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堂的大门前骑了几圈,郑小五开心的不得了。
“谢谢您!”郑小五跳下车。
王铎笑着,“不用谢,什么时候还想坐,就来找我。”
回家的路上,郑小五意犹未尽,激动地比比划划。
“王大哥的自行车真是太帅了!赶明儿我长大挣了钱,一定也买一辆!”
郑小二忍不住揶揄他,“刚才还挤兑王小红说她穷显摆,现在就一口一个王大哥了。”
郑小五嘿嘿笑着,挠挠后脑勺,“王小红这个大哥确实比她招人喜欢多了。”
回家吃过饭,郑老太招呼孩子们一起睡午觉。
郑小五还沉浸在中午坐车兜风的喜悦中,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嘶,这啥啊?”郑小五突然被兜里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方……什么什么药……这是啥字啊?”
郑小五从裤兜里摸出一个还没巴掌大的小罐子,他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到他裤兜里的,更认不全上面的字。
“奶奶,你睡了吗?”郑小五小声喊郑老太。
郑老太还没睡实,闻言睁开眼睛,关切地看过来。
“怎么了?”
郑小五小心翼翼地越过已经睡熟了的郑小一等人,把小罐子递给郑老太。
“不知道是谁放在我兜里的,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郑老太接过小罐子,她也不识字,摆弄几下没什么头绪。
打开盖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郑老太猜测,“应该是什么药膏。”
让郑小五接着睡,郑老太从炕上起来,去隔壁屋找郑老大。
“老大,你看看这是啥东西,有人放在小五兜里的。”
郑老大拿过去,“这应该是治外伤的药膏,小五受伤了?”
郑老太摇头,“没有啊,今天比平时更活蹦乱跳呢。”
“会不会是有人想让小五带给小叔的?”林秀丽在炕里一边叠衣服一边说。
郑老太若有所思,“说不定真是,咱家只有老四受了伤。”
郑老大下炕穿鞋,“妈,你等等,我先去问问孙大夫。”
郑老四重伤在床,孙大夫说如果恢复不好很有可能会落下残疾,郑老大不敢放松警惕。
郑老大脚程快,没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妈,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呢!”郑老大走的大汗淋漓,一进门就喜出望外地喊郑老太。
中午时间段,大家基本都只是打个盹儿,这会儿都醒了,在郑老四的屋子里集合。
郑老大打开小罐子,用食指在里面剜了点药膏出来,半透明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你们别小看这一小罐药膏,”郑老大很激动,“孙大夫说了,这东西只有镇上的医院才能给开,而且有价无市。”
“据说是一位老中医的祖传秘方,有‘肉白骨’的奇效。孙大夫说,每天在老四的伤口涂上三五次,康复的速度能快上两倍不止。”
郑老大的话让众人都面露喜色,郑老四现在天天卧床,一下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他们心里都提溜着一根弦。
有了这个药膏,就像给郑家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不过小五,这东西是谁给你的?”郑老大问。
郑小五把小脑袋瓜转的都快冒火星了,也没搜集到任何关于这罐药膏的记忆。
“不知道,我都没发现是什么时候放进我兜里的,更不知道是谁放的。”
祁月被郑老太抱在怀里,神识探出,没有在药膏里发现不对劲的成分。
“看来是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郑老太感慨。
“老大,下午去田里打听打听,到时候把药钱给人家,咱不能白占人家便宜。”
郑老大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小罐子放在炕沿上,一手挽起袖子,“老四,你忍着点疼,我给你涂上。”
郑老四的身子虚,伤口的新肉长的缓慢,现在看起来还是血肉模糊的。
郑老大的动作很轻,拆开纱布,把药膏按在伤口处轻轻揉动。
出乎郑老四意料的是,这药膏抹上来一点儿都不疼,只有冰冰凉凉的舒缓和清爽感钻进他的肌肤。
给郑老四浑身上下的重伤处涂完了药,郑老大就把罐子盖上了。这药如此珍贵,还是留些给严重的地方多涂几次比较好。
接下来几天,郑老四的伤口愈合得出奇的快,就连深可见骨的地方都结了痂。
这一天吃饭的时候,郑老太问郑老大,“还没打听到吗?”
郑老大摇头,“我几乎把村里的人都问遍了,别说买来送我们了,大伙儿连这药的名都没听过。”
郑家人纷纷陷入沉思,他们向来是不爱欠人情的。
这份匿名的恩情固然令他们万分感激,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们的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第二天是杏花村生产队的季末总结大会,要占用礼堂布置会场,所以孩子们这几天都没上课。
祁月终于不用被迫去听那些文章数字了,每天乐得清闲。
白天的时候,郑小一他们出去疯跑,祁月就留在家,和郑老四一起躺在炕上,不是睡觉,就是对着天花板发呆。
到了晚上,祁月就回到空间继续修炼。现如今她已经摸到了金丹期的门槛,每天感受到丹田处充实的感觉都会让她心情很好。
只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小仙苗了。
自从上次在礼堂遇见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祁月决定去牛棚一探究竟。
夜色凉薄,祁月踏上碧水剑飞往牛棚。
刚一靠近,祁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没有小仙苗的气息。
祁月降落在沈爷爷的床铺前,环顾四周,牛棚里的每一位教授都在熟睡,却唯独不见沈懿的身影。
祁月手心灵光一闪,设下结界,又以手掠过沈爷爷的面颊,他的眼睛徐徐睁开。
“小七?你怎么大晚上的到这儿来了?”
沈爷爷的眼皮缓慢地眨动着,半梦半醒。
祁月的秘术精进,现在已经可以在睡梦中探人口实,并保证中术者梦醒后毫无记忆。
“沈懿,在哪?”祁月问。
沈爷爷听见沈懿的名字,浑身笼罩上一层忧伤的气息,眉心也微微皱起。
“阿懿被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