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辉微微颔首,认可崔铮的分析。
阮阮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不再大喊大叫,而是走到冷辉的身边搂住了他的健腰。
“辉,请原谅我刚才的失态。”她泫然欲泣地仰视着冷辉的俊颜,解释道:“我跟万漪萱承诺过这次肯定搞臭战南榕,可是没想到又让她翻身……我怎么跟万漪萱交代呢!你怎么跟万家交代呢!”
冷辉神色淡漠,答道:“元勇都被差点儿被搞废了,你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万漪萱不满意,你可以把元勇的惨相告诉她。至于万家那边由我来应对,跟你没关系。”
尽管阮阮心里有太多的不满和委屈,但她只能把这些情绪咽了下去。
她勉强点点头:“辉,我都听你的。”
冷辉神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让步缓和多少,甚至带着几分羞恼嘱咐道:“告诉你妈,以后别再纠缠万宏坤,他根本就看不上她!”
就算阮文香能跟万宏坤上床又怎样?人家也不缺暖床的。
她这么上赶着倒贴,除了丢脸还是丢脸,而且丢的还是他冷辉的脸。
阮阮感觉得出来冷辉对自己老妈成见颇深,她心里也暗恼阮文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更不敢再放肆了,甚至没敢再要求冷辉责罚崔铮。
而冷辉看起来也没有要责罚崔铮的意思。
“我还有几句话单独跟崔铮说。”冷辉这话等于直接撵人了。
阮阮脸色尴尬又愠恼,但她还是忍下了不满,乖巧地含泪道:“我去劝劝我妈。”
她感觉得出来,冷辉对她还有对她妈的态度都越来越不客气越来越没耐心了。
这次她把战南榕交给元勇的行为有点激怒了冷辉,他对她意见很大。
昨晚他灌醉自己,其实更多是为了逃避现实。
今天得知战南榕化险为夷,估计他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阮阮悻悻地揣测着,但又不敢再继续激惹冷辉,只好暂时避开他的怒火。
等到阮阮不情不愿地离开,冷辉立刻迫不及待地问崔铮:“还有哪些事情是你刚才没提起的?”
崔铮微愣,仔细想了想,问道:“少爷,你以前有个外号叫‘冰河’吗?”
整个上午,南榕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本意想跟霍燃改善关系,谁能想到越闹越僵。
可是正因为在乎他,她才不能欺骗他。
她真的无法违心跟他谈情说爱,她根本就不再相信爱情了。
但她明确表态:如果他想跟她发生实质关系,她不会拒绝他。
也许她直接的态度挫伤了男人的自尊心。直到回龙苑休息,他都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南榕睡到八点半起床,下楼吃饭的时候霍燃已经早早离开了龙苑。
这个男人似乎永远精力充沛,不知疲倦为何物。
等到南榕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正准备起身为自己冲咖啡的时候,韩静进来了。
“战小姐,”韩静走过来,低声问道:“你昨晚确定没事吧?”
昨晚的绑架案是冲着战南榕来的,韩静只是个小炮灰而已。
所以韩静一直担心雇主的身心是否受到伤害。
“绑架我的那个人才有事呢!”南榕想到昨晚元勇的惨相,就忍俊不禁。
她想跟霍燃打听一下元勇的情况,但又怕他在气头上,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
韩静见战南榕若无其事,这才彻底放心下来。“没事就好,否则我这个保镖就失职了。”
南榕顺便给韩静冲了一杯咖啡,递过去。“幸好你没什么事,否则我这个雇主的罪过就大了。”
两人喝着咖啡,相视一笑。
南榕趁机从韩静这里打探霍燃的消息:“你有没有联系霍燃?”
或者说,霍燃有没有联系韩静?
韩静摇摇头,有些奇怪:“你们今天没通电话吗?”
在她看来战南榕和霍燃就是一对恩爱和谐的夫妻,不过两个人暂时没有圆房而已。
南榕是个情绪很内敛的女子,但此时她却忍不住跟韩静吐槽:“我好像又惹到他了。”
韩静顿时被勾起了强烈的八卦欲望:“展开说说。”
南榕有些难以启齿,躇踌了片刻才附近韩静的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
韩静眼睛越睁越大,满脸不可置信:“你踢伤了霍先生的那里?”
“嘘!”南榕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道:“所以我一直担心他讳疾忌医,贻误伤情。我原本想上午陪他去医院检查,可是离开你家之后,我说话不小心又惹恼了他。”
某钢铁直女腹诽:男人真是复杂难懂的动物,而且是动不动就炸毛的那种。
韩静凌乱不已,好奇地追问:“你又跟霍先生说什么了?”
南榕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全部交代了:“他要跟我谈恋爱,我说谈恋爱不行,陪他那个可以。然后,他就……”又双叒叕生气了!
男人,真是难哄啊。
韩静眼睛瞪得溜圆,用看稀有动物般的目光重新审度战南榕,惊叹道:“老板,你看起来好像渣女哎!”
南榕不解,认真求解:“为什么这样说。”
“你仔细琢磨琢磨,你这么说话像不像那些走肾不走心的渣男?”韩静说着,就模仿渣男的样子,轻佻地挑眉:“妞儿,你陪爷上床可以,但别想让我对你动感情。你做炮友可以,做女友不行。”
南榕:“……”
韩静说完摊开手,表示很同情霍燃:“我都无法想象霍先生听到你这些走肾不走心的话该是多么伤心呐!老板,你伤了男神的心!”
南榕深刻反思自己:她真的很过分?!
“你还是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约他中午出来好好谈谈。顺便……”韩静眨了眨眸子,露出一个暧昧的神情,压低声音:“顺便可以帮他做个检查,以确定他的伤情需要不需要去医院。”
南榕微张眼睫,总觉得这法子听起来不太靠谱。
还没等她拿定主意该怎么做,霍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