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话语一出,大象部落的兽人全都警觉的站起身来.
在他们部落,巫医可是上天派来的使者。
“巫医,什么噩兆?”大象部落的首领,长矛的父亲,神情严肃。
巫医仰头,举着两只手微抖着,“灾难即将降临到这片土地上,兽人的未来岌岌可危!”
苍老沙哑的声音,在火堆燃烧出的星点中,显得格外神秘肃然。
周围大象部落的兽人呼吸全然紧张。
绫清玄抬眸看着那巫医,冷眸微敛。
【宿主,那巫医说的是真的吗?】
那巫医的面相,笼罩在浅色的金光之中,绫清玄看不清,但他的气息中,没有掺杂一丝黑暗。
显然他不是寻常人,至少比这个位面当中的兽人,要更接近上面一些。
“巫医,该如何解决?”大象首领问道。
巫医垂下手,闭眼念念有词,而后那双苍老却清澈的眼眸,却直直看向绫清玄。
他一步一步,越过石桌,走到绫清玄面前,半跪下身。
大象部落的兽人不由分说,立刻随着巫医的动作,齐齐朝绫清玄半跪下来。
星野蹙眉,心中不悦,侧身挡在绫清玄面前。
“你们这是何意?”
巫医抬眸
,语气绵长,“请您,拯救这片土地。”
绫清玄眸色浅淡,“如何拯救?”
莫不是想让她干涉位面。
解决的方法,似乎让巫医有些难以开口,他再次用诚恳的语气说道:“请让我先在您身边待上几日。”
星野沉眸。
这怕是打着拯救土地的幌子,要跟他抢人?
星野握着她手的力度加重。
绫清玄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回道:“不能。”
巫医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便在您附近吧,我还需要再准确的占卜。”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一顿迎接餐,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不仅如此,大象部落的兽人,看绫清玄的眼神也变得崇敬,不敢再有置喙意味。
大象部落的兽人被安排好之后,巫医突然被人勾肩搭背。
他往后一转,伸手敲在长矛头上。
“你这个任性的气运之子,不好好呆在大象部落,乱跑什么。”
见他一点意外之情都没有,长矛挠头,“巫医爷爷,你知道我在这?”
“我能算出来。”巫医又是给了他一个暴栗。
长矛抓住他干瘦的胳膊,嘟囔着,“好了好了,别打了,什么气运之子,我根本就听不明白,对了,您
再帮我算算,我的命中雌性好不好?”
巫医甩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你来晚了,没了。”
“诶,你怎么知道没了,她……她现在变成狼裘首领星野的雌性了,而且还不愿意再要一只雄性。”
巫医瞧见他就来气,这手也是忍不住想打他。
长矛皮糙肉厚,权当巫医给自己挠痒痒了。
“你命里的雌性没了,只能重新找。”巫医掐了掐手指,“起码也得两年后,你才能遇到新的。”
长矛不解,“为什么要新的,我不要,我就要阿绫。”
巫医吓得踮脚捂住他的嘴,“她这名字,你切记不可再叫。”
“为什么?”长矛皱眉。
巫医松手,暼了他一眼,很是嫌弃,“你不配。”
长矛:?
这不是他们部落的巫医嘛,为什么一来狼裘部落,就变得这般嫌弃他了。
“总之,你不要再招惹她了,等这次灾难过去之后,你就和我们回去,继承大象部落。”
听着巫医的话,长矛委屈巴巴,“到底是什么灾难,很严重吗?”
巫医在大象部落的时候,好几次预测都成真了,这也因此奠定了他现在的地位。
瞧着长矛还一副云里雾里
的样子,巫医重重叹了口气,“你别死掉就行,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我才不要待在你身边呢,我要去星野那边。”
巫医见他不听话,直接把他耳朵揪住,朝狼裘部落给自己安排的洞穴走去。
……
巫医的话虽然没被多少狼裘部落的人听见,但地方也就这么大,消息很快散播出去。
灾难的预言,让兽人们不到冬季就开始屯粮。
偶尔遇见绫清玄,都要来个跪拜祈祷。
“真要剃?”
深处,星野的洞穴里,不再跟之前一样简洁,而是增加了不少垫在床上的东西,还有桌子茶具之类的东西。
绫清玄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灵剑。
化成兽形的星野,身上毛绒绒,摸起来软乎乎的。
“剃吧。”星野早就想好给绫清玄做裙子的。
【宿主,要不我来?】zz这裁剪的技术还是行的,若是放在自家宿主身上,嗯……从她之前给反派剪头发就能看出来。
本座自己来。
绫清玄拿着灵剑,手起剑落,十分认真。
灰茸茸的毛落在地面,最终,星野的兽形身体上,坑坑洼洼得异常整齐。
绫清玄伸手
摸了摸,还很自信,“剃好了。”
“星野!星野!”长矛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来,一眼就看到星野这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么快就到脱毛的年龄了吗?还脱得这么不整齐。”
绫清玄:……
星野斜睨了长矛一眼,气势汹汹,“滚出去。”
长矛耍赖,“不滚不滚,我找你有事,我们部落想问种植技术,你不教他们,偷偷教我呗。”
“夸。”星野沉眸来了声。
长矛一脸莫名,夸什么?
星野使了使眼色,长矛立刻哦了声,“你这毛脱的真好看,所有兽人都脱不出来你这样的,真棒!”
绫清玄剑一收,“你去忙吧。”
大象部落已经知道长矛在这住了段时间,那些想争夺首领之位的人,这几天可是在不停的给他纠错。
他只好来找星野求救,就是这求人的态度,有些欠揍。
“我回外沿转转。”
绫清玄跟星野告知去向,星野化成人形,将新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别着凉,早点回来。”
“嗯。”
长矛在一边吐了吐舌头,突然有些酸。
正值晚上,夜风微凉,吹起小姑娘墨色的秀发。
她一路朝外,准备去外沿找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