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说着便伸手将夏瑜拉住,笑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跟夏瑜说道。
“来好好打个招呼,叫小叔。”
这下子,不仅是夏瑜,就连眼前这个刚刚还口吐芬芳的男人一下就愣住了,只见他一点一点地打量着于洋,知道好半晌才不确定地问出口。
“你是...小洋?!”
于洋这才爽朗的笑开,上前一把将那中年男人给抱了抱:“是,我是小洋。”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叫易远飞的男人,就是于洋的亲小叔,只不过在于洋的亲生父亲易远达去世了,王芬带着于洋改嫁之后,因为于军的关系,只要是跟易家有关的亲戚都不准王芬或者于洋去联系,还带着王芬他们搬了好几回家,于洋的亲生爷爷奶奶很早就去世,而后易家就剩下易远飞一个,因为于军的关系两叔侄就算是见面也得悄咪咪的。
后来于洋考上大学后,易远飞就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离开了村子去了其他游历,连个只言片语也没有给于洋留下,只说到时候回来以后,一定让于洋找着。
没想到他果然没有食言,于洋这刚一回村便看见了小时候一直照顾着自己的易远飞。
“我的天!”
易远飞一蹦三尺高,连忙拉着于洋来来回回地看:“几年不见你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你以前可不长这样,也没这么高啊!”
易远飞在水南村里面混惯了,比于洋没有大多少,而今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年纪而已,但是看上去已经快有四五十岁的模样,于洋也不知道这个小叔在这几年是经历了什么,但是这里也只有小叔喜欢出去游览后,由带回来倒卖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加上他腰上的旱烟杆子。
所以于洋刚才在一看到他的时候,就将人认了出来。
“是,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几年虽然说于洋很少回水南村,但总是会留心着易远飞的消息,一直都没有听说过易远飞回村了的信。
“嗐!我也就最近才回来的,一回来跑去找你,谁知道你家里都没人,问了其他人,直说你妈找你去了,谁也不知道具体地址,我就在这里摆摆摊打发下时间了。”
易远飞连忙将摊子上摆着的各种“古董”一溜烟的塞进布包里,更是将那条先前自己吹嘘着价值五十万的铃兰串珠给塞给了夏瑜:“拿着,这是你小叔送你的见面礼,这不是就在这里撞上我的大外甥了么?”
夏瑜没想到事情竟然变得这样巧,手里的铃兰串珠像是会发烫,不敢去拿:“不用了不用了,这个...这个太贵重了。”
一想起这个地几十万,夏瑜哪里敢随便接,更何况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小叔,她一脸着急地看向于洋。
“这个的...好贵呢!”
于洋笑看着易远飞,同夏瑜说道。
“小叔给你的,你就手下,多贵那也是小叔给的,得听长辈的话。”
“贵个球子。”,易远飞嘿嘿笑着:“这玩意儿也就是我从水南村的河道上捞上来的一块石头随便雕的,值个屁钱。”
他对夏瑜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这也就是给你随便带着玩儿的东西,等下回小叔我真的有好东西了,重新送你一份大礼,我老易家的孙媳妇儿,怎么可能会亏待了去!”
夏瑜被这话说得满脸通红,只能呐呐地将铃兰串珠给收起来,羞得不敢去看于洋。
易远飞大大咧咧的,一面带着他们往村里面,一面用力拍了拍于洋身上的腱子肉:“行啊你小子,练得这一身不错,颇有你小叔当年的风范。”
于洋笑着,一路跟易远飞回了易家祖宅。
于军的房子已经找人去相看了,于洋并不想回去面对那些事情,况且这次回来他想办的事情也不想惊扰了别人,所以便带着夏瑜去了易家老宅子住。
在于洋亲生父亲易远达还在世的时候,易家可算是水南村里难得的风光一家,易家在水南村里面经营着卖杂货的铺面,易远达生性沉稳又很有眼光,铺面经营得风风火火,攒下的钱又一直在买地,又是被村里修祠堂,又是给村里修牌坊修路的,所以易家那时候也算是水南村里名声大噪的人家。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在于洋五岁的时候,父亲易远达便撒手而去,小叔易远飞还小,也不想要于洋的东西,所以只留下这一处老宅子,其他的易家财产全部都给了王芬,后来王芬才又带着于洋改嫁。
易家祖宅面积大,按照三进三出的老式寨子建造的,古色古香的好看极了。
易远飞将人领进来之后,也没跟他们寒暄客气,直接说。
“这宅子屋子多,除了宗祠正厅边上那小屋,其他的随便你们住,每间屋子里都放了床褥,你们拿去晒晒就能住。”
虽然说自己是以于洋的女朋友跟着回来的,但是在这庄严肃穆的祖宅里,夏瑜又还没有过门,当着祖宗牌位,哪里有直接跟于洋住在一块儿的道理,所以夏瑜便挑了一间二楼的房间住下,于洋么就嫌麻烦,打算直接跟易远飞住一个屋算了。
夏瑜知道两叔侄几年没见面,肯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借口上去先打扫下房间后,便留下他们两个好好说说话了。
于洋将带过来的几身衣裳扔到酸枝木床上,可没打算易远飞客气。
“还是老规矩,我睡床,你睡地下?”
“嘿嘿...没问题!”
他们两个因为年岁也就相差不到十岁的原因,在于洋五岁之前的时候就是易远飞把屎把尿带大的,而后他更是偷偷摸摸的照顾着于洋,习惯了让着这个大侄子的他又怎么会介意,是睡床还是睡地。
易远飞大大咧咧的从木桌上晾着的水壶里到上一杯水喝下,抹了一把嘴角。
“你还别说,你带回来那个小女朋友还挺懂事儿,就是太单纯太好骗了,话说你是什么时候撩拨上的?你大学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