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安排好了他们连忙回来复命。
“大人,安排好了,住得最东边的院子,离西边远远的。”
钱斌盯着桌面,担心地道:“宸王这是连夜过来保下张莲,这下难办了!”
师爷沉思了一下,狠厉地道:“大人,只要张莲死了,就万无一失了。现在,张莲就在府里,想要她死还不是再简单不过了!”
师爷伸手指了指一下西边的院子。
钱斌看着师爷,瞬间就想到了对策,自己动手肯定不行,毕竟宸王就在府里,若是赵丽动手呢?他们既然住到府上就一定会去找赵丽不是吗?
钱斌看着师爷,赞赏地点点头。
祁连爵他们暂住的小院里,张莲跪在地上诚心道谢与道歉。
“王爷,林姑娘,谢谢你们又救了我,我真是太蠢了,明知道是个圈套,我还巴巴地往里钻,还要你们来救我。”
张莲越想越愧疚,明明林清瑶已经很明确地解释给她,那一定是圈套了,自己还偏偏往里跳,结果被抓了,还得麻烦他们来救。
“我能理解,你是担心你妹妹,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要说这些了。”
林清瑶上前扶起了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张莲局促地站在那里,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道:“王爷,林姑娘,接下来要怎么做?”
祁连爵扫视了她一眼,沉声道:“既然住进来了,就一定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还是要想办法问清楚这个赵丽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与赵丽有过交集,我去问问她。”张莲急切地道,她想快点找到证据,将钱斌这个坏人绳之以法,救出自己的妹妹。
“不急于一时,钱斌公然宣布了收赵丽做侍妾了,肯定是收买好赵丽了,你现在去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
祁连爵否定了张莲的想法,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就不能再鲁莽行事。
第二日中午,钱斌来到了他们住的小院,邀请他们一起用餐。
“昨晚王爷来得匆忙,也没给王爷接风洗尘,今儿下官略备了薄酒,还望王爷赏脸。”
祁连爵瞄了一眼他,才应了下来。
“好,钱县令先去,本王随后就到。”
林清瑶自内室走出来,看着祁连爵道:“这顿酒铁定是试探你到底知道多少。”
祁连爵熟练地牵起她的手,道:“走吧!去了自然知道。”
林清瑶举起他俩相牵的手,笑着道:“我发现你牵我手越来越熟练了,你就不怕将来牵习惯了,再被某些人看到会吃醋?”
祁连爵嘴角荡起一个弯弯的弧度,浅笑着道:“不是你自己表达的你是本王的爱妾吗?牵手不是应该的吗?”
祁连爵说完,直接拉着林清瑶就走,林清瑶一个没防备,差点没倒在他身上,被他一把抱住了。
“大白天就这么热情,果然是爱妾。”
祁连爵在说到那个“爱”字,刻意加重了音调。
林清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努力站稳了身子,不满地嘟囔道:“谁让你突然就走的,你告诉我一声,我不就不会跌倒了吗?”
林清瑶越说声音越低,眼神闪躲着不敢与祁连爵对视。
祁连爵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一个弧度,揶揄道:“是本王的错,爱妾,可以走了吗?”
林清瑶眉心蹙了蹙,不满地道:“别叫我什么爱妾,本姑娘这辈子绝不可能给人做妾。”
祁连爵挑了挑眉,淡笑道:“那叫王妃?也不是不行,虽然众人皆知本王还未婚配,但是你想当王妃,也不是不行,等本王回去奏请父皇,一定满足你!”
林清瑶直接白了他一眼:“大白天做什么梦呢?你这样的,本姑娘看不上,本姑娘的未来夫婿,这辈子只能有本姑娘一个人才行,一生一世一双人。你?”
林清瑶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他,毫不客气地摇摇头,道:“你这将来会有三妻四妾的人,不够格。”
祁连爵听到她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眼神诧异了片刻,而后暗淡下来。
“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祁连爵没再和林清瑶续这个话题,但是依然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林清瑶被他牵着走,望着他的宽厚的背影,眼神幽深了几分,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有一种感觉,她与祁连爵之间的关系在产生一种拉丝又胶着的微妙变化,所以她才故意说出这些话,就是想制止这种变化的关系。
祁连爵牵着林清瑶在前面走着,张莲和北战在后面跟着,几人去了会客厅,就见到钱斌早已等在那里,还有另外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林清瑶眼神看了一眼张莲,张莲微不可查地轻点头,林清瑶知道了,那女子就是赵丽。
“王爷,您来啦!快坐快坐,还有这位、这位姑娘也坐。”
钱斌在看到林清瑶的瞬间,呆愣了一下,太美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以往所选的那些奉女,也很漂亮,可是和林清瑶比起来,那还是差得很远。
祁连爵看着钱斌看向林清瑶的眼神,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
也就是几个呼吸间,钱斌就反应过来,连忙引着祁连爵他们坐下,亲自给祁连爵斟酒,也没忘记给林清瑶斟酒。
赵丽看到跟进来的张莲那毁容后的脸,赵丽眼神缩了缩,不敢再与她对视。
钱斌拉过一旁的赵丽,一脸憨笑地道:“王爷,这是我的小妾。赵丽,快见过王爷。”
赵丽俯身行礼,祁连爵并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搭理她,林清瑶看着这一切,心里憋笑。
这个钱斌也真是有意思,让一个小妾出来待客,还是位高权重的宸王,他这是想给宸王一个下马威吗?
钱斌看到祁连爵毫无反应,也想到了这点,连忙低声呵斥道:“下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赵丽惶恐地退了出去,钱斌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被下官宠坏了,听说王爷来了,一定要来看看。是下官的错,下官自罚三杯。”
钱斌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就喝下去,师爷连忙满上酒,直到三杯下去,祁连爵才开口假意阻止。
“钱县令客气了,无需如此。”
钱斌强颜欢笑地道:“是下官的错,应该罚的,应该罚的。”
林清瑶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祁连爵真是太腹黑了,钱斌都喝完了,才客套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