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世她与沈怜大婚不过一月的时间,沈轻尘腿疾并发了寒症,生命垂危。
那时沈怜还在看热闹,随口提起有名医给沈轻尘瞧过病,说他那病是从小积攒下的毒,只有应英草吊做药引慢慢把毒排除才能活。可应英草百年难寻,唯一的一株还在宫中,要用来吊着老皇帝的命。
“也不知怎的,感觉他最近像是不太像活似的。”当日沈怜戏谑道:“明明还有别的法子吊命,但这进来这一月他药也不吃了。”
念及此,苏挽卿思绪微怔,一个月……那不正好是她前世与沈怜大婚之后的时间吗?
“但是我知道其实还有另
外一株应英草。”
苏挽卿被小七的声音唤出回忆,心下一喜忙问道:“应英草除了宫中,还有别的地方有吗?”
眼前—突然弹出一个信息框,透明的泛着光,苏挽卿只觉得有些新奇又有些讶异,小七笑着道:“放心,除了你别人瞧不见这东西。”
浮动着的框框里是一个人的信息,最上面一格写着——云藩永宁王,温如阙。
小七在她看完之后收了信息框:“那对狗男女不是好对付的,你需要一个同样是皇子的人与你在朝中做对应,用这个拉拢沈轻尘就很好。”
“苏小姐?”沈轻尘瞧着苏挽卿微微仰头似乎是在
看什么,也朝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轻声唤道。
“嗯?”苏挽卿陡然收回眼神,眸子一动忙侧身一让笑着:“如此大人情哪儿是这么轻易就还了的,殿下若是不嫌弃,挽卿请您喝盏酒吧。”
这样的相邀本该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沈轻尘全然不顾身后侍卫的咳嗽声,欣然应道:“不嫌弃。”
二人入了雅阁坐下,苏挽卿琢磨了半晌,信口胡诌道:“瞧着殿下气色很差,小女子以前跟这个医师学过些皮毛,要不替殿下瞧瞧?”
“好。”
沈轻尘闻声就已经乖巧地将手腕抬了上来,拉了拉袖子。
苏挽卿学着那些大夫有模有样地搭腕把脉,随后将准备的一肚子话说出来。
“殿下你这病是自小种下的毒根,其实是能救的,若是将毒全拔—出来之后,能正常行走也未可知。”
“是吗?”沈轻尘眸子亮了亮,似乎很是惊喜。
“这话咱们殿下从小听过无数遍了,倒是没有一个将我们主子这病治好的。”
沈轻尘身后跟着的小侍卫闻言扁了扁嘴低声吐槽着,沈轻尘转头扫了他一眼他立马讪讪闭嘴了,苏挽卿身后的红玉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我管教无方,苏小姐莫怪。”沈轻尘随后道歉道。
“没事儿,
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苏挽卿笑着并不在意:“我知道什么草药能够治你的病,应英草。”
沈轻尘眉头一皱,似乎有些惊讶苏挽卿真的会医术,但是同时他也知道应英草是何物,这东西以他目前的权势怕是很难拿到。
苏挽卿看得出来他在担心你什么,并不着急,倒了茶后慢悠悠道:“我知道殿下想要得到应英草很不容易,但其实应英草不止皇上有。”
“三月之后,皇上寿辰,云藩永宁王会入京贺寿。”苏挽卿不急不缓:“他手中,就还有一株应英草。”
“云藩那位永宁王?”沈轻尘闻言眉头皱得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