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5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漠阳市,从小到大都晕车的我,在车上吐得只剩半条命了。
下车后我提着装着呕吐物的袋子走向了垃圾桶。站在垃圾桶旁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走出车站,看着这陌生的城市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心冉,你真的在这座城里吗?我来了。
我打开手机的环球地图,看到新华超市距离车站20多公里,我此时是又累又饿,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一份煲仔饭。
走出饭店,我点了一根烟。为确保我的计划万无一失。我计划去买一把匕首防身。我来到一家超市买了一把匕首和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接着我又找到一家五金店,在那里跟老板买了一条长长的铁管,我把铁管放进书包藏着。
走出五金店我在路口拦了一辆车。
“师傅,到新华超市。”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
不一会就来到了新华超市门口。
“到了”
“谢谢师傅,多少钱?”
“56”
我从书包里掏了56块给师傅,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半。我拨通了那个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还是关机状态。没办法,只能等晚上12点了。
于是我便在超市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看时间还早,我便洗了个澡,调好12点的闹钟,睡了一觉。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响了起来。
我起来走到厕所洗了一把脸,把匕首装进我的口袋。背起书包就下楼了,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瓶酒,一口喝完,就把酒瓶扔到地上,我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样子变得凶狠起来,我戴上黑色的鸭舌帽,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我昨晚跟你约过的。约了12点半过来的,我现在到了新华超市这边”
“你往新华超市旁边的小巷子走进来,100米,找到201号,然后敲门。”
我按照他说的,走进去找到了201号,敲门。
开门的人正是心冉社长。我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先给钱”
“多少?”
“1000块。”
于是我从书包里拿出1000块给他。
我戴着鸭舌帽,他应该是没有认出我。
“4楼401房,上去吧。”
于是我朝楼上走去,来到4楼,找到了401房。
我轻轻推开门,看见了这个我曾经爱着的女人。我看到她,穿着短裙,坐在床的旁边。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一双乌黑的双眼圈,腿上和手臂几处还带有淤青,看上去很憔悴,浑身上下都很瘦,没有肉,瘦得跟皮包骨一样,让人惋惜。
她看到我进来,仿佛受到了惊吓,躲到了床的角落。
我慢慢地走过去抱住了她
“心冉,是我,李笠云。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真的对不起。”
心冉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得,看起来很平静。
“心冉,你还认得我不,我是笠云。”
她看着我依然没有说话。
她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精神有点失常。
“心冉,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开窗,看了看楼下,4楼有点高。跳不了,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冲出去了。
我摸着心冉的额头说“心冉,一会你跟着我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我便拉开书包的拉链,拿出了那根长长的铁管。一只手拿长长的铁管着藏在身后面,另一只手拉着心冉偷偷得走下去。
他见我下来了,朝我走来说“老板,完事啦?下次再来。”
“哎!哎!哎!你怎么把她也带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抡起铁管用力一棒朝他头打去。他应声倒地,我立刻拿出匕首冲上去,朝他双腿捅了两刀。只见他鲜血直流,我连忙拉着心冉走了出去。走出到大马路,我顺手拦了一辆车。
“师傅,到龙潭市。”
上车后我立刻拨打电话给110。
“喂,漠阳市,新华超市附近,金希二巷201栋一楼有人受伤了,流血不止,赶紧过来,越快越好。”
我怕他会失血过多死掉,到时候我可能会直接变成故意杀人犯,我内心在祈祷着他千万不要死掉。不死的话我最多就是故意伤害罪,最多也是只要被判三年就可以了。
我连夜打车带着心冉回到了龙潭市。
师傅开车开了4个多小时,终于回来到了我出租屋的地方。回到出租屋的地方我都还是心有余悸,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我带着心冉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鸡鸣了,天也快亮了。
我紧紧抱住心冉,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很脆弱,需要我的照顾与保护。
“心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对不起!”
心冉看着我,依然是不说一句话。
“心冉,你看着我,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心冉摇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我知道心冉应该是精神失常了。
我真不是人,我用双手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又想起了几年前我跟心冉分手的那个夜晚。
此时我的手机响起了。
是那个人渣打来了的,我没有接。
我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累了一晚都没睡,我跟心冉说“洗澡去睡觉了好不好?”
说完我便去洗澡了。
我洗完澡出来跟心冉说“心冉,该你去洗澡了。快去吧!”
只见心冉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表情呆滞。
于是我拉着心冉来到了卫生间,脱掉心冉的衣服,打开了花洒,我帮心冉把澡洗了。
我看着心冉身上的伤,身上的淤青,我抚摸着问心冉“痛不痛?”
心冉这时候也朝我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有一点点意识的。
给心冉洗完澡,帮她穿上我的衣服。
拉着她来到床边坐着,我拿出风筒,慢慢地给她吹着头发。
女人的头发确实吹起来很麻烦,吹半个钟都吹不干。
把心冉头发吹干,便关灯叫心冉躺床上休息了。我从后面抱住心冉,就像那年跟她出来一起做暑期工一样,在宾馆抱着她。从后面抱住她入睡这种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跟她在一起就是昨天的事情。
从此我对心冉便有了强烈的保护欲,我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爱着心冉,但是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保护着她,保护好她。
这是我这辈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