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洁白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呜咽着疯狂摇头。
她现在完全不敢张口说话,只要一出声,她就彻底走上不归路了。
晏霖洲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圆润的耳垂上瞬间留下几颗牙印。
“那你就忍着吧。”
这次,晏霖洲不光是用一只手。
他似乎铁了心,要使出浑身解数来折腾池柚。
池柚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鼻息间涌出的气息格外沉重,周遭的气温正在逐步攀升,她的肌肤一片滚烫。
晏霖洲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鼻尖凑到她的后颈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听到了吗?”
空气中隐约传来怪异的“噗嗤噗嗤”的声音。
池柚咬得手背上都冒出了血珠,她眼角挂着泪水,拼命摇头,嘴里艰难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没…没有!”
晏霖洲一言不发,眉梢轻挑,空闲出来的手打开了屏幕的静音键。
由于电脑音响的回声,奇怪的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
多重的刺激让池柚霎时间浑身紧绷,脊背弓成虾状,看向晏霖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电脑里的人还在按部就班的汇报着。
池柚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啪嗒一下断了,神志变得模糊不清,双腿抖如筛糠,瞬间瘫软在晏霖洲的怀抱里。
晏霖洲满意的收回手,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被不明液体濡湿的指尖。
他垂眸看向地板上洇出的一小团水渍,目光幽深。
“吃饱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电脑的声音还开着,原本正在汇报的人突然停下来,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池柚面色潮红,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了一片,她洁白的牙齿上还沾染着手背上嫣红的血液。
她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发出几声黏腻的呜咽。
听起来和小猫撒娇时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晏霖洲重重的拍了一下池柚的屁股,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其他开会的人显然也听到了。
有一个人大胆的发出疑问。
“晏总,您家的猫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呢。”
“喂饱了就是这样。”晏霖洲语气平淡。
池柚攥紧了裙摆,平整熨帖的布料皱成一团,纯净的杏眸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绝望。
“那倒是,我家猫吃饱了,肚皮拍起来也是这种声音。”
其他人也附和了两句,很快,会议就接近了尾声。
电脑屏幕变黑。
池柚趁着晏霖洲整理文件的空隙,火速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她起身后,慌乱的整理着被推到腰间的裙子,手指摸到了湿漉漉的裙摆边缘,本来已经恢复如常的脸颊,唰的一下又全红了。
晏霖洲看着仓皇逃离的池柚也不恼,唇角扬起的弧度透着浓浓的捉弄意味,他眼神示意她看地上。
她看过去后,立刻跑出去拿了块抹布,返回来,趴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擦着地板。
她执着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木质地板的漆皮都快被她蹭掉了。
晏霖洲坐在椅子上,手指间夹着香烟,看着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池柚,顿时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他深吸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单手环住池柚纤细柔软的腰肢,像拎手提袋一样,把她提回房间。
一进卧室门,晏霖洲就把她甩在大床上,食指勾着领带快速的扯了扯,趁池柚还没反应过来,就欺身压上。
“刚才,好玩吗?”
他双手撑在池柚的耳边,黑沉沉的眸子俯视着她。
“不好玩。”
池柚偏过头去,不和他对视。
“不好玩,地板怎么湿了?嗯?”他慵懒的尾音上扬,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池柚和他对视。
池柚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一味的摇头。
“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声音忽然放缓了些,指腹轻柔在她的红唇上摩挲着。
池柚心头一紧,摇摇头。
“因为……”他顿了顿,声音一点点的冷下去,“你是个贱货。”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尖,池柚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卷翘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如同蝴蝶扑腾着翅膀。
这种语言和行为的折磨,对于池柚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她无论听到多少次,心都一样会疼。
“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他从池柚身上离开,坐在床头边,解着手腕上的表。
池柚坐起身,脸色惨白,抖颤的声音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季文曜警告我,让我离季屿川远一点。”她咽了口口水,“我没同意,他一怒之下就打了我。”
池柚巧妙的掩过了她惹怒季文曜的真正原因。
“他怎么打的?”晏霖洲的眸色冷如寒霜,似有火光稍纵即逝。
池柚简单的话语加上肢体语言,给晏霖洲表演了一遍全过程。
“就是这样。”
晏霖洲一动不动的坐着,流畅的下颚线条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冷硬。
沉默了良久。
“脱吧。”他冷不丁的说道。
池柚愣了一瞬,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抬起手开始拉身上的拉链。
“磨磨蹭蹭!”
晏霖洲转身,大手一捞,粗暴的把她身上的裙子直接从腰间扯开,顺手摁灭了床头灯的按钮。
不多久,房间里就传出高低起伏的喘息声。
灰色的床单变幻出各种形状,随着一声低吼,房间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晏霖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他侧身看着臂弯里昏睡过去的池柚。
女人已然熟睡,脸上粘着碎发,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绯红,眉心紧蹙,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
“不…不要…”
“高炎……高炎……”
这不是池柚第一次呼唤这个名字。
他们每一次做完,她都会叫这个名字。
黑暗中,看不清晏霖洲的表情,却能清晰的感知到他浑身散发着的杀气。
不知看了多久,他翻身从床上起来,走进换衣间。
再出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
他看了眼床上的池柚,毫不留恋的开门离开。
黑夜中,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从车库里出来。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响彻着跑车发动机的高速轰鸣声。
他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如箭,他双眼猩红,如同猛兽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神中的森寒阴冷,宛如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