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得前头是一弱柳扶风的女子似乎被一街头赖皮撕扯,她素来不爱多管闲事,但奈何那女子身娇体弱却一直扯着那赖皮不放。
就在那赖皮男人相对这女子上下其手的时候,青柚一把他人拉扯在地,从中掉下来一个锦囊,那娇弱女子立马拿到了手上道谢。
赖皮男人见了自知打不过连忙跑了,林意一个步伐青柚也跟着走了,剩下那女子一时半会不知道感谢谁,只是手中还是紧紧握着那锦囊。
想也是个小插曲她并不在意,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就不愿意看见了。
又是这条熟悉的街道,路上红绸挂着,仪仗浩大,她一问才知道今日是皇后的归宁日子。
其实她想了想,看了齐璟还是很宝贝她这一胎的,毕竟这腹中怀着的是嫡子或者嫡女。
只是青柚见了难免怕娘娘伤心,“我有什么好伤心的,齐璟这是显摆给大家看罢了。”
她摇起来了摇头,齐璟对人向来是利用带一点点真情,这归宁盛世浩大,他之前也没有跟自己讲,估摸着是怕自己伤心,其实她并不伤心。
她只是心疼钱罢了。
前面人潮有些拥挤,一时间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只想回去睡午觉。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前坐着的男子却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的江珩了。
与其说江珩,倒不如说是齐珩。
“意儿,你是不是没失忆?”
尽管她现在的形象很渣,但是江珩还是忍耐极大的痛苦问她。
她忍着剧痛:“我有没有失忆跟定王你无关。”
“只是定王你这么做是何缘故?”
比起半夜爬窗或者翻墙来说,这件事情还是没有那么吃惊。
他能够出现在齐璟的别院中,还能够掩人耳目太不简单了。
上次那么多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他走得十分近,“林意,我们两个的过去你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我爱的人是陛下,是宣政殿高座上的那一位。”
他俯身又禁锢着她的双肩,齐珩还是齐珩,即使这么生气还是不舍得伤她一分,她只是动不了,却并没有感到半分疼,迅速间她全身已经被下了禁制动弹不得。
“无论如何我要带你走。”
“走?”
林意轻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带我去哪里?”
“回池州!”
“池州?”林意摇了摇头,“青柚告诉我你是定王,可是你还是玄霜观掌门。”
“可是,玄霜观掌门是不能取妻妾的,你想我做你在外头养的人吗?”
“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现在可是陛下的昭仪。”
不知道为什么听得林意这么说,齐珩心疼起来,想去牵她手腕,她没有躲闪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怀了陛下的孩子了。”
齐珩眼中的风浪暗涌,“我...不信。”
“听闻你医术高明,你把脉的时候不就可以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用最温柔的话语化为利刃刺破齐珩的胸膛,只是这把刀子插得实在是太深了,齐珩身形有些发颤,眼尾都被染红了,“为什么?”
“我是陛下的妻子,为他诞育孩子是应该的。”
林意端坐在床榻上,虽然全身动弹不得,却还是心安理得出言伤害齐珩。
“齐璟他不是...良人,林意到底要我跟你说几次?”
“我只知道,他是我夫君,是陛下,更为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她的下颌被一双颤抖着的手轻轻捏起来,“你...想要的是那个位置吗?就...因为我给不了你?”
“对,我就是贪慕荣华富贵,喜好权势,这些都是陛下能给我的。”
“林意,”他近乎咬牙切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冷漠至极,眼里面早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我不管我从前如何,我只知道,我爱的是陛下,而不是你,定王!”
“只有陛下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她调息凝神间,一阵怒火攻心,身子愈发无力。
“意儿你怎么了?”
齐珩连忙再度把脉,给她徐徐输送内力。
“你先给我解除禁制,齐珩!”
明明都已经极度劳累,可林意还死死扯着人的衣袖不放手,“快点!”
禁制一解除,她立马站了起来,神色冷漠,“殿下,请回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陛下的,无论我们过去发生了什么,如今都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