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愣住,脑子有点短路,下意识说,“普通关系,那你当天怎么会上他车……”
这话刚说一半,我就在叶琳眼中捕捉到一丝狡黠的意味,顿时愣住,很快就咂摸过味来了。
这女人可能是故意的,当我面和别的男人表现亲热,难道是故意试探我?
这念头让我感觉到局促,耳根子都烧红了。
叶琳却似笑非笑看着我,眼中闪过狐狸一样的狡黠,“听周瑞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啊,不会是因为那晚的事吃醋了吧?”
“……”
我窘得恨不得能找地缝钻,大脚拇指已经抠出了三室一厅。
怪得很,心情却忽然间变好了不少。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话的时候,我又听到店铺外面传来一声坏笑,扭头,看见周瑞正贱兮兮地冲外面走过来,再一看叶琳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顿时意识到什么,把脸一黑,揪着周瑞的衣领,把人拉到铺子外面,
“你够可以的,是不是偷偷瞒着我,和叶琳联系了。”
周瑞举着双手说,“靠,我这么做还是为了你,你个不孝子,要是没人推你一把,可能你这辈子都不懂的开窍。”
我很无语地松开他,嘴硬道,“要你特么多管闲事!”
周瑞贱兮兮道,“你不要是吧?那好,叶琳这么优秀,你不要我要,从明天开始我就自己追了好不好?”
我顿时语塞,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午店铺里没多少生意,我和周瑞主要负责做清洁,叶琳也主动抢过我的抹布帮忙。
经过这次的事,我和她的心结被打开了很多,关系也不再那么僵了,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但我不急着捅破最后一扇窗,一方面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实在没有那方面经验。其次我现在能力还不够,至少要等到能给她带来稳定生活后,再考虑在一起。
为这事,周瑞没少嘲笑我胆小,“你丫连鬼都不怕,怎么会那么怕叶琳呢?”
我自己也讲不出为什么,可能是出于自卑吧,好在叶琳很包容,没有计较我性格方面的缺陷。
生活好像一下子充满了阳光,我又有了新的追求动力,只是没等高兴太久,身边又发生了一件让我特别窝火的事。
记得那天是十六号,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十五号晚上阴阳当铺来了个不速之客,是个大肚子的女鬼,求我帮她把肚子里的鬼婴取出来。
我又不是外科大夫,何况帮鬼接生这种事,自己实在没啥经验,于是就拒绝了。
结果那女鬼不依不饶,纠缠了我大半夜,还爬到房梁上哭,那声音的凄凄惨惨的,好像夜猫子哭坟,搞得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陈麻子的地址告诉她,让女鬼换个人纠缠。
忙活一夜,总算打发走了女鬼,我正打算躺在床上眯一会儿。
谁知道天刚亮,我就被黄有福打来的电话给吵醒,很不耐烦地接听,还没等问明白怎么回事,这死胖子就在电话里骂了我一句,
“去你大爷的,瘪犊子,你特么怎么什么客户都给我介绍,去你奶奶个腿!”
我当时都懵了,愣了半天才想起了回嘴,“姓黄的你有病,大清早骂我干嘛?”
黄有福却振振有词,“这不是我要骂你,是陈爷骂你的,昨晚你不是给他介绍了个大肚皮的女鬼吗?听说要给女鬼做产科手术,陈爷气得天不亮就跑来砸我的门,让我把这些骂娘的话转达给你听。”
我都无语死了,阴阳当铺是陈麻子给我的,遇上这么棘手的客户,我转手介绍给他,这不是应该的吗?
黄有福嘿嘿笑,“理是这么个理,可陈麻子也不知道怎么给女鬼做产科手术啊,现在他被那个大肚皮女鬼缠上了,不骂你骂谁去。”
我说无所谓,他骂就骂吧,反正这种事不该老子头疼。
撂了电话,我正想翻个身再睡一会儿,结果手机铃声立马又响了起来。
我心情很恼火,都想骂娘了,一看来电显示却再次愣住。
这个电话是从老家打来的,打电话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我小舅。
看着从老家打来的电话,我特别纳闷。
我外公去世很早,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几个舅舅就分家了,老妈和娘家人那边的关系相处得并不和睦,平时也很少走动,要不是接到这个电话,我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舅舅了。
好好的,他怎么会主动给我打来电话?
虽然纳闷,但我还是接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疲惫苍老的声音,“秦风吧,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我赶紧说,“小舅你别客气,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还说这种话,你打电话有事吧?”
他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叹气,说自己想请我帮个忙。
到底是自己亲舅舅,虽然这几年很少走动,可小舅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忙说,“什么忙啊,你说呗,只要我能办到就行。”
可小舅却显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在电话里哼哧了老半天,就是不怎么说正事。
我都急死了,问他到底什么事,大清早地打来电话,肯定不是为了陪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小舅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是这样的,你表妹王晴,最近出了点状况,我希望你能帮我劝一劝她。”
表妹?
小舅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家的确有个女儿,名叫王晴,今年二十出头,好像正在一所大学念书吧。
因为我外公去世得早,自从他老人家过世后,我就很少和小舅家联系,所以和这个表妹也不算熟悉。
印象中我已经快五年没有见过这个表妹,说是亲人,却连她长什么样都快记不得。
但怎么说也是亲人,既然小舅开了口,我当然得帮忙,忙问道,“我表妹出了什么事?”
小舅一个劲叹气,说女儿大了,思想特别叛逆,好好的大学不上,非要辍学,跟几个同学一起去服装厂的流水线打工。
我惊讶道,“小晴辍学了,什么时候的事?”
小舅苦笑说,“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她在外面干什么事情都瞒着家里,我是上星期才从一个同乡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原来小晴根本没去学校报到,而是瞒着我们,跟几个同学一起去了服装厂上班,那家服装厂离宁德市挺近的,我在外地赶不回来,你可不可以帮忙去看一看?”
我立刻表示没问题,嘴里嘀咕道,
“小晴也真是,太不听话了,当年高考多不容易,有了学习机会却不知道珍惜……小舅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人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