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眼里的错愕在陈梦看来太过做作了。
她气得胸膛起伏,对着姜瑶寒声警告:“姜瑶,你走夜路,可要小心了。”
南舟眸光一沉,厉目看向她:“你敢动她试试?”
陈梦:“走着瞧吧。”
姜瑶脑袋混沌看着陈梦进了电梯,仍旧怔怔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何必用我来气她?”姜瑶觉得自己像颗棋子,很是不甘。
南舟冷笑一声:“谁允许你胡思乱想了!”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姜瑶看得出南舟在烦闷,猜测是因为陈梦的事。
她便缩在副驾驶,一动也不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小区,她要拒绝南舟继续相送,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吓得又垂下头,只能任他跟着。
她的腹部和大腿的皮肤都很痛,她现在只想赶紧进屋敞开布料。
“我到了,你快回去吧。”姜瑶站在门口,手里拽着钥匙,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孤男寡女,怎么会不生出暧昧呢,更何况他上次来,还那样对她。
扪心自问,她和南舟真的算不上清白。
她讨厌这样的处境,却没有能力反抗。
“开门,我喝口水。”南舟却没有要走的打算。
姜瑶声音低弱,咬字却清晰:“你车里有,我看见了。”
“嘶~你!敢顶嘴是吧?!不长记性?!”南舟没有半分被拆穿的窘迫,反而凶了起来。
姜瑶看他拿起手机,作势要翻自己之前的视频出来,只能妥协,转身开门。
进了屋,南舟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在床沿坐了下来。
姜瑶给他倒了一杯水:“快喝吧,时间不早了。”她态度算不上好,
南舟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但他今天不想回去。
姜瑶看他坐着没动,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她到阳台取晾晒的睡衣,这一踮脚,半截腰肢裸露出来。
南舟盯着那腰,“当”的一声放下杯子过来。
姜瑶刚听见凌乱的响动,一转身,南舟已经近到眼前了!
男人高大的体魄靠得太近,压迫感太足,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压制住了。
“你……”姜瑶不知道他怎么了,看他眉眼皱着,好像很是不满。
南舟却没看她,直接拉起她的衣摆!
腰肢尽露,布料在胸部下方堪堪停住。
姜瑶惊得要逃,她伸手要把衣服拽下去,却被南舟死死的握着。
“你做什么?!”
那一晚被强吻的惊恐再次袭击了她。
“让我看看。”南舟的声音沉闷,“怎么烫成这样?”
姜瑶才知道他看的是自己的伤,她慢慢安静下来,再次试图把衣服放下:“没事了,你快放手……”
南舟却拉着她到床上坐下,蹲在她面前细细的看着那红得狰狞的皮肤。
大片的红蔓延至小腹,然后到裤子遮住的看不到的地方。
姜瑶感受到那目光太过赤裸,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一般。
被他这样看着,她只觉得羞耻万分。
她用力把衣服扯下来盖住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碰到患处,又疼得“啊”的叫了一声。
叫出来又觉得不合时宜,连忙收住,这反而显得太过急促,令人遐想。
南舟仰头看她,正对上姜瑶羞涩躲闪的眼睛。
他心里又开始发痒。
那天吕山打电话问他,到底把姜瑶当成什么。
他以为吕山是挑衅,是再一次的打抱不平,他没有回应。
但是当吕山告诉他,姜瑶喜欢她,警告他不许伤害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得到了一枚糖果,开心,愉悦,舒坦。
姜瑶喜欢他?
怎么可能!
姜瑶喜欢他。
这可太好玩了。
他把项目上的事交待一番,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他和陈梦这些年虽然联系没断,但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他高二就转校,大学时两人又不在一个学校,后来陈梦又出国。
算起来,这几个月,两人才有了时常见面的机会。
也正是这几个月的相处让南舟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他和陈梦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关系,想着有朝一日娶了她搭上许知山这个靠山,哪里知道这一接触,他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忍耐疯子的能力。
还是姜瑶最听话。
他伸手轻轻地触了触她猩红的皮肤,上面覆着薄薄的一层药。
“是不是很痛?”
姜瑶往后缩,摇头否认:“不痛。你该走了,我要休息。”
南舟:“下面是不是也烫到了?”
姜瑶脸色一红,羞恼否认:“没有!”
她觉得南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如剥了她的裤子验伤这种事!
她惊恐地催他离开。
南舟却并不如她的愿。
“给我看看。”
“不要,真的没有!”
那种地方怎么能给别人看!
“我弄的,我得负责。”南舟声音和眼神一样温柔。
也一样贪婪。
姜瑶竭力保持镇定,她知道自己在言语上从来占不了上风,为了赶紧把这人打发走,她只能弯下腰,卷起裤腿。
下半截白皙,上半截红得透血一般。
这触目惊心,看得南舟心里打颤。
刚要去摸,姜瑶连忙盖住:“你快出去好吗,我要擦药。”
南舟这才站起来,唇边带着邪笑:“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姜瑶羞恼拒绝。
“明天请假,好好休息。”
“我知道。”
南舟还想叮嘱几句,看她抵触的样子,只能离开。
他想过了。
他不能再对姜瑶用强。
姜瑶确定那人是真的离开以后,才拉好窗帘,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剥了个一干二净。
药膏已经被衣料抹掉不少,疼痛狠狠咬噬着她的神经。
姜瑶看着镜子里狰狞的自己,转身又拿来药膏轻轻涂抹起来。
药膏的清凉有一瞬减轻了她的痛苦,她好受了一些,澡也不敢洗,只用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把门反锁好,就那样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被子也不敢盖。
她还庆幸,只烫了前面,不然自己估计只能站着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药劲儿过去,姜瑶被疼醒过来。
半梦半醒间,喉咙里溢出声吟,那声音太扰人心智,她自己却无半点知觉。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清醒了一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摸黑找到手机点了接通。
“南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