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三针,顾名思义。
哪怕一只脚踏入鬼门关,都能靠这三针救活。
陈大富行医多年,这等玄之又玄的针灸之法也只是听说过。
而对于楚辰而言,他自幼跟随老头子学习医术丹法。
这些年为了治愈旧疾,更是久病成良医,医术早已青出于蓝。
“给我醒!”
三针已毕,楚辰单手化掌径直拍在老者胸膛。
“噗!”
只听得一声闷哼,原本昏迷的老者猛然睁眼。
一口鲜血便自其口中喷出。
“醒了,竟然真的醒了!”
见此情景,旁观者皆是激动不已。
“爸!”
见老者已醒,那孝服男子脸色大变,也急忙奔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老者苏醒,仍旧有些虚弱。
“爸,都怪这陈氏医馆把你害了!”
孝服男子佯装悲伤,抱着自家老父亲便哭喊起来。
只是,不等他开始表演。
楚辰便果断揭穿了这家伙的谎言。
“行了,你们都被骗了!”
“一切都是这家伙自导自演。”
“此乃中毒之症,并非是陈大夫医死了人。”
楚辰看了一眼那苏醒的老者,随即向众人解释道。
“中毒?”
包括陈大富在内,众人也都有些意外。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一脸惊疑向孝服男子问道。
孝服男子瞬间神色慌张,不过很快又强装镇定。
“爸,你别听他们胡说!”
“你明明是吃了这陈氏医馆的药才会差点没命,怎么会是中毒?”
听到孝服男子的一番话,众人也多有疑惑。
莫非当儿子的还会给老子下毒不成?
一旁的陈大富也拧着眉头。
他刚才看过这老者的脉象,不过哪怕凭他的医术,一时间也无法诊断出老者的病因。
楚辰又是如何笃定对方是中毒的?
陈大富有些猜疑的看向楚辰,后者这才缓声解释道:
“老人家本是气虚之症,陈大夫所开之药本都是补气益肺的温和药物。”
“只可惜,有人在药方之中添加了一味草乌!”
“草乌?”
陈大富闻言脸色骤变。
“草乌可是毒草,一般人绝不能服用。”
“此药性属大阳,若是再搭配五味子等滋补药材,毒性堪比砒霜!”
陈大富话一出口,众人纷纷色变。
尤其是那孝服男子,脸上写满了心虚二字。
“胡说,什么草乌……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父亲吃的一直都是你们陈氏医馆的药。”
“现在虽然苏醒,但此事你们陈氏医馆必须负责。”
孝服男子神色慌张,急忙辩驳道。
而此时楚辰却伸手指向了老者胸前。
“我方才已经替老人家逼出了毒血。”
“是不是毒药,一看便知!”
楚辰话音落下,众人闻声也纷纷朝着老者看去。
方才老者的确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众人目光看向老者衣领,却见那白色的衣领竟然被血染成了黑红之色。
这不是毒血还能是什么!
“果然是草乌之毒!”
陈大富惊呼出口。
他从医多年,怎么会连草乌之毒都分辨不出。
一时间,场间众人也都恍然大悟。
“我就说陈大夫怎么可能会害人。”
“是这家伙故意陷害陈大夫的。”
听到众人所言,那老者哪还不明白情况。
再一看自己儿子这一身孝服。
这哪是来送医的,分明是给自己送丧。
“畜生,你竟然给我下毒!”
愤怒之下,老者抬手便扇了孝服男子一巴掌。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大夫可是好人,你为何要害他!”
老者怒声质问。
孝服男子眼见事情败露,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
“爸,是我鬼迷了心窍!”
“青龙集团说了,只要能把陈氏医馆弄倒闭,他们就给我三百万。”
孝服男子此话一出,陈大富顿时大怒。
“青龙集团?”
“我不同意拆迁的事,他们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一听青龙集团的名头,陈大富哪还不明白个中缘由。
而医馆内围观的街坊邻居,也都纷纷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青龙集团的背后可是青龙帮!
他们虽不愿被拆迁,可青龙帮又岂是好惹的。
陈大富带头拒绝拆迁,就是青龙帮要拔除的第一颗钉子。
不多时。
闹剧收场,生怕青龙集团再来捣乱,众人也都散去。
陈大富则是提前关了医馆,将楚辰请进了内堂。
“方才多谢小友出手!”
楚辰刚坐下,陈大富便躬身抱拳道。
“陈大夫无须言谢。”
“若要说谢,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
楚辰起身,将陈大富搀扶起来。
“谢我?”
听到楚辰的话,陈大富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辰出口问道:“二十年前,陈大夫可曾救治过一位重伤女子?”
陈大富思索片刻,而后恍然道:
“确有此事!”
“二十年前我外出问诊,曾在街头救下过一位女子。”
“也是奇了,那女子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竟然未死!”
听到这里,楚辰连忙追问道:
“陈大夫,敢问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见楚辰如此关心,陈大富不由有些好奇。
“说起来,你眉宇之间倒与她有几分相像。”
楚辰也不打算隐瞒。
“实不相瞒,当初陈大夫所救之人,正是我的母亲!”
听到楚辰的回答,陈大富也有些意外。
“我把过那女子脉象,原本以她的实力并不应该受此重伤。”
“只可惜她刚刚生产完,正是气虚之时,又遭人围攻。”
“我虽救醒了她,但没过几日她便悄然离去,只给我留下了这个。”
说罢,陈大富转身从柜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楚辰。
“我想……这封信应该是她要留给你的。”
陈大富将书信交到楚辰手中。
这一刻,楚辰握着书信,双手不由有些轻微颤抖。
二十年了。
他终于要找到母亲了吗?
这二十年,母亲究竟过的如何?
一旁,沈心怡看着面前的楚辰,心中亦是无比震撼。
这可是连罗斯先生都无比尊崇的人物。
她还是第一次见楚辰如此失态。
楚辰颤巍巍的将书信拆开。
出乎意料,书信之上竟然只有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