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世界,无心睡眠的崔佳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卢心巧”这个名字。并没有有关她的社会新闻,只有几条地方新闻所报道的绘画奖项,和一些画作照片。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来电的是常兴。
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他疲惫沙哑的声音:“孙仁义死了,心脏病发。”
孙仁义一死,等于线索断了,崔佳能理解常兴的心情。
于是安慰道:“没关系,守住华兴科技,就不怕那些人不出手。”
之后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但崔佳能清楚地听到,香烟吸入和吐出的声音。
良久他再次开口:“明天我去你学校找你,给你送东西。”
“送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行了,早点睡吧!”
眼看常兴要挂断电话,崔佳忙叫道:“等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能帮我查一下‘卢心巧’这个人吗?”
“查什么?”
“死亡记录。”
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一愣,然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崔佳又尝试着搜索了一下“阿瓜学长”,没想到还真的搜到了这个名字的账号。
但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账号最后的更新日期在两年前。
翻看之前的内容,多数都是分享自己的一些画作。
其中一幅海景油画引起了崔佳的注意,这幅画她在楼长的储物间也看到过,这张照片的配文是,和“小仙女的海边一日游”。
“应该没错了!”
她打开私信,删了写,写了删,编辑了好些话,刚想点击发送。
转念一想,又将其全部删除,只留下三个字“卢心巧”。
屏幕上显示着发送成功对方未读的标志。
“希望这个阿瓜学长能看到!”
第二日一早。
崔佳刚到学校,就被广播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第一次被单独邀请,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一开门,校长和辅导员都是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崔同学来了,快快快,快进来。”
就在崔佳疑惑时,就看到了端坐在一旁的常兴。
他一看到崔佳,立刻起身上前,十分正式地行礼握手。
“我是代表警方,来向崔同学表示感谢和表扬的,同时也来给你送证件。”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常兴这个样子,还有些懵。
不由得在心中暗忖:“证件?什么证件?是要给我翻新学生证吗?”
只见他递来一个黑色皮革小本,上面金色字体写着“连城刑警特殊顾问”的字样。
里面还有崔佳的照片,照片上甚至还有警队的大印。
她接过证件,好像做梦一样,喜悦的心情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常兴看着一路上盯着自己小本本的崔佳,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行了收起来吧。”
崔佳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还在傻笑。
“你昨天让我查的人,我查到了。”
闻言,崔佳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看向常兴。
“她根本没死。”
“不可能!”
如果她没死,那自己亲眼见过的卢心巧鬼魂又是谁?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卢心巧,女,24岁,家住连城新沙区富华港湾,是连城美术学院的学生,于两年前出国留学……。
崔佳盯着常兴手机里有关卢心巧的资料,看着照片里笑意盈盈的她,崔佳只觉心里一片冰寒。
不知道那禽兽继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神通广大到如此。
更可怕的是,他并不是惊悚世界的鬼,而是现实里活生生的人。
他就是楼长,也极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是深层惊悚世界的游戏玩家!
否则无法解释他的双重身份。
常兴见崔佳脸色苍白,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就听她声音颤抖:“相信我,卢心巧已经死了,是她继父杀的。”
“什么?!”
常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但只一瞬,还是选择了相信。
和常兴分开后,崔佳直接去了教室,只见两面红彤彤的锦旗已经挂在教室后方,一面是警队给的,另一面是华兴科技。
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焦点的感觉,于是面无表情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哼,真够装的。”
崔佳不打算搭理李娜那条疯狗,全当没听见。
打开软件私信,看到那个阿瓜学长还没有给自己回话,她一整天都是无心上课的状态,浑浑噩噩撑到放学。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崔佳慌忙拿起来一看,还以为是常兴,没想到是林师兄。
“喂,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崔佳学妹,你忘了?我昨天跟你提过,今天自由搏击社有训练,我们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啊,我,实在不好意思,师兄,我今天有点事……。”
崔佳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师兄给怼了回去:“没关系的,咱们社团训练时间很短,我可都告诉大家你会来,别让我失望哦。”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崔佳有些欲哭无泪,她哪里会什么自由搏击。
有些骑虎难下的她,尝试着在心里和暴力人格沟通:“崔佳二号,你在吗?”
“佳佳二号?”
可不管她说什么,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龟速来到自由搏击社门口,还在想怎么推脱,就见门一下子开了,林之校就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师妹,来了怎么也不进来。”
“来来来,我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崔佳师妹。”
他话音刚落,几个男生就纷纷起哄鼓起掌来,一旁的女生们却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崔佳还真没想到,这自由搏击社居然有这么多女同学,她们真的是来练搏击的吗?
“网上的视频我看了,身手还不错,比画比画吧。”
说话的女孩,身材高挑健硕,活脱脱一个金刚芭比,一看就是长期撸铁的人,往自己旁边一站,显得她好像一只小菜鸡,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了吧,师姐,我其实不会自由搏击。”
“没事,那我们就不讲规则,随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