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将头扭向一边:“咳,都有责任,小衍啊!”
走神的姬衍突然被点名:“在!怎么了?”
“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办,助纣为虐!我举双手赞成!]
姬衍不显内心邪恶的想法:“我听叔叔阿姨的。”
荀彧点头:“嗯,那就…”
[快!按照我内心的想法说,岳父大人,我信你懂我!]
“那就把家里的密码换掉,我们也会锁好门,下次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发生。”
[啊!!不要啊!!我的心我的肝不同意,你有看见我被窝里扣紧的脚指头嘛!]
姬衍强压下心中的失望:“好吧,那就这样安排。”
站着的四人同意的点头,满意的离开。
姬衍缩进被窝,闷闷不乐:“想的越好,来的越糟!”
荀蚕坐在沙发,面对着三人的直视:“宝宝,你得上点心,我们明天得去医院。”
“妈,我没病,我不去。”
“你都快被人拐跑了,你必须去!不然我哭给你看!”
荀彧说完就象征性的捶心抹泪,荀蚕心软同意。
第二日清晨,荀蚕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的是最熟悉不过的医生。
一家人感觉上当了,想当场退钱走人。
“医生,真有缘啊,你不是治那儿的么?”
老医生替他把脉:“小伙汁,别小看我,我阔是全慌面专家!”
荀蚕尴尬的望着他:“呃呵,全方面专家,那你观察这么久,发现我有什么症状么?”
“有啊,大大滴有!”
四人眼中带有希望,荀蚕迫不及待的追问:“神医!什么症状?”
替他把脉的老医生抬眼:“我发现,你嗦话老四找不到重点。”
荀蚕疑惑的问:“……何出此言?”
老医生抬起左手,看下手腕上的粉红色电子手表。
“八分钟过去喽,你还不嗦你的大体症状?”
荀蚕感觉自己的小心灵受到狠狠地欺骗:“你在把脉,你是医生还是我是!你不会先开口问?”
“我系医生,但我不系算命的,你肠胃很好,没什莫系阔以走了。”
荀彧夫妇气的想大发雷霆,下方荀短涧推两人的腰,不断指着旁边睡着的另一位老医生。
“他!他呀!妈妈,他!”
刘菜花把荀短涧推到自己前面:“短涧别怕,就他们两老头,干不过我们四人,到时候你得保护妈妈!”
老医生迅速伸手拿起桌上的大型针筒:“我告诉你们,这里阔系肛强科,到媳后,我让你们!”
“等等,这里什么科?”
荀蚕抓住话中的重点,老医生回答他:“肛强科!”
“那你这儿桌前怎么标的六号!”
老医生噘嘴尴尬的扭头望向睡觉的另一位。
“那老家伙记疮痛,坐我的座椅,抢我的屁垫儿……”
“那你刚才怎么不提前说!”
“你没问我……”
几人差点口吐鲜血,荀蚕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起身坐过去。
“看病!”
那老医生留着两撮小胡子,被人叫醒,不耐睁眼。
“这儿是肛肠科!”
“我不看肛肠!我看精神心理科!”
“走错了,在隔壁桌!”
荀蚕拍案而起,老医生被吓一哆嗦。
“人没找错!你不知道你治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老医生即刻清醒:“咳,睡懵喽,抱歉,年轻人,别那么大火气,快请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荀蚕没脾气的坐下。
“你有哪些症状?最近…哦,请您先出去一下,家长留下就行。”
“不用,我都知道我有病了,直说吧……”
最后老医生考虑再三,给荀蚕一家子出了注意,看看效果如何。
时间已是夕阳落山,荀彧夫妇从医院出来,马不停蹄的去到隔壁姬衍家门外。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姬衍裹着浴袍,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夫妇俩上下打量着面前一脸茫然的人。
又两秒钟不到,门被人“啪!”的从外面关上,留姬衍一人光着膀子在屋里思考人生。
[?????]
荀彧夫妇抱着某人的睡衣,高兴的进门,直奔沙发上躺着的荀蚕。
“宝贝,爸爸把他扒的只剩裤衩了!”
荀蚕捂住眼睛:“爸,你真相信那庸医的话?”
刘菜花挥手:“说什么呢,虽然看他不靠谱,不过只要有用,都可一试!”
荀蚕脸上盖着荀彧扔过来的睡衣,一股清淡的味道,让他一天的坏心情随之消散。
他不带一丝别扭的提着睡衣进屋,将它放在被窝后又走出卧室。
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他走过去拿起来。
【风吹淡淡凉】:[你爸妈刚才扒我睡衣做什么?]
荀蚕抬手开始胡编乱造:[我爸妈一直都在家没出去过,你看错了吧?]
【风吹淡淡凉】:[我的眼还不至于瞎成那样!说实话!]
【一坨蚕宝宝】:[哦,怕你走丢,留个东西,我一闻气味就能找到你。]
【风吹淡淡凉】:[你以为你是警犬呢!别骗我!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去你家说你亲我!]
荀蚕最终妥协,说出原因,姬衍坐在课桌前,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
好一会儿后,他打开游戏,麻木的在战场胡乱杀伐。
半夜躺在床上:“我还能治病?我踏马是颗千年灵丹?”
荀彧夫妇守在客厅一夜,最终欣慰的相拥而泣。
清晨,荀蚕心满意足的起床,开开心心的背着书包出门。
“我靠,人形大熊猫?”
隔壁的男生与他一同出门,带着两黑眼圈,面无血色的盯着说话的人。
“新款潮流眼影,不懂别逼逼。”
荀蚕惊讶到:“不是,你被人吸光了精气?”
“是也不是,到底走不走?”
课堂上,荀蚕神采飞扬,姬衍却变得无精打采。
廖云见有两人双手撑头快要倒下:“姬衍,云飞霜,哪儿不舒服?”
荀蚕抢答:“老师,班长昨夜太累,没睡觉!”
“……裤衩哥,你…怎么这么清楚?”,易峰小声说话,荀蚕毫无察觉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哦,我们是邻居。”
易峰:[就算是邻居,你也不至于这么清楚吧!看这黑眼圈,看你今天精神抖擞的样子,谁都会多想!]
廖云了解情况后:“好好听课,注意劳逸结合,必须快速调整过来,继续上课!”
一下课,荀蚕更来劲,戳着前桌两人,“下下周期末考,你们准备寒假去哪儿?”
易峰睁着光亮的大眼转身:“我准备去国外我姥姥家,我舅舅结婚,我去讨大红包!”
“哇瑟,到时候分我六块,沾沾喜气,云飞霜!”
云飞霜趴在桌上,声音沉闷:“不去哪儿,在家睡觉。”
易峰轻掐他后颈一下:“我说你怎么周末回来就成这样了?不对,前几个星期你就不对劲!”
荀蚕沉思片刻:“嘶,不会是某人毕业了,你就想他了吧?”
“别乱说!不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荀蚕叹气:“话说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联系,之前他说他备考很忙,这都毕业了,怎么还不回我信息。”
云飞霜立马有反应的抬头转身:“没回?为什么?你再问问!”
荀蚕意料之中:“哦~~开始关心他喽!铁树开花喽!”
云飞霜没与他争论,荀蚕望着他焦急万分的神情。
“说真的,就几个月前回过那句话,之后就没回过我信息,电话也没打过,我打过去还没人接。”
云飞霜霎时间心灰意冷,扭头继续趴在桌上。
“你有他联系方式么?”
云飞霜闷闷不乐的回答!“我!没,没有……”
“要么?”
云飞霜毫不加思考的回答:“嗯。”
荀蚕最近都睡得香甜,精神也好的不行,每天除了顽皮就是顽皮。
办公室内,廖云抬头仰望面前183的大个子。
“你187左右,你老低着头做什么!”
对面的人面无表情的抬头:“对不起,老师…”
“你不用对不起我,云飞霜,你这是对不起你自己,马上高二了,你这状态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