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事咬断了牙么，周若言在心里想到，意外又不意外。
“呸！”
周若言往旁边啐了一口，碎牙便混着血丝落到了旁边。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宫女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真是……你真是……”宫女的眼里慢慢都是嫌弃，开口想要评价周若言，最终却是碍于宋辞，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也不知怎么，经过断牙这么一遭，周若言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所有的情绪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她应该好好的活下来，活着看他死！
眼里的戾气一闪而逝，周若言闭了闭眼睛，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没有发现周若言的变化，宫女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当初必定是你在陛下身上施了魔咒，这才引得他宠了你那么多天！”
“的确如此，”周若言慢慢的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点头说道。
没想到周若言会承认，宫女愣了一下，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魔咒……若是她得到了……陛下是不是会……宫女轻咬着嘴唇，心思浮动。
周若言早就知道宫女对宋辞心有所想，此时更是轻而易举就看出了她的心动。
“嗤，”在心里嗤笑一声，周若言面上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微笑。
“你想要得到它吗？”周若言压低了声音，以为深长的看着她，开口问道。
“……不想！”宫女无意识握紧了手指，有些含糊的开口说道。
并没有听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回答，周若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本想着教你一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没想到你自己不要，那就算了吧。”
周若言轻摇了摇头，眼神凉薄，说话的语气更是平静到了极点。
说完后，周若言便转身往外走，在转身的同时，她的内心也开始了慢条斯理的倒数。
“三……二……”
“你站住！”宫女开口喊道。
“三。”
轻笑了一声，周若言无声的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等到转过身去，所有的表情就都消失不见。
“你还有什么事？”她硬邦邦的开口问道，看着她的表情很是不客气。
宫女心里憋气，但想着周若言之前的话，他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硬生生的压下去。
有些艰难的挤出了一抹笑，宫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能帮我吗？”
虽然目的就是这个，但真正听到
对方的请求，周若言心里还是不由得产生了一抹恍惚。
宋辞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能够引得不少人心思浮动，对他爱而不悔。
半天没有听到周若言的回答，宫女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起来。
脚尖在原地磨蹭了两下，宫女强压着自己对周若言的不满，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究竟能不能帮我？”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周若言笑得讽刺。
“我自然是能帮你的，”她说道，“不过不知道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这……”宫女迟疑了一下，带了几分不满的开口道，“等我得势以后，我要了你当宫女，这样可好？”
听到这话，即使以周若言现在的心性依旧是控制不住的咬了咬牙，她倒是真敢说！
“空手套白狼？”周若言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目光锐利的看着对方，问道。
对于这样的责问，那人自然是不想承认的。
她眼睛转了转，第一次冲周若言露出了一个笑模样。
“当然不是，”她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不过如今我并无什么权势，就连银两也不过是这些年当宫女的时候攒了些许，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呀。”
静静的看了她许久
，周若言有些突兀的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你可要说话算话。”周若言半垂着眼皮，挡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拉长了声音说道。
那人没有发现周若言语气中的冷寒，整个人都被兴奋所包围。
“我说到做到！”宫女开口保证道。
她的表情真挚，就连眼神也没有什么差错，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杀人灭口的买卖！
“我要做什么？”宫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要准备什么材料吗？”
“不用，”周若言摇头，在说话的同时，一步步向着宫女靠近。
最后，她停在了宫女的面前。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安静等着就好。”周若言说道。
宫女的眼睛晶亮，不住的连连点头，心脏更是扑腾腾乱跳个不停。
“闭上眼睛。”周若言轻声说道。
宫女没有把周若言放在眼里，对于她也没什么防备，想也不想的闭上了眼睛，并越发放任自己沉溺于幻想之中。
或许等她睁开眼睛，她所有见不得光的憧憬就都变成了现实！
看着眼前人不断颤动的眼皮，周若言眼底的神色不断扭曲变换着。
她的目光在对方身上
不断流连，最后落在了她细嫩的脖颈之上。
试探性的晃了晃手臂，剧烈的疼痛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至，让周若言有片刻的失神。
抿了抿唇，周若言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没有了手臂的辅助，她不过是需要多费一些力气罢了，周若言在心里想道。
咬了咬牙，周若言猛地向前扑了过去，张大的嘴刚好落在对方细嫩的脖颈之上。
在两者接触的一瞬间，周若言想也不想再用力，牙齿刺透皮肤，穿进肉里，最后截断了对方的血管。
鲜血喷了出来，落在了周若言的脸上和嘴巴里。
宫女压根就没有想到你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身体里的热流逝。
她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看向周若言，口中不住的蠕动着，似乎是想要质问对方为何如此。
但是很可惜，她说不出话来，周若言也不会再这样的情况下停下自己的动作。
伴随着血液滴答的声音，时间慢慢的流逝，如同钟表走动的声音。
过了许久，宫女的挣扎渐渐的消失，身体彻底的软了下来。
周若言依旧有几分不放心，牙齿咬的更用力了几分，最后更是直接咬掉了那一块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