢复正常。”
“你怕是吓傻了吧,苏洛夏,如果你现在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或许我可以答应。”
苏洛夏继续坚持,“这种蛊虫的繁殖能力很强,只要进入血液就会不停繁殖,到时候连我的血都没有办法救活。”
欧阳菲不说话了,刚才摸欧阳轩钰身体的时候,真的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再朝病床看去,欧阳轩钰的身体突然一阵蜷缩,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叫,“好疼。”
欧阳菲脸色大变,她以为已经用药控制住了哥哥的疼痛,本打算趁机会做换肝手术,没想到他又被疼醒了。
“怎么回事,该死!”
苏洛夏再一次谈起条件,“马上放开我,我说了只有我能救他!”
欧阳菲心疼哥哥,立即吩咐旁人解开苏洛夏,害怕她使用脚腕上戴上了长长的铁链。
“救不活我哥哥,你也别想活!”欧阳菲咬着牙说道。
“让开!别废话!”苏洛夏把她推到一旁。
欧阳轩钰胸口处的小鼓包越来越大,像个小帐篷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几分钟后床单全都浸湿。
“快、手术刀、酒精!”苏洛夏冲欧阳菲喊道。
欧阳菲忍下心中的不满,赶紧拿来了需要的东西。
苏洛夏快速朝欧阳轩钰的身体里注射了一支丙泊酚,给手术刀消毒后一把切开了小鼓包。
“噗嗤。”皮肉割开后先是流出了黑色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菲脸色如土,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
苏洛夏没有回答,拿出手术钳从鼓包中夹出了一个黑色的虫子。它扭动着身体的样子实在恶心至极,欧阳菲和旁边几个人忍不住在旁边呕吐起来。
苏洛夏从头上拽下戴着的木簪子,照准蛊虫刺了下去。蛊虫瞬间不动了,随即散发出难闻的恶臭,欧阳菲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打开房门在外面哇哇吐了起来。
蛊虫挣扎几下后化成了一滩黑色的血水,欧阳菲用酒精灯快速烤干,研制成粉末后洒在了欧阳轩钰的伤口处。
欧阳菲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十五分钟后,欧阳轩钰的脸色缓了过来,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他只看到一个面容柔美的女人,一直在细心为他处理着伤口。等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欧阳菲也在这里。
“哥哥。”欧阳菲惊讶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
“苏洛夏这是怎么回事,我尝试过用了很多药都没有效果。”欧阳菲急切追问。
苏洛夏一脸轻松道:“不用说了,这是身体内的蛊虫在作怪。你的那些药都被它吸收了,再晚一会儿你只能收尸了。”
欧阳菲暗地里学的是西医,只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例子。她以为这只是古老的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当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苏洛夏竟然有这么好的医术。
欧阳轩钰也明白了自己生病的原因,知道苏洛夏救了他,起身要道谢,奈何伤口太疼,立马又躺了下来。
“欧阳菲请你立即兑现你的承诺,把我放出去。”苏洛夏冷冷说道,她可不想看到这对兄妹。
欧阳轩钰这才发现苏洛夏的脚被粗大的铁链锁住了,脸色顿时阴沉。
“菲儿,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救命恩人,还不赶快把她放了!”
欧阳菲噘嘴,她不想把其中的原因告诉哥哥。她还想把苏洛夏困住一段时间,折磨够了再把她放出去。正绞尽脑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时,房间内突然涌出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这是什么东西,快走。”欧阳菲脸色惨白,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
她想用脚去踩死,可是这些虫子竟然越来越多,除了苏洛夏在场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她不仅没有害怕,嘴角还露出了微笑。
几分钟后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欧阳菲指着他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苏洛夏看到冷慕寒,心里一喜,就知道大师兄能找出他留下的线索。
要知道,这个秘密场所建在心理医院的地下,外界不可能知道的。
男人邪魅一笑,“这点小把戏还想难住我吗?”
他一眼就瞅见了苏洛夏的铁链,二话不说拿出手枪把铁链打断,抱起苏洛夏就朝门外走去。
“站住!”欧阳菲面目狰狞,命文身男拦住他们。
文身男没有犹豫,虽然心里对这个男人有点畏惧,但胜在他们人多啊。
冷慕寒的大长腿可不是用来秀的,他两只胳膊抱着苏洛夏也不影响身手的矫捷。
他快速走出暗道到达地面把苏洛夏放下来,松了一口气,谁知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独眼龙面露凶狠之色,可惜他高兴没多久,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腰间。
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你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雄厚的男声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残疾人还想挣扎,“兄弟们快把这个人打死!”
他无法回头只能大声叫喊着,殊不知其他的彪形大汉已经被方君泽全部解决。
残疾人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大喊饶命,手中的枪扔到了地上。方君泽朝他的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鲜血直流,他疼得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爷,饶命啊。”惊恐的声音惹得树上的几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饶你,那也要看本少爷的心情。”方君泽眼神睥睨,残疾人只觉得他是一位王者令万物逊色,浑身的杀伐之气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