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极为悲恸,惨烈,小元宝的哭声慢慢收住了,可是心里的创伤却是无法排解的,小身子窝在乾廷怀里,眼睛红肿,满脸都是泪痕.
他也被魏榛抓走过,他深有体会那是种怎样的感受,他害怕妈咪也会被人关在笼子里,害怕妈咪被人打,害怕妈咪会受伤……
“华樱那个混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原来他才是藏得最深,最坏的!”亚森的咒骂中含着深深的懊悔,他是见过华樱两次的,都是跟文菁一起,虽然他也曾觉得华樱不似普通人,可他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跟魏婕背后的组织有关啊。
亚森再一次地将文菁与华樱两次见面的经过都大略讲了一遍,大家顿时陷入了沉静……
乾廷原本是气得快疯了,但在听了亚森的描述之后,他忽然间有种莫名的感觉……
乾廷紧紧拧起来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点,面色凝重,沉声道:“依我看,文菁暂时不会受到伤害的。”
蓓蓓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她担心文菁的安危,心如刀绞,那是她的好姐妹,才刚刚生下孩子就被人劫走,万一文菁在途中遭遇不测,大出血怎么办!
“文菁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能肯定她不会受伤害?”蓓蓓心系文菁,顾不得眼前这男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了,语气十分不好,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陶勋手里还拿着装有脐带血的器皿,惊愕地望着乾廷:“你到是说说看,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
其余人,包括躺在病床上的翁震,全都齐刷刷地望向乾廷。小元宝从乾廷怀里抬起头,睁大了眼泪,吸吸小鼻子,小声问:“干爹,你快告诉我们啊……”
乾廷没有介意蓓蓓的态度,他明白,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打从心眼里为文菁着想的。
乾廷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墨眸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你们想想,如果华樱要害文菁,他在第一次见到文菁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就算那时他没有准备好吧,那第二次呢?文菁和亚森送华樱回去,但是华樱却没有对文菁怎么样,还很细心地为她冲玫瑰花茶喝,他是看见文菁怀孕了才会这么做。文宅那么大,想要藏几个人是很容易的,华樱要是想害人,文菁和亚森不可能两次进去都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华樱既然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他的能耐有多大,不用我说了吧,你们可以自由发挥想象……我猜测,华樱一定派人时刻留意着文菁的一举一动,在翁家附近也会有人盯梢,所以华樱才能知道文菁什么时候生孩子。”
乾廷的话,让众人仿佛看见了曙光,亚森第一个激动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华樱的本意不是伤害文菁?”
“没错,他就是这么意思。”说话的人不是乾廷,而是刚刚赶来的于晓冉。
“于姐!”蓓蓓看见亲人了,眼泪一下子忍不住,吧嗒吧嗒就掉下来。
于晓冉还穿着上班时的职业套裙,她诊所里今天有病人做催眠,直到现在她才能离开。
于晓冉显然是跑上来的,薄薄的套裙沾上了汗水,紧贴着她的肌肤,她也没顾得上擦汗,紧握着蓓蓓的手说:“你们刚才提到那个叫华樱的,也许他的目的真不是伤害文菁,不但如此,他还可能是对文菁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他是想把文菁据为己有。”
于晓冉听见了亚森关于华樱的一些描述,她是心理医生,对于人的思想和行为意识都具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深刻认识,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一众人再一次陷入惊骇中,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十八岁的男生,居然会对文菁有特殊感情?这也太扯淡了吧,可是,大家也想到一个问题,文菁不过也才二十三岁,比华樱只大五岁而已!
于晓冉的分析是有一定根据的,专业人士的认识加上乾廷的那番话,就能将华樱的动机以及文菁此刻的处境有一个初步的判断。
于晓冉说得比较婉转了,因为翁震在场,实际上她的意思就是在说,翁岳天很可能有了一个年仅十八岁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