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读书人,前年没考上,现在说是在家里备考呢。”听南低着头道:“小姐,其实我也不想嫁人。嫁了人也是伺候公婆、妯娌、小姑子大伯子的,还有一大堆的事。反倒不如在这安心伺候小姐您呢。您每个月还有银子给我还有打赏,不比伺候那一大家子好?”
“你倒是想的通透!”沈冰秋听了这话笑了。“那照你这么说,天底下成亲的女子都是傻子不成?”
“能找到好男人的自然好,不然,可不就是傻子么!”听南小声嘟囔着。
“我又不逼你,不用害怕。”沈冰秋及其认真的说道:“咱们还小,日子长着呢!以后不管你们是谁,只要看到好的,你们张口,我必给你们封一个大大的红包,好好的送你们出嫁。若是遇到不好的,也告诉我个信,我派人直接杀过去,杀的他个片甲不留。我的丫头,岂是他们能欺负的!”
屋里的听南、听北、听东、听西,都感激的万分,齐齐的对沈冰秋福了一礼。含着眼泪道:“多谢大小姐。”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别让我操心就行。”沈冰秋笑着抬手让她们起来。“在我跟前,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整这些虚的!我把你们都当做我的亲人,我的亲姐妹看待的。”
这贴心窝子的话,让四个丫头都感动的不行,听东感动的像男人一样,拍着自己胸脯,郑重的道:“大小姐,我听东无以为报,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以后您让我干啥我干啥!”
沈冰秋捂嘴笑着,“看你那样吧!”
说完指着听南从外面偷偷带回来的碎布料,对听东吩道:“现在就吩咐你个事。今晚上,你就想法子把这布料丢在芷兰院的墙角处,记得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别咱们这面还没开戏呢,就让人提前收走了。那可就没意思了。”
“芷兰院地方大、活又多,到现在还没收拾过来呢,二小姐身边的翠菊被打的又有些瘸了,也管的不利索了。这东西挺个一天两天的,应该没人会注意到。”听东分析着,又有些犯愁的道:“可是我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呢?”
话说那翠菊被打了四十大板,也不知道是打的重了,还是没养好,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瘸了一条腿了。可沈冰春却没有一点心疼,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过翠菊,“你个瘸子!快点跟上!要是总这么慢,以后别跟着我出来了!”
听说那翠菊有些心灰意冷了,已经拖亲人私底下找婆家了。只不过这腿脚不利索了,哪里好找?
话说一旁的听西也有些犯愁。“那院子得围墙太高了,我们……恐怕翻不过去。”
沈冰秋直接道:“不用翻围墙,那院子最南面的一角,有一个小门儿,就在那一大片的爬山虎后面,她们应该还不知道呢,不会有人在那等着的!那门没有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小心点儿进去应该没问题。”
四个丫头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忍不住的问道:“大小姐,你怎么知道那有个门的?”
怎么会不知道呢!
上辈子最后两年,自己被活生生的关在那个院子里,自生自灭,自然是知道那个门的。可上辈子自己却不敢跑出去,只是一心等着祖母和父亲会可怜自己,会放了自己。
可等来等去,最后等来的却是一个死字。
“我娘告诉我的,”沈冰秋淡淡的嘱咐道:“你把东西放好了就回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安全第一!”
“放心吧,小姐!包在我身上!”
话说此时的林封院热闹的很!
刘姨娘被骂,又被限制了自由,自然是一百个不顺心。一晚上摔了好几个花瓶,也不解气。在屋里来回得走着!
明姨娘看着主屋窗前两回晃动的人影,心里无比的高兴。还故意在屋里唱起了歌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空折枝……”
气的刘姨娘隔着窗户大骂:“小贱蹄子!老爷又不在这,你唱给谁听呢!”
明姨娘也不甘示弱的道:“嘴长在我身上,我唱我的,用的着你管?你算哪跟葱啊!”
“你说什么?”刘姨娘本就一肚子火气,直接冲了出来,指着明微的屋子,使劲的骂道:“你浪货!你浪给谁看呢!”
“我浪我的,关你个老瓜瓤子什么事啊!”明媚也索性撩开帘子,大步二走了出来。嘴里还嚣张的道:“既然你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就在说一遍!我说你算哪根葱啊!”
“反了,反了!”刘姨娘气急败坏的道:“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要脸的娼妇!”
“我看你们谁敢!”明微大声的呵斥道:“我可不是丫头了,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姨娘,你敢打我?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太太呢吧!”
“你们还在等什么!打!给我打啊!”刘姨娘气红了脸,可身边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动手。
虽说刘姨娘有孩子傍身,可这明姨娘最近也受宠的很啊!看着样子,有喜也是早晚的事,真要是有个好歹,那岂不是……
众人都低着头,不管刘姨娘怎么说,就是一动不动。
明姨娘嘲讽道:“看吧!你得知道现在你的地位!别一天天还像以前似的,耀武扬威的,也不看看你现在这鬼模样!”
“好,他们不敢,那我亲自教训教训你,觉徐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家伙!”刘姨娘此时已经被气红了眼,自从自己嫁过来,还从来没吃过这亏呢!挽起袖子就从对方走去。
这边明姨娘见此,也不甘示弱的撸起袖子就往上冲。嘴里还骂着:“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个老苦瓜子!”
一时间,薅头发的薅头发,挠脸的挠脸,打的是不可开交,下人们分都分不开。
事后,这事在沈府里传的人尽皆知的,大家都津津乐道,成为茶余饭后的大笑话。沈冰秋听说后,也乐了,“真是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