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不记得也好。”
夏栀默了一瞬,紧了紧拉着他的手,“好。”
进屋。
看着容貌恢复了的花姨,路槿心里依旧无法平静。
“小路,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花姨拿起一块小镜子看了一眼。
“当啷啷啷——”
镜子落地碎裂,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我的脸......”花姨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
夏栀怕她一时无法接受,急声安抚道:“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样,花姨你之前可能被用了药,相貌被改变了。”
看着花姨愣在那的样子,他们都以为她受了很大打击。
“花姨......你别伤......心......”
话刚说出口,就见花姨进卧房去,找了一面更大的镜子。
“我天!我原来那么好看吗!我就说嘛,我总感觉我应该是个大美人,没想到还真是。”花姨声音有些雀跃,抱着镜子左看右看,嘴角下都下不来。
路槿和夏栀两人愣住了,都没想过她会是这种反应,一点不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换了容貌,只顾欣赏了起来。
此时夏栀收到了芍药的夺命连环消息。
『小栀,你们好了没?我拖不住了!』
『快快快!』
『好了没!他除草除完了,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
『救救我救救我......』
夏栀赶紧回她,『好是好了,木先生回来可能认不出花姨。』
刚发完消息,木先生就回来了。
花姨欢快地小跑到他面前,“你看我好看吗?”
木先生放下东西抬头。
夏栀紧张地看着木先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的太太突然换了副脸,会是什么感受。
木先生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道,“好看。”
“你怎么就这平淡的反应?都没觉得我今天很很很不同吗?”花姨有些不满地抱怨他。
他这人怎么回事?她突然变那么漂亮了,脸上一点震惊和惊艳都没有。
木先生仔细端详起来她的脸,认真思考着他夫人今天难不成用了其他的口红色号了?还是其他的水乳?
花姨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半晌,木先生开口,一本正经道:“今天唇色很漂亮。”
花姨:我晕!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他是瞎了吗!!!
她直接告诉他答案:“我都变了一张脸了!你都看不出来吗?你不应该惊讶吗?”
木先生疑惑:“变脸?”
“对啊,我都不是原来的长相了!”
“嗯?你一直长这样啊?一直这么漂亮。”
花姨:???
夏栀和路槿也是一头雾水,木先生看不出来花姨样貌的变化吗?不应该啊?那么大的变化,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不应该看不出来啊。
“你说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这个样子?”
“对啊,我的夫人,你今天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多离谱啊,这是为什么?
芍药也不清楚为什么木先生看不出花姨的变化,她打算问钱爷爷。
“喂!钱爷爷,一个被用了易容草的人,为什么对她丈夫没用啊。”
“芍药你这小崽子,叫你不好好听课!易容草的幻术对真心爱她的人没用,那就这么你说的那个人的丈夫很爱她,所以看到她的样貌就是她本来的样貌。”
“我天!原来是这样!谢谢钱爷爷!”
“叫你不好好听课!课上都给你们讲过了各种灵草的作用和功效了,你看,不听课,啥也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知道了,钱爷爷再见。”
“你个小兔崽子,我......嘟——嘟——嘟——”看着被挂了的电话,钱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孩子,上课就不专心听,还带着小栀一起开小差。
芍药将钱爷爷说的都告诉的夏栀。
“原来是这样啊!”她惊呼道。
路槿闻声,“什么样?”
芍药立马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没事勺子,他什么都知道了。”
芍药一脸不确信地看看夏栀又看看路槿,“知道......我们是......”
路槿点了点头。
“我靠!啥时候知道的?”芍药有些震惊。
夏栀连忙示意她小声点,“回去再和你细说,现在得处理花姨那边的情况。”
木先生拿出一本画册,递给花姨,“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开始画了。”
花姨翻看,第一页就是画的她,她倒在一棵树下的样子,他画的就是现在这副外貌的她。
接着翻,各种各样的她,有做饭的,浇花的,发呆的,远景的,特写的......
都是她,原本样貌的她。
花姨都惊呆了,没想到他偷偷画了那么多自己,怪不得每次他拿着只笔,时不时看她几眼,就刷刷刷画上几笔,每每她走进查看,却只能看见一些风景画。
她当时还朝他道:“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在画我。”他却只是温柔地笑笑。
花姨越翻越感动,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十多年了,每一年,他都给自己画好几张,到现在这么厚厚的一沓......全都是记录着她的样子,她的变化。
“我的了。”花姨将画册抱在怀里,一副她要巧取豪夺、占为己有的模样。
木先生笑:“好,夫人的。”
路槿看着俩人之间温馨的互动,心中不知道是苦多一点还是甜多一点。他从小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般幸福的模样,如果说母亲当年失踪后,就和木先生在一起了,那也挺好,起码她过得开心。
夏栀凑到他耳边,“我也给你画。”
路槿侧头看着她亮亮的眼睛,又听她道:“我很快就会学会的,然后给你画好多好多。”
她好像总能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总能在自己不开心时变着法地哄自己开心。
“宝宝”他低声唤道。
夏栀凑近,“怎么了?”
他俩现在就是在说悄悄话。
“想亲你。”
夏栀被他这句话惊得往后仰,她可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亲亲。
路槿连忙扶住她的腰。
注意到动静,其他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花姨:“小路,你们怎么了?”
路槿一脸淡定,“栀栀没坐稳,我扶了她一把。”
明明是你说那种话吓得我,夏栀偷偷伸出小手有些不满地捏了一下他的腰。
可她却根本捏不起来,他身材很好,没有多余的肉让她捏。
路槿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安抚似的捏了捏。
而花姨这个笨蛋美人也不纠结为什么木先生一直看的都是自己原本的相貌,因为那本画册,她还高兴地亲自做了几个菜。
木先生一直都没听懂花姨说的什么她不是之前那个样子,就算她拿照片给他对比,他眼里的她,还是这副漂亮的模样啊?
知道花姨是自己母亲后,吃饭时的路槿比平时都多用了一些,大多都是花姨做的。
花姨见路槿那么爱吃,就让他们天天过来吃饭。
如果是之前,路槿肯定不会如此叨扰别人,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想多在母亲身边待着。
ˉˉ
芍药要回去了,毕竟她变成人的时间有时效。她将带出来的灵露都给了夏栀。
“勺子,我不能要。我现在不需要灵露了,这些灵露你留着自己修炼用。”
芍药坚持要给她:“你快拿着吧,即使你不靠灵露续命,但在人类世界照样用的到它。万一出什么事还能救救急。”
“可是......”
“别可是了,我那还有给你的两倍多呢,从钱爷爷那就薅来不少。”
“怪不得钱爷爷修为老是不涨。”
“哪能怪我呢,明明是他为老不勤,一点也不勤奋修炼。”
“阿嚏——”正在看言情小说的钱爷爷打了个喷嚏,哪个小崽子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夏栀拒绝不了芍药的好意,真能收下她给的灵露。
路槿开车,和夏栀一起去送的芍药。
把芍药送到山下后,她下车冲他们挥手,“你们回去吧,哦对了,小栀,记得看完给你发的宝典!”
夏栀舍不得芍药,上前紧紧抱住她,眼眶逐渐湿润起来,“勺子......”
芍药把她从怀里拎出来,“别把鼻涕蹭我身上。”
夏栀羞恼气鼓鼓道:“我才没有。”
芍药笑起来,像个漂亮妖精,“别伤心,指不定我又来了,这次来一趟,发现人类世界挺好玩的,比植物界可有趣多了。”
“嗯嗯,那勺子,你要来的时候跟我说,我来接你。”
“好。”芍药摇了摇手机。
没想到吧,她也买了一个,再也不用拿钱爷爷的手机看一些不该看的了。
回到车里,夏栀还是很伤感,虽然她还会来找自己,可分别总是让人伤心。
路槿凑到她面前,温柔拂去她挂在眼角的泪水,“再哭我就亲你了。”
还沉浸在伤感中的夏栀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依然低落着。
他握着她的手抬起,至于他唇边。
温热呼吸顷刻间拂落她指尖,下一瞬他已经张嘴,将她细白软嫩的食指含在唇间,轻轻一咬。
夏栀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惊,微微瑟缩,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想将手收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撩起眼皮盯着她,目光沉沉,眉眼间蕴着几分强势:“不许为别人哭,芍药也不行。”
“你怎么这么霸道......”
路槿轻啄一下她的嘴角,眼里的占有欲丝毫不掩饰,“你是我的。”
夏栀看他这副模样,心跳骤停了半拍,随即,又是一阵怦然乱跳。
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凑近主动吻上他的唇角,轻声呢喃:“我也是你的。”
路槿眸光一暗,“嗯,你的。”
边说边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启动了车子。
夏栀眨了眨眼,看着刚刚还像目光沉沉,说要亲她的人,这会儿却面不改色地在专心致志开车。
而车开进院子里后,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车一熄火,路槿就朝她贴了过来,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在座位上。
唇带着温度,舌尖撬开她贝齿,攻城略地。
夏栀只觉得口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整个身体都软绵无力,只能顺应他的节奏。
她都能听见唇舌交缠发出的暧昧声音,羞得她脸更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芍药带着看了h漫的原因,夏栀觉得他的吻,像一团火,在她的身体里烧灼,令她浑身燥热难耐。
路槿松开她的时候,她便看见了他带着水光的唇,加之,不知何时,他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充斥着男性荷尔蒙。
路槿一手捧着她的脸庞,一手在她唇瓣摩挲,声音暗哑,像在引诱一只小白兔。
“宝宝,继续吗?”
夏栀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她垂下眼帘,轻轻推搡他,“不、不了,大白天的......”
路槿愣了一下,接吻和大白天有什么关系。他永远想不到,他家单纯的小白兔栀栀,以为他说的继续是进行一些......运动......
一时间不知道谁单纯了。
晚上回到房间后,夏栀突然想起芍药说的,她给自己发了宝典。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于是夏栀打开芍药给她发的宝典......
只在看清内容的瞬间,她脸颊更烫了。
生怕自己长针眼,她连忙将平板扣上。
磨了磨牙,很想骂勺子这个小黄花,她到底哪找来的这些。
而突然,敲门声想起,“宝宝,给你热了牛奶。”
夏栀手忙脚乱将将平板塞到被子下,赶紧去开门,生怕慢一点引起路槿的怀疑。
一开门,路槿就看见小脸红扑扑的夏栀,眉心微蹙,“宝宝,怎么脸又这么红?”
夏栀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僵笑着,“有吗......没有吧......”
路槿将牛奶递给她,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又贴了下自己的额头,比较着温度,也没发烧啊。
夏栀心虚地不敢看他,“我没事。”
一口气把牛奶喝完,将杯子给他,“好了,我喝完了,你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