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吗?”
丰奇骏双眼有点充血,脸上的线条崩的笔直,他对着我怒目而视,早就不复刚才的柔情。
呵!果然应征了我的猜测,天生优越的他哪里懂得道歉?
他只会把一切搞的更糟。
如果他不提璐美瑶,我还也许能原谅他的做法,可他居然敢提璐美瑶道歉,他到底属于谁,是站在那边的?
我愤怒。
丰奇骏却更愤怒!
可是我的理智已经不见了,明知道怎样会让他不理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丰奇骏,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你把我当什么?你样养的痉挛吗?”
“你!”丰奇骏讽刺人从来都是一把好手,他一句话就让我心彻底凉了下去,他说:“你连美瑶一根手指都不如,别痴心妄想,滚!”
随着最后一个字,他大力的一把将我甩出去,我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就这往前爬了两步,此刻我格外不想看见他,一秒都不想。
可是我刚挪了两步,身后就又传来丰奇骏的声音:“你去那?”
笑话不是他让我滚的吗?
“你给我回来!”丰奇骏蹲身前跪抓着我的领后一把将我翻过身,就这样,压在了我的
身上。
“不是你说让我滚的吗?”
“我让你滚你就滚,怎么不见你别的地方那么听话。”
“你要听话就去找你的璐美瑶去吧!”
“你……”
“我怎么样?”
丰奇骏就这样看了我两秒,然后猛一低头,擒住了我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啊!”我含糊不清的张嘴叫痛,他却乘虚而入,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一下子都是他的味道,其实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这完全是报复性的伤害。
“呜呜呜!”我欲哭无泪,空出来的双手,死命的厮打半压在我身上的丰奇骏,拳头乱在他背上,他好像没有所觉般,只顾着折磨身下的我。
我的力气渐渐小了,舌头痛的打着卷儿,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可丰奇骏那货竟然闭上了双眼。
于是我一发狠就拽了他的头发。
“啊!”他呲牙咧嘴的抬起了头:“你是属老虎的吗?”
我特么还想属毒蛇的呢!看我不毒死他。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滚!”
其实经历过几次那样的事情,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排斥和恐慌了,何况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不过丰奇骏越来越没下限的行径,还是让我刮目相看。
更重要的是,我骂的很压抑,因为楼下还住着我的弟弟思
泽,总之,大人们之间的龌龊勾当,我不想让他知道。
丰奇骏瞅着我不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离开我的身边,扶着墙起来,颠簸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走时,我通知依然躺在地上装死的丰奇骏。
“以后换回来,我住我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回了屋子的我,扶着胸口,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心脏的位置嘭嘭直跳,其实每次故意惹怒他,我还是很害怕的。
可我发现我的舒心太早了一点,因为一整夜丰奇骏就没让我睡好过。
基本每隔一会儿,他就要来敲我的房门,不是落东西了就是找工具,最后连我房子的装修都评价上了,恨不得半夜拆了重来一遍。
第二天一早,我自然不可能早起,丰奇骏也一直坐在餐厅里墨迹。
我打着哈欠下来,他才提起了公文包,准备出门,对我抛了个奸计得逞的媚笑。
幼稚!
我正准备喝被牛奶继续回去补眠,却听见张妈说我的母亲大人来了。
脑袋里愣愣的反应不过来,没一会儿就见果真是去旅游的母亲大人大包小包的回来了,身后居然还跟着刚出门的丰奇骏。
见丰奇骏臭着一张脸,母亲更是骂骂咧咧,我就知道
没什么好事儿。
“哎!我说你是不是傻!”果然母亲一放下行李箱,就翘着兰花指奔过来,在快接触到我脑门时变成了一阳指,戳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我说你是不是傻!你怎么就那么笨,别人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是这幅任人宰割的死摸样,你以为怀个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吗?说你好不容易怀上了个孩子,怎么就能弄没了啊!作孽吆,我思家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吆?”
母亲一手指差点没将我杵出外太空,还没来的急等我呼痛,她倒是先哭天抢地的吆喝上了。
原本我高高提起的心也慢慢的落了地。
再看丰奇骏,去而复返的他站在门口也是一阵尴尬。
大概是见场面不是一两分钟能解决的问题,丰奇骏长腿一跨,走进了客厅,包一甩,松开领带,坐在了沙发上。
母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丰奇骏落座,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推过去摆在中间,冲着丰奇骏开了骂。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丰奇骏一个冷眼瞪过去,母亲没敢就这个问题深究,又打起了苦情戏。
“奇骏啊!你说我女儿嫁给你容易吗?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很乖巧懂事,有苦都是往肚子里吞的啊!
你说这世界上那个女人不渴望做妈妈,这能有自己的孩子原本就是比什么都幸福的事情啊!
我不管你们俩感情好不好,喜欢不喜欢,可孩子既然有了就是要还好要的呀。
我就不在了几天,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听说思语这孩子还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和璐美瑶一起!
这事儿……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呀,你不能为了包庇一个外人而冤枉自己家里人啊。
何况当时思语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你说是不是啊?”
这要怎么说,什么是不是?
我都替丰奇骏头疼,我就这道这件事儿,被母亲知道,依照她的性格肯定是会大闹一场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敢开门见山的跟丰奇骏对峙。
而且话里话外,还将璐美瑶贬的一文不值。
“伯母,没证据的话,请您不用瞎说。”
“哈!”我冷冷一笑,昨夜是谁说真相他已经了解到了,是美瑶的不对,这么到不承认了。
是柿子专挑软的捏,看见我母亲不好惹,就不愿意承认了吗?
说到底他还是更愿意维护璐美瑶吗?
其实他大可放心,我母亲原本就与璐美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组团专门来坑我的罢了。
我之所以不说话,就是想看看母亲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