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厉害就可以为所欲为。”
“嗯,以后不会了。”
钟垚看着少年乖巧的样子,还有伸出来的雪白干净的双手。
真是,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货呢!
裴南倾心情非常好,收起地上处理好的五具准天妖尸体的手势都大气奔放。
“好了,事情解决。”
“教头,这里还剩了些运气好逃脱了的飞行妖兽,还得留给您处理一下。”
“这阵法有了裂缝,是挡不住那些飞行妖兽的。”
“知道了,快滚出去吧。”钟垚忍不住踢了一脚。
“好咧!”裴南倾愉快地带着雷傲滚了。
这一趟可谓是收获满满。
出了裂缝,就听到下方传来一阵欢呼。
好家伙,丁字院的师兄师姐们竟然都在!
这,大家好热情啊!
裴南倾觉得有点难为情。
红着脸给大家打了个招呼,“嗨!”
“小师弟!”
回应她的是齐整整的欢呼,其中以她以为最腼腆的张师兄为最。
等她落地,师兄师姐们顿时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师弟你可真厉害啊,进了妖兽巢穴都能活着出来!”
雷傲:你家小师弟何止是从妖兽巢穴活着出来,他这是把妖兽巢穴霍霍光了才出来的。
“小师弟,近距离感受那毁天灭地的雷劫什么滋味?是不是感觉天都要干裂开了?”
雷傲:那可不?人家还跑雷劫下面感受了一番,是皮开肉绽的滋味没错了。
“小师弟,里面到底有多少妖兽啊?有几百吗?”
雷傲:几百没有,有上万,都搁你们小师弟储物空间里呆着呢。
“小师弟……”
“行了,都先回去,待我将这阵法补全了。”
是钟垚出来了。
里面的妖兽他没有杀掉,因为觉得留着做个飞行妖奴的供给地也挺好的。
正好有阵法笼罩,不正是一个天然的牧场吗?
那裂缝当个出入口挺好的。
在弟子们离得远了些,钟垚就拿出了封盘,一通印诀之后,阵法裂缝上多了一道封印。
“这就好了,里面的妖兽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裴南倾盯着钟垚手上的封盘,看起来跟她手上那个好像啊。
看起来钟垚手上那个似乎更为高级。
“教头,你手上这封盘是哪来的啊?”
裴南倾凑了上去,在封盘被收起的时候又瞅了一眼,真像啊。
钟垚皱眉,“这封盘是灵武殿的宝物,你别乱打主意。”
裴南倾嘴角抽抽。
她哪敢啊。
这钟教头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我是想问这阵盘是出自哪位阵法师之手,看着好高级的样子。”
钟垚又将那阵盘拿了出来。
“这阵盘乃是一件极品灵器,出自阵法大师裴洹之手。”
“裴洹?”
这个名字裴南倾好像听过。
是一个天才的阵法师来的,好像以前还是星辰殿的副殿主,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据说此人叛出了星辰殿,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裴洹大师最擅长的就是封印阵法,他制作的封盘可谓是千金难求。”
钟垚将那封盘拿到裴南倾面前,指着上面像是花朵的图案道:“你看,这就是专属于裴大师的标记。”
裴南倾看着那个图案,她记得她那个阵盘上就有。
看来是出自同一个人没错。
“教头,裴大师的阵盘好弄到吗?”裴南倾又问。
钟垚摇头,“那就难了,裴大师已经失踪多年,我们这件还是殿主带回来的。”
裴南倾沉默了。
她这空间手镯在她小时候就跟着她了,那时候裴洹也才叛出星辰殿没几年,镯子的主人弄到裴洹的封盘该是不难。
所以这条线索又断了。
回到灵武殿,裴南倾先是回了裴府。
当然是悄悄的。
现在裴府的守卫都掌在裴南倾的手上,她要进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进了主院,裴南倾就让书仪将府里空的出来的空间戒指包括储物袋都拿了出来。
书仪自然无条件照办。
但等看到堆满院子的妖兽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震惊了。
“小姐,你这是去端了个妖兽窝啊?”
这本是一句夸大的疑问句,但没想到的是,他家小姐还真的点头了!
所以他家小姐这几天出去还真的去端了个妖兽窝?
“天啊,劈了我吧!”
裴南倾好笑地看着书仪失态耍宝。
“行了,这些妖兽尸体你看着处理,能卖钱的卖钱,不能卖钱的血肉送到留英村给孩子们补身体。”
“好咧!”
书仪麻溜地让人来收拾走了一堆的储物袋和储物戒。
然后狗腿的对裴南倾陪着笑。
“小姐,您不在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啥时候您也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呗?”
芷清都跟康王殿下出去游历去了。
他家小姐都会端妖兽窝了。
就剩他一个大男人,天天搁府里守着,处理着一堆的破事。
裴南倾看着眼睛贼亮的书仪。
这小伙子也才十七的年纪吧,还是个大孩子呢,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守家啊。
之前大家都在一处,现在都四分东西了,就留这孩子一个在府里看家好像确实不太好。
“那让赵管家继续管家。”
赵庆确实贪了,也曾助纣为虐,但说大错倒也没有。
以前帮爷爷管家几十年也没有出过错。
关键是,裴南倾没有可用的自己人。
赵庆还很识时务,这段时间对教书仪也很尽心。
“这样好了,你继续跟着赵管家学,但你也在灵武殿挂个名吧,有空就去出出任务。”
“多谢小姐!”
书仪没想到小姐还真的允许了。
这也就是他的小姐。
要是在别家,奴就是奴,还想有自己的追求,做梦都不敢。
书仪感激地看着自家小姐。
裴南倾却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有什么好感激的,你是我裴府的人,你再厉害,再有出息,得好处的还不是你家小姐我?笨的你!”
书仪只嘿嘿笑着。
他家小姐啊。
他还记得她家小姐让一个小丫鬟好好努力,以后好成为她的依靠。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三观都被震碎了。
丫鬟就是奴啊,奴就是服侍主子的,怎么能够成为主子的依靠呢?
可他却忍不住动心了。
他的主子啊,那时候还是一个废脉,谁都想上来踩一脚。
明明那么的艰难,却还是那么努力的挺起了脊背。
他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主子的依靠呢?
若是他有一天成为了一个厉害的大人物,谁还敢看不起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