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乖巧地摇摇头,“没关系,我已经原谅她们了。如果睡在外面的话,会病得更严重的。”
姚婶婶疼惜地和祁月贴脸,“你怎么这么傻呢?”
在场的人都纷纷情不自禁地感叹祁月的善良。这么小的她都能不计前嫌地替伤害她的人换位思考,可乔娜活了二十几年,却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武清歌走过来,注视着祁月确认道,“小七,你真的愿意吗?其实我还可以再想其他办法的。”
武清歌担心祁月的好心换不来感激,甚至会再次被欺负。
郑老大也无声地投来担忧的目光,他知道祁月懂事,却不希望祁月为了帮他分忧而委屈自己。
祁月认真地点点头,“我们那里宽敞一些,除了二婶婶都是小孩子,再加两个人也住得下。”
郑老大只好点头答应,并警告地看了一眼乔菲。
“换了房间不准再惹事,好好服从安排。如果再闹事,我就派人送你们去禁闭室单独隔离。”
郑老大平时就算遇到再难缠的人和事都能保持心态的平和和情绪的稳定,少有这样放狠话的时候。
看着郑老大护崽的样子,乔娜的牙都要咬碎了。
安排二人到祁月的隔间去,郑老大让其他人抓紧去睡觉,便和武清歌出去继续处理工作了。
祁月轻手轻脚地钻进帘子,由于她事先设下的结界,郑小四等人并没有听到外面的争吵声,还在安静地睡着。
乔娜和乔菲站着不动弹,戒备地打量着祁月。
祁月在郑老太送来的毯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脑袋枕着手臂,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不滚进来睡觉,等着我请你们呢?”
乔菲紧盯着祁月,余光扫了一圈,“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们和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况且上午乔娜偷药的事还是祁月揭穿的,乔菲才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地收留她们。
“要么睡这里,要么去山上喂狼,自己决定。”祁月眼皮都没掀,语气和刚才在外面乖巧的样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乔娜气得跺脚。
可她一想起上次被祁月养的那头眉心长了白毛的狼追着咬的经历,手臂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浑身冒冷汗。
她伸手拽了拽乔菲的袖子,“姐,要不我们今晚现在这凑合一下吧?我不敢去外面睡……”
乔菲牙关紧咬,沉思半晌也没有相处更好的办法来,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先睡觉吧,明天我再想办法去劝劝其他人。”
二人走到距离祁月半米远的毯子上,乔娜还有些低烧,实在乏得很,外衣都没脱,蹬了鞋子就躺下来准备睡觉。
“哎哟!”乔娜刚闭上眼睛,屁股就是一痛。
她一骨碌爬起来,就看见自己屁股上小小的鞋印和祁月还没收回去的脚。
她气坏了,“你踹我干什么?!”
祁月翻了个白眼,“我让你们睡毯子上了吗?滚到地上去。
一边说着,祁月伸出手拍打了两下乔娜躺过的地方,好像她身上有脏东西似的。
乔娜恨不得把鞋子丢到祁月的脸上,“地上又脏又冷怎么睡?你怎么不睡地上?!”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毯子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你们两个——不配,懂?”
祁月再次合上双眼,懒得再看乔娜,感觉她尖叫的样子实在倒胃口。
“我最后再强调一遍,睡这里还是喂狼,你自己选。”
折腾了大半夜,乔娜和乔菲最后只能挤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凑合了一晚上,勉强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乔娜还在酣睡,睡梦中再次感觉到了屁股上一阵钝痛。
“你是猪吗?睡了这么久还在睡。”
她翻身起来,果然看见祁月站在她的身后。
“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个死丫头踹她踹上瘾了?
祁月把身边的一包东西踢到乔娜的面前,抬了抬下巴。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些捣碎。”
乔娜的眼神扫过去,就看见包袱里面装着满满的干草叶子,立刻怒道,“你闲着难受还是怎么着?竟敢找这种无聊的东西戏弄我!”
祁月不屑一笑,“这包东西的价值都够买你这条命了,你以为这活儿谁都有机会干?”
“就是!”郑小五的声音从祁月身后传来。
他一早上醒来就看见这两个烦人精睡在他们身边,要不是小七说太无聊了,所以找两个人耍着玩,他早就把她们轰出去了!
郑小五昨晚睡得很好,加上补药和灵力疗伤的作用,他现在的精神不错,起来走到乔娜面前。
“我想干小七还不让呢!让你做这个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祁月被郑小五夸张的样子逗笑了,弯着嘴角去叫冬冬起床。
乔娜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起来以后浑身都疼,还要被两个小屁孩子欺负,气得一脚踢翻了包袱,里面的药草洒了一地。
“谁爱干谁干!我又不是你们的丫鬟,凭什么使唤我干活?”
祁月给冬冬套上衣服,漫不经心地回头睨了她一眼,“看来你今晚是不准备睡觉了。”
乔娜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这个死丫头到底还要用这个理由要挟她多久?!
这时,帘子突然被掀开了,武清歌急匆匆地走进来。
“刚才……冯大娘走了。”又有病患不治身亡,武清歌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她看了一眼郑小四和郑小五的气色,好像确实比昨天祁月没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于是她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小七,能不能把你的药方告诉我?我想试一试。”
武清歌和孙大夫试了无数方法都没有用,现在村里的死亡率迟迟降不下来,她已经没有其他主意了。
于是,武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