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蔚之苦笑着说:“魏婕,你让开。”
乾廷眸光一狠,心脏的位置抽了抽。
魏婕眼泪汪汪地望着晏蔚之,心痛地唤着他的名字。
“蔚之……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我们相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们来婚礼现场捣乱,难道就任由他们胡来吗?你不欠谁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他打?”
乾廷见不得魏婕那副恶心的嘴脸,一把推开她,再一次抡起拳头挥向晏蔚之!
“乾廷……不要……”水萄死死拉着乾廷的衣袖,这一拳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
乾廷钢牙紧咬,胸口那一股奔腾的怒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
水萄满含着泪花的大眼睛里带着企求的味道,颤颤巍巍地说:“算了……我们不是专门来闹事的……”
“呸!还敢说你们不是来闹事的?你说的话已经对我构成了毁谤,污蔑!”魏婕张牙舞爪地对水萄大吼大叫。
小元宝紧紧依偎在水萄腿边,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哭得红肿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晏蔚之……
水萄脸色惨白如纸,如万蚁噬心般的痛苦在狠狠折磨着她,浑身的力气都从毛孔里流失出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水萄失神的目光望着晏蔚之,毫无血色的唇里轻飘飘地吐出颤抖的字句:“我今天来,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我想让你看清魏婕的真面目,让你知道即将娶回家的是个什么样丧心病狂的女人。希望你不要被她的虚伪所迷惑,重新回到我和宝宝身边。这是我最后给你得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你……呵呵……你不信我,你信她?”
“你也以为我是故意耍手段,污蔑她?你以为我是为了破坏你们的感情才说那么些话的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过去,不在乎她有没有害过人?你对她真宽容,看来你很在乎魏婕的命,你怕她再闹自杀吗?”水萄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里死寂一片,毫无生机,这一次,她彻底断了念想。
晏蔚之没有说话,紧抿着薄唇,眉宇间全是一片冷峻,深沉。
他的沉默无异于就是最好的答案。
魏婕暗地里已经在笑了,水萄的心却连最后一丝生机都断绝。
在她和魏婕都没有其他证人证据的情况下,晏蔚之选择相信谁,那就是说明他心里谁更重要。
水萄将魏婕的罪行说出来,是因为如今再无隐瞒的必要,小元宝的存在已曝光,那天在天台也已与魏婕撕破了脸皮。
既然这样,不如把事情挑明来说,这样反而可以让魏婕难以再暗地里动手脚。
只是这结果,实在太过残忍。
“呵呵……呵呵呵呵……”水萄忽地低声笑起来,哽咽的喉咙,声音干哑,笑声从到高,凄惨得令人心悸。
化妆室里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混杂着几分惨烈的意味,蓦地钻进来一个人……是陈月梅。
“魏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妆怎么花了?”陈月梅焦急地走过去挽着魏婕,实际上她心里可爽得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场面是有什么异常了。
魏婕冷眼一横,向陈月梅递个眼色。
陈月梅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你们是来观礼的吗?如果是的话请外边坐,新娘子要补妆了!”陈月梅的视线落在水萄身上,作势就要去拉水萄。
“滚开!”乾廷一瞪陈月梅,她那只伸向水萄的手顿时停住了,被乾廷的气势给吓的浑身哆嗦,只能为难地望向魏婕。
魏婕心里暗骂一声“废物”!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有点忌惮乾廷呢。
“你们用不着担心,我们会走的。”水萄凝视着晏蔚之,话却是对魏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