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娘惊诧。
“真的。”小狗子又重复了一遍。
他看见他娘刚刚撞到大哥哥了,虽然有几分是意外,但是也是可以避免的。
他不想让他娘误会了大哥哥。
所以即使他刚刚虚弱的提不上劲,还是要为大哥哥开口。
“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
大娘此时很有些窘迫。
她还以为刚刚小伙子给小狗子看伤,不知轻重弄疼了她的小狗子呢。
裴南倾没有在意。
“小狗子的情况还是要养一阵的,再说,他有些营养不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是要让他多吃点,最好是有灵力的妖兽肉。”
大娘听后一脸难色。
就连身后赶来的独臂男人脸上都变得凝重。
他们如今的情况,吃饱都是难事,哪里还能奢求妖兽肉了。
裴南倾走了出去,来到院子。
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那只二阶蛮牛的尸体,妖丹她已经取走了,其他的都在。
在大娘和独臂男人震惊的眼神中,裴南倾道:“这只蛮牛肉给小狗子补身体,身上有用的部分你们自己解了卖钱。”
然后又取出了一堆可食用的一品妖兽尸体出来。
“这是给村里其他人的,不用留着,以后我再送些过来。”
大娘和独臂男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多的妖兽尸体,有些还是一品高阶,甚至还有二品中阶的蛮牛!
这,这是一个灵体境三重的小菜鸟能够拿的出的东西吗?
独臂男人瞬间看向了裴南倾,“你……”
裴南倾给了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这些都是我猎的,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灵武殿这次的试炼新人,是不是有一个叫做狗剩的灵体境三重灵修。”
独臂男人依旧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娘却惊得张大了嘴。
“你就是人们口中那个怪物?”
话一出口,大娘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讪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裴南倾笑笑,“我就是那个怪物。”
裴南倾没有告诉他们她的本名。
这些人大度没有怨怪裴府,但她不能理所当然的为裴府为自己开脱。
裴南倾挥挥手,夕阳将她的影子朝着村子的方向拉长,再拉长。
入夜,裴府。
因为修葺的原因,裴府众人休息的都挺晚。
作为一府管家更是。
裴府的管家姓赵,叫赵庆,是当初跟着老爷子打过天下的,后来就留在了京都,守着偌大的国公府。
忙碌了一天,赵庆此刻正喝着小酒,以便好眠。
一口酒入喉,美得他眯起了眼睛。
再睁眼,却看到一双冷冽的眼睛。
“南……南倾小姐。”
赵庆有些结巴。
“酒好喝吗?”
赵庆下意识的点头,老爷留下的酒,当然好喝。
随即又呼呼摇头。
这南倾小姐最擅长的就是毒来着,小姐这般问,怕是酒里早已被下了什么不为所知的剧毒了吧?
赵庆欲哭无泪,双腿一软就给跪了下来。
“小姐,南倾小姐,小姐饶命啊!”
“老奴,老奴自问没有对不住的地方,之前小姐受到薄待,那也是二爷的吩咐。”
“老奴不过是个管家,岂能拗得过二爷?”
裴南倾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居高临下问道:“是你拗不过,还是压根就是你为虎作伥呢?”
赵庆连连摆手。
裴南倾又道:“爷爷待你不薄啊,你这般纵容二叔他们祸害裴府声誉,死后下了地狱,你待要如何和我爷爷交代?”
赵庆闻言身子又软了几分。
口中连连为自己开脱,“小姐你要怪老奴,老奴也无从辩驳,可小姐,老奴始终不过是一介奴仆罢了。”
“哼!”裴南倾冷笑,“爷爷在时,你可曾觉得自己是奴仆过?国公府的大管家,多光鲜啊!府里哪样不是你说了算!啊?”
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赵庆这个奴才可是趾高气扬的很。
因为爷爷和父母常年不在府里,原主又年幼,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上到人情世故,小到奴仆管教,哪里不是这赵庆一手遮天?
不过那时候赵庆倒是不敢苛待原主,谁让原主是爷爷的心尖肉。
但这赵庆,走出去那绝对是在京都所有管家中排得上前三的人物。
如今却说的跟他一向很窝囊似的。
赵庆连说不敢。
裴南倾抬眼扫了一圈屋里的陈设,嗤笑出了声。
这赵庆日子过的好啊,院子宽敞不说,里面的用度都快赶得上她曾经的待遇了。
不说先前一路进来看到的无数美貌侍女。
国公府的少爷也没他这待遇了吧。
“说,这些东西哪来的?可是你暗中中饱私囊?”
赵庆这能认?
连连摆手。
“这些都是老爷当年陆陆续续赏的,还有些是二爷和二夫人赏的,老奴若是贪墨,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誓言发的毒啊,神情也严肃愤慨。
若不是天空适时的响起一道惊雷,裴南倾都要相信了。
“赵管家,你这誓言老天不信啊。”
其实她也不信,这里头还有些是以前她父亲和爷爷的院子里的东西,爷爷总不能把亡子和自己用的东西赐人吧?
也是以前她没进过这个院子,不然还不能发现这么大一个蛀虫。
裴家二房谋夺爷爷留下的家产么,好歹人家还占了个庶子的身份。
可这赵庆,一个管家而已,吃穿用度都是裴家的,甚至脸面都是裴家给的,他凭什么肖想裴家的一切?
裴南倾眼神中不觉就带了几分狠厉,“老实交代,这些年你到底贪墨了府里多少东西?”
赵庆还一个劲的喊冤枉。
裴南倾耐心渐渐耗尽。
突的,赵庆却直接暴起,“小姐得罪了。”
“既然小姐非要自投罗网,那老奴也只好成全小姐。”
说着就要上来擒拿裴南倾。
裴南倾却站在原地不动,淡笑的看着赵庆。
赵庆比划了几下,突的脸色变了。
“我的灵力呢?”
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你真给我下药了?”
惊恐中还有些不可置信。
显然之前他是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压根就没有中毒的迹象,以为裴南倾不过是威胁他,才敢企图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