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霜松了口气,易峰拍胸口:“哦~原来如此,是我二人的误会。”
荀蚕还懵懵懂懂:“什么误会?”
姬衍解释到:“没什么,他们说的话太深奥,不怎么适合草履虫听。”
几人没再说话,教室里响起读书声,荀蚕还是接着睡觉,姬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每天夜里都会去厕所偷屎?怎么老是睡?”
荀蚕没起身:“我这不叫睡,我在修仙,你等凡人看不懂的。”
姬衍死皮赖脸的问:“请问阁下修的什么仙?”
“仙人球的仙,再逼逼我扎你,边儿玩儿去。”
话刚说完,一位女老师走进来,碎花连衣裙,齐肩棕色小波浪,可爱的像个芭比娃娃,声音也温柔。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上官曦月,以后请多多指教。”
同学们看到这样可爱的老师都舍不得调皮。
荀蚕也是端坐着认真听课,其实早就神游天外:[一会儿食堂吃什么?咦?脸有点麻木,我早晨洗脸了吗?草,好像没洗!]
他抬起右手擦下眼角:[一切安全,没有眼屎!]
“好了同学们,老师相信你们的水平,请多背单词多练写句子,不会的来问我哦~”
荀蚕刚把头发搓成独角兽,门外易峰大喊他一声:“狗蛋,有人找你。”
他转头只瞥一眼就迅速趴在桌子上睡觉。
邢宴一下课就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一瓶牛奶:“狗蛋!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谁告诉你我叫狗蛋的!谁让你叫我狗蛋的!”荀蚕站起来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你又要干嘛,说完快走。”
邢宴伸出左手想壁咚,又缩了回来,拿出牛奶递给他。
“给你,交个朋友吧,不拿我就每次下课都来烦你。”
荀蚕接过来:“……汪崽留奶?哪儿买的假货,喝完会窜稀么?”
邢宴看着他温柔的笑到:“你叫狗蛋,我一头银发,我希望你能留住我。”
荀蚕一手捏爆牛奶:“那我觉得你的时日无多了,你觉得呢?”
“哈哈,逗你的,悄悄告诉你,你左脸有颗好大的眼屎,我会想你的!”说着他伸手搓一下荀蚕立起来的一撮头发,然后拔腿就跑。
荀蚕趁人不注意把脸上的眼屎发配到地上,还提脚踩上去:“你真他妈让我丢脸!”
旁边云飞霜走过来搭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
“狗蛋,哥听说,他是校草,高三的,不过好像是那个,他这是盯上你了。”
荀蚕拍开他的手:“造孽啊!”
廖云夹着书走到他们旁边戳着云飞霜的胳膊:“造什么孽呢?”
两人没回头,云飞霜大嘴巴子憋不住话。
“你不懂,男人之间的事,跟你这小姑娘没关系。”
等云飞霜回过神来的时候,荀蚕早就跑回了教室,他回头看到廖云心惊胆颤。
“云总,下官告退!!”说着一溜烟的跑回教室。
他就在廖云的特别关注下苦苦熬过一节课。
“各自写一首律诗明天早上交给课代表,有的人我会特别留意,明白了么?云飞霜同学。”
下课铃响,他瘫在后面的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狗蛋,你这逃跑的速度真是不一般啊。”
没人回答,他向外看去,邢宴正靠近荀蚕的耳朵,他抬脚走出去把荀蚕护在身后。
“又是你这个白毛呆头鹅。”
对面的邢宴嘴唇带笑的看着他:“然后呢?山雨欲来?”
荀蚕无辜的靠在墙上,看着前面的二人打情骂俏。
“你离我们家狗蛋远一点,别对他图谋不轨。”
邢宴看眼他身后的荀蚕,又直视他:“不对他图谋不轨,对你可以么?”
“嗯?草,那你还是对他吧,告辞!狗蛋,哥对不起你!”
说着他将身后的荀蚕推上前去,头也不回的跑的无影无踪。
邢宴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荀蚕伸手在他眼前晃几下。
“行了,我估计他不是那种人,那是你的事,我帮不了你。”
邢宴一步三回头,荀蚕看不下去,对着教室里大喊:“云飞霜!”。
邢宴别扭的捏着红耳尖,飞快的跑下楼。
云飞霜连忙赶过来:“什么情况,哪个歹人要害你!”
荀蚕一脸嫌弃的噘嘴:“没什么,看到呆瓜了。”
教室里姬衍正在盯着荀蚕的一切,然后叹气,好一会儿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之后的几个星期,姬衍都跟在荀蚕身后,荀蚕也纳闷。
“你最近怎么老是跟着我。”
对面埋头吃饭的姬衍语出惊人:“因为你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我上厕所你也跟?你有毛病?”
姬衍关上厕所门:“嗯,我尿痛,还拉不出!”
门外的荀蚕气的肝疼:“你他妈拉不出跟我有什么关系!”
“拉不出索性就跟着你,因为我看见你就屎涨!”
“………”
荀蚕觉得这人的脸皮可真厚,他得想个法子捉弄一下。
这日,姬衍正在厕所准备关门放松一下,他的肚子一直咕咕叫,没想到荀蚕突然闯进来。
速度之快,一道残影,他就被压到墙上懵的没有其他反应。
回过神来正想说话呢荀蚕转身就跑走。
砰…咚…砰…咚…心脏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他是不是……有病?”
紧接着肚子又开始疼,他立马关上门,一泻千里:“淦,吃错了什么?”
他正要起身拿纸,却发现自己上当了:“狗!真狗,我跟你没完!”
此时的荀蚕正在把手里的卷纸悄悄地放在书包里,然后捂着嘴笑的痴傻。
[拉不出?这不得给你润润肠!]
一位青年男子走进来,看起来很斯文,长得也是玉树临风,一眼看见空缺的座位。
“那儿有人么?哪儿去了?”
荀蚕站起来:“报告老师,班长不在,好像去厕所还没回来。”
“好吧,各位,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水寒。”
就这样,水寒讲了十分钟左右:“那位同学,你去厕所看一下。”
荀蚕站起来飞快的跑去厕所,敲响厕所门。
“姬哥,你在么?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都上课十分钟了,老师都担心死了。”
姬衍声音微颤:“你给我的奶是不是有毒?还有,你拿了我这里的卫生纸?”
荀蚕捂着嘴偷笑:“早上的牛奶?不知道过期没,我没看,你没纸?我可没拿。”
“啧,别废话,给我弄点纸。”
荀蚕又快速的跑回教室:“报告老师!班长没带纸,让我回来取!”
厕所里的姬衍怨气冲天:“妈的智障,跑回去干嘛,隔壁厕所有啊智障,你他妈就是故意整我!”
教室里哄堂大笑,水寒都替姬衍尴尬,荀蚕拿着一大叠纸巾跑去厕所递给姬衍,又匆匆的跑回来坐好,看着像个乖乖仔。
姬衍腿软,虚弱的都快走不动道,往门口一站。
“报告!”听到“请进”后,他才慢悠悠的走回位子上。
下课后,荀蚕正想逃跑就被同桌一手挡住了去路。
“行啊你,坑完我之后还想着逃跑?”
荀蚕抬起右腿迅速爬上桌子,左脚还没离地就被人按在桌子上。
姬衍眼见他要跑,迅速起身双手将他圈在桌子上,压的死死的。
荀蚕犹如骑虎难下:[我学的3000块跆拳道过期了?淦,这小子属牛的吧,力气这么大!]
“姬哥,有话好说,先放开。”
姬衍死死的压着他,热气喷洒在荀蚕的脖子上:“不放。”
两人僵持不下,引的周围的人都注意到,全都捂着嘴震惊。
易峰更是不可置信:“那个……你两的姿势,是否有点过于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