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万万没想到,这女人攻击自己和戚寒洲,是这么荒唐的原因。
“这位姑娘,你和谁有仇,去找那人报仇就是了,迁怒别人可不太好。再不收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到底是她们闯入了鬼方一族的地盘。
云茯动手之前,还试图耐着性子,和对面的人心平气和地讲讲道理。
然而女人根本不听劝。
疯了似的,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大盛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我要杀光所有大盛的男人。”
云茯没办法去和疯子讲道理,被迫动手,夺下那女人手里的弓弩,当着那女人的面,咔嚓一下全部折断了。
先废掉这玩意儿,免得她再拿这箭往戚寒洲的方向乱射。
女人失去了弓弩,依旧没有收手的意思,转而拔出来腰间的短剑,动作凶狠地,朝着云茯的脖子刺了过去。
云茯水眸轻沉,眸底划过一丝森寒的杀气,抬手捏住了女人的手腕,猛地一个用力,直接废掉了她一条胳膊。
这下,女人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后退几步,拖着那受伤的手臂钻进了身后的树丛。
云茯看了眼女人逃跑的方向,并没有立即去追。
而是越过溪水,返回去找戚寒洲了。
戚寒洲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立即起身迎了过去:“小茯儿,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遇到了个疯女人。”
“疯女人?”
“嗯,疯女人,那女人之前可能被大盛的渣男伤过,所以,对大盛的男人都怀有恨意,说要杀光所有大盛的男人。”能这么想的,可不就是个疯子吗?
不过这疯女人的出现,也给云茯提供了新的寻人思路。
“那女人好似对附近这一片林子很熟悉,可能就住在这附近。假如之前,崔临曾在这个林子里出现过,那会不会被这女人,或者她生活的那个部落的族人碰上?咱们可以先跟过去看看,排除掉这种可能。”
他们现在这种,在整座大山里,一点点搜索踪迹的方法,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这就好比去解一道题,遇到死胡同的时候,换个思路,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有了这个打算,两人就跟着那女人离开的踪迹,一路追了过去。
刚留下的痕迹,自然很容易追踪。
“这里好像不是普通的部落。”云茯拉着戚寒洲躲在暗处,盯着眼前的古老建筑,说道。
“是怎样的一处地方?”戚寒洲也很想知道,两人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云茯给他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在咱们正前方的空地上,有九根刻着奇怪图腾的石柱子,柱子中央有一个高高的石台,石台上有一个超级大的大鼎,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处祭坛。”
祭坛后,有一座规模不算小的大殿。
再一联想那女人戴着的古怪面具和绣着图腾的黑袍,云茯猜测,那女人的身份,和可能和这祭坛和大殿有关。
戚寒洲那边也大概猜到了:“这里应该是鬼方一族的圣坛,用来祭天祈福用的。”
“那疯女人,莫非是鬼方一族的圣女?”云茯视线扫了下那大殿,想要进去溜达的心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戚寒洲,你看,咱们来都来了,我不进那大殿里溜达一圈,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你?只有你吗?”戚寒洲总能抓住她话里的重点。
“额,毕竟是偷偷地进去,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更方便一些,你不用担心,那女人的身手我刚刚就领教过了,真的很一般。”云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戚寒洲沉默了片刻,才松口:“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情况,就立即出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云茯和他分开,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大殿。
大殿内部的空间不小,房间也有不少个,云茯一间间溜达,最终,在那最大,装饰最豪华的房间,见到了之前在林子里交过手的女人。
女人已经取下了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被火烧过,鼻子嘴巴都被变了形的脸。
这也就是云茯了,但凡是换了其它人呢,这会儿,乍一看这张脸,怕是都得喊出声来。
云茯不动声色,继续躲在一旁。
这时候,进来两个婢女,诡异的是,那两个婢女的脸也同样被火烧过。
那女人用鬼方话,对着两个婢女发了一通脾气。
然后,用脚狠狠地踩踏在那两个婢女的手腕上,一下,两下,三下……
不管那两个婢女如何痛苦地哀求,女人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那狰狞的面容上,表情越来越兴奋。
直到,那两个婢女的手腕,被踩的一片血肉模糊。
云茯虽听不懂她们说的话,但从那表情和动作,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人的手腕受了伤,便要求那两个婢女和她一样,都要遭这个罪。
云茯懒得看这疯子发疯,正准备离开,就又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为了避免和那些人撞上,她只能继续躲在一旁。
没多久,就有一批人,出现在云茯的视线里,来了十几口人,清一色的都是鬼方一族打扮的男人。
领头的约莫三十出头,一脸的煞气,穿着最考究,披着个黑色的熊皮披风,乍一看,五官和之前有过一些交集的隗木瓒有那么几分相似。
那浑身上下的气势,应该是个长居高位的人。
莫非就是,戚寒洲口中那个鬼方一族的大首领隗赤那?
云茯猜得没错,男人正是隗赤那。
鬼方一族的大首领。
隗赤那进入房间之后,便挥手,让其它人都退了下去。
只留下他和那个身着黑袍的女人。
这架势,一看就是要说悄悄话啊!
就在云茯后悔没把翻译——戚寒洲带上的时候,那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