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来路不明的东西,以免威胁到太子妃的安全。”
苏澄衣吃东西的动作停下,认真想了想他说的话,附和点头,“也是,这件事要是有心之人想害我,还是尽早查清为妙。”
“那不妨先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对付黎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笛和飞镖出现在眼前,怎么可能不认识?
“认识,这个飞镖认识,玉笛、没有见过。”见他只承认下其中一样,苏澄衣便知晓,他绝对认识。
东西推到来人面前,“既然认识,那就去帮我调查清楚这个玉笛到底是什么。”
“要真是什么任务下达的最终指示或者当作刺杀目标的代表物,说不定某一天我就死在了这里,想想就让人背后一凉。”
当着她的面把两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太子妃放心,交给我,会尽快调查出来的。”
说完话就转头去吃饭的苏澄衣看了他一眼算做知道了,可直到吃完早膳,付黎都一直跟在自己左右。
总算消食的苏澄衣停下步子,跟在身后的付黎也在随之停下,“你跟着我是还有什么事?”
“那封信呢?”她迟迟没有把信交给自己。
“信上的内容我能看懂写的是什么,你只需要帮我调查清楚这个玉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平白无故会出现在我这里的东西会是礼品。”
拒绝给信的话让付黎眸子暗了暗,“是。”还是识趣地带着东西离开,信上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才是他此趟前来要做的。
可惜这次落了个空。
离开外院前,给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送走付黎后,苏澄衣回到房间注意到夹在窗子处一段很短的白线掉落在地上,确定四下无人后从一旁的瓷器瓶里拿出一个荷包。
荷包?
了然,是程颂送过来的东西,里面除了两个小药瓶还有一张纸条。
看完后,苏澄衣笑了笑,在景盛庄园这么多眼线的情况下,还要让她制药,真是为难了。
不过好在大多眼线都是盯着自己,那两人住在别院,平日出门也只有个别人会跟着,她们两个也是聪明的。
把房间里的一切重新布置好,苏澄衣人就前往郡守府。
这才让郡守与自己游玩了一天,停了也不合适。
此时的郡守府里,平日无人时嚣张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的付鹏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旁站着的是付黎。
若是苏澄衣此刻在现场,一定就会一眼认出堂上吊儿郎当坐着的人,男子脸上的面具在太阳光下闪烁着光,刻在上面鹰的轮廓也变得模糊。
“两位,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付鹏坤万万也没想到,玲珑阁的阁主会追到这儿,昨日见过苏澄衣手里的东西顿觉不妙,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付黎颔首,半弯着腰,薄唇轻启,“阁主亲自到来,有失接待,但从中都弄来的那些人,不过就三四十人。”
“我们前脚做,后脚阁主就将矿山的消息散播出去,阁主是什么意思?”
“哼。”嗤笑,面具下的人心情如正午的阳光变得明媚,出口说出的话却带着地狱般的寒冷,“付黎,若我想要断掉这笔交易,你觉得最大的受损方在哪?”
“而且我之前说过,别把你拐人的手伸到中都。”
狭长的眼眸因为笑微微上扬,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付黎眉心一动,跪在地上的付鹏坤却哆嗦得更加厉害,这件事情原本就是由付鹏坤提出,磨了付黎许久才答应下的。
还不是因为抚墨郡以及东安能动手的地方太少了。
中都那么多人,乡村野道上多的是落魄的乞丐,还有身无分文的男子和女子,他们以路过此的商队为掩护,吸引了许许多多的人,暗中送到抚墨郡。
“那阁主想要如何?”付黎自知他此趟前来定是能全身而退,所以想要怎么样?
阁主一副已经坐累了的姿态,悠悠然起身,“不怎么。”语气轻佻又无畏。
“机会已经给过你们了,前天晚上我把东西放在那位太子妃那,信里给她说明白要做什么,要见谁,如若不然,就死。”
“她果然去了,但你爹没有珍惜这个机会,竟然说是不认识,那就、永远也别认识了。”
语气轻松平常,像是在与付黎说来之前自己见到什么一样。
可……只要玲珑阁在这件事情当中抽手,一部分事情就掩盖不住,稍稍风吹,便会浮出水面。
付黎挡住阁主要离开的步子,“阁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付黎都能满足。”
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条件,阁主朝后退了几步,“想要什么都可以?”
隐约感觉到不妙,但话已经说出去。
“那、我要新开采那座矿山运出来的东西。”伸出手指,“两成。”
“不行。”付鹏坤立刻拒绝。
那座矿山现在全权由官府的人接管,要是想从中拿到百分之二十,就是大江大浪淘沙,风险度极高,稍有差错,整个郡守府将无一人幸免。
付黎也陷入深思,贸然答应,只会陷入更大的漩涡。
见两人这般模样,好心肠的阁主特意给了两人些时间,“三日,三日之后两位若是给不出答复,我会立刻下令抽手。”
“到时候,你们和你们背后的人,全部玩完。”眼底闪烁的兴奋毫不掩饰,语气轻松,丝毫听不出来这其中是无数条人命。
付黎如墨黑的眸子对上阁主雀跃兴奋的目光,“慢走。”
看到一直跪在地上的付鹏坤,瞧不上的睨了一眼,“把爹扶起来,送回房中休息。”
追上阁主离开的步调。
府外,等待了好一会儿的苏澄衣久久没有见到付鹏坤出来的身影,只是付晓出来看了自己几眼又回去了。
倚在马车上的苏澄衣下一秒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也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一身夺目的衣裳吸引着人的眼球,看到自己时脚步一转走了过来,在苏澄衣眼里,活像一只花孔雀。
“澄衣姑娘。”
跟着出来的付黎停在五六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