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阳光明媚的日子,可林意却突然觉得无比心寒。
是恨啊?
她怎么能够原谅云家?
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父亲,她的侍女她的堂兄,他们有什么错?
在兴安的时候,她居然眼睁睁看到仇人把她当成一只蚂蚁死死地踩在脚底下。
“你和江珩,不可能在一起的,今日我就是要带他回去。”
钟钦的话响彻在林意心里面,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一直都是一个懦弱的人。
可这一次,她不能再选择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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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江珩走了进来,他不知道,为何一席话,师傅就走了。
可林意神色自若,对她微微笑,“我答应你师傅,我们不成亲便好了...”
“真的?”
已经换了青色常服的江珩本来抱一抱林意的,可她不动声色地转了头的,又拿起了桌上的交杯酒,笑得极为灿烂。
“可是,这酒还是要喝呢,阿珩。”
林意的妆都花了,头花也拆了,可她不在乎,端起了酒杯给江珩,“我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呢?”
江珩的神色晦暗,他很担心他的意儿状况怎么样不对,她出乎意料的稳定,更让他后怕。
“江珩,喝完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洞房花烛夜。”
“意儿,不过今晚你还是去歇息吧?”
林意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喝完了酒就拼命地朝着江珩吻去,即使江珩再犹豫,面对此情景,小腹也渐渐开始生热了起来。
屋内的烛火柔和,林意拼了命也要在江珩身上寻到慰藉,她拆下了发带与衣裳将自己裸露在江珩面前。
江珩愣住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意苦笑道:“江珩,你敢要是走了,我们就当做从未相识。”
见江珩面若桃花的脸,林意踮起了脚尖又重新吻了上去,“夫君,我们洞房吧!”
他呼吸渐渐不稳,随后瞧着林意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终于是忍不住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意儿,你真的愿意吗?”
林意突然又甜甜地笑起来,双手环住她的脖颈,“愿意,我一直都...愿意。‘’
双眸对视间,江珩的理智已经全盘崩溃,毫无章法地狂啃,但又不敢过于粗暴地对待林意。
两个人都忍得很小心,林意都看见江珩额头上的冷汗了,她轻轻笑道:“你瞧。”
林意故意的挑逗与触摸慢慢的激怒了江珩,他青筋暴起,真的很想横冲直撞。
可是他不能让意儿痛的流泪,到底愈发的人温柔了起来,那双手轻轻抚摸林意的愈发迷离的脸庞,“意儿,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了。”
月色朦胧,屋内的人却抵死缠绵。
林意感受到了满腔的爱意与温柔,她是被珍视的爱意,江珩初次怕伤了她,到底行事缓慢。
那极力控制的欲望,让林意愈发的不舍。
最后烛火熄灭的时候,江珩也有些迷糊在缓缓睡了过去。
烛火再度被燃烧起来的时候,林意已经清理完身体了。
她瞧着凌乱的床铺上睡着的江珩,轻轻地吻向了他,不知不觉中落下了一滴泪。
“你会记住我的吧?我的夫君。”
那声音是近乎哽咽的绝望。
她趁着夜色走了半个时辰,又看见了这个熟悉的面孔。
钟钦道:“他昏了?”
林意面无表情的点了头,“那药下在了他的酒水里,他已经昏过去了,待会你就可以带他走了。”
她说完,又背上了行囊准备前进。
“你真的想好了吗?”
纵使钟钦现在有多讨厌林意,可她的举动还是深深震撼了他。
原来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单独来找了钟钦。
告诉他,她要走,让他带江珩回去。
她与江珩,过了今晚,就当做从未相识吧。
林意转过身看见了落寞的钟钦,“他会是玄霜观历年最年轻的掌门,而不是我林意的丈夫对吗?”
“而我,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她看见月色愈发的暗淡下来,许是要天亮了。
“我骗了,等她醒来还请你告诉他,是我不要她了,你莫让她伤心。”
钟钦本还想多说的话憋在了心里,他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姑娘,她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要复仇,还请你不要告诉他,让他在池州,平安一辈子就好了。”
他们注定有缘无份了,她不能把他拉入自己复仇的泥团。
林意的声音逐渐清冷了下来,她朝着兴安城的方向望去。
内心一个声音无比强烈响起,“中书令,这一次我要你们全家都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