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你说,崔家这么有钱,若是救了崔临,那赏金是不是能挺多。”
云茯眯着眸子,一副贪财的小模样。
蒋成脑门开始冒汗,声音都在打颤:“您该不会是……”
云茯没等他“哆嗦”完,就笑着说道:“蒋大人懂我,对,没错,就是你猜想的那样。”
蒋成:“不,我什么都没想,您也千万别想啊!”
云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让他稍安勿躁:“蒋大人,可以想一想,各位小兄弟也可以想一想,拿着钱回去买个大房子,再娶一个美娇娘,它不香吗?”
蒋成这辈子的汗都快要在这几天流完了,再这么下去,他没有心疾,也得被这煞神给吓出心疾来了。
大房子和美娇娘是香,但他们也得有命享受啊!
“郡主!祖宗!那他娘可是水匪啊!上万人呐,黑城城主和崔家都拿他们没办法,我们几个臭押解的,去了也是找死啊!”
“没人让你们去剿匪,你们只需要配合我去城主府一趟就行。”
云茯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流放犯的身份行事不太方便,她需要以一个衙役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而这新身份,需要蒋成和另外几个衙役的配合。
“到时候,拿了赏金,必然少不了你们的。”
“女扮男装?这,就您这张脸和声音,恐怕混不过去啊!”
别说黑城城主了,就是他们这双眼睛,也能看出来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绝色大美人。
他这疑问,云茯自然也都想到了:“我会一点儿口技,可以变化我的声音,至于脸,这个也好办,我涂黑点就行。”
在逃生游戏里,云茯也曾多次男扮女装。
所以,这活儿,她熟。
云茯与他们分开,找了个机会,进了趟空间,拿了个隐藏式的变声器,又用特殊的药水涂抹在身上,把皮肤加深几个度,最后,把眉毛加深画粗。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个俊俏小郎君了。
“怎么样,我现在这模样,还行吧。”云茯一开口,发出来的男声,更是震惊了蒋成和那几个衙役。
直呼,好活!
云茯心道:那是自然,她用的这可都是高科技的狠活!
一行人也没耽搁,直接奔着城主府去了。
见是一些穿着差服的,城主府的守卫不好明目张胆的赶人,只能找了个城主很忙,没有时间见他们的理由。
云茯上前几步,压低了声,说了两句话。
那守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弯腰拱手把他们往里迎。
蒋成好奇地问:“您和他说了些什么?”
云茯挑了挑唇:“没什么,就说,我们几人出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你是刀神传人,他们是拳王、腿王的嫡传底子,路经此地,听说崔临有难,愿出手相助。”
蒋成:“……”
这特么都能有人信?
不,那没经历过江湖险恶的小守卫应当是没想到,这煞神这么敢编。
——
城主府的大厅。
黑城城主,雷鹰正召集着一群人在商讨着如何救人。
“憋了半天,你们谁能放出个有用的屁来!全他娘的是废话!我那贤侄要是出了事,老子拿你们去喂黑沙江的鱼虾。”
云茯她们的出现,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你们是江湖人士?出自哪门哪派?刀神的传人怎么跑去押解流放犯人了?”雷鹰人如其名,脾气暴躁如雷,眼神锐利如鹰,盯着云茯她们看了过去。
这几句话问出来,很显然是拿她们是一伙行骗的骗子了。
蒋成和那几个小衙役被盯的心虚,只能低着脑袋装哑巴,让那煞神来应付这场面,谁让那煞神什么不好编,偏偏编了这不靠谱的鬼话。
云茯淡定地扬起了下巴,迎上雷鹰那凶悍且盛满了怒意的眸子,扯了扯唇:“哦,那是我编来骗门口守卫的,毕竟,不那么说的话,我恐怕连城主大人的面都见不着,那也就没办法谈接下来的合作了。”
她这番操作,别说蒋成他们几个了,就连雷鹰,一瞬间也有些懵。
这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骗子好像不太一样。
“你想要和我谈什么合作?”雷鹰看向对面,这个长相过分秀气的年轻人,“小子,你今年多大?有十五吗?毛还没长齐呢,谁给你的胆子来和我说这话?”
云茯那张脸本来长得就嫩,再加上身形比一般男子要娇小很多,整个人显得年纪更小了。
给人就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
“我多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救崔家三公子。”
对上雷鹰那一身强大的压迫力,云茯却一点都不带慌,见雷鹰隔壁那椅子是空的,就自顾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小子,你在干嘛?”雷鹰眉心突突了几下。
“哦,走了一路,有些渴了,倒杯水喝,城主不会这么小气吧?”喝了杯茶,云茯扫了眼那一众惊掉下巴的面孔,淡淡地开口,“我帮你们就崔三,你们全程配合我,只能听从我的指挥。”
雷鹰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在自己面前,口气这般狂妄的小子。
这小子的自信,让他产生了几分兴趣。
“小子,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救人?”
“你现在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雷鹰被她赌了个哑口无言,他召集了这么多人,商量了好几日,都没商量出个屁来。
可这小子太年轻了,真的能有本事救人吗?
就在雷鹰纠结要不要把人赶走的时候。
外头突然冲进来了一个守卫,那守卫手里还抱着个长形的大漆盒,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报,城主,刚有个小乞丐在城主府门口放了这个盒子。”
“不就是个盒子吗?你抖什么?”雷鹰没多想。
云茯却幽幽地开了口:“让他害怕的不是盒子,而是那盒子里的东西吧。”
闻言,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那盒子上。
雷鹰也立即下令,让人把盒子打开。
那守卫颤抖着胳膊,掀起了盒子盖,就见一截断了的手掌,躺在了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