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漓有些尴尬,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棒棒糖,塞进了哇哇大哭的小女孩的手里。
“别哭了,这个给你吃。”
小女孩仰起脸,泪珠还挂在脸上,看到云清漓手里拿的棒棒糖,有着诱人的色彩散发着甜甜的香味,她好奇的接了过来,塞到了嘴里。
“好好吃!谢谢姐姐!”
小女孩满意的吃着棒棒糖,泪也被止住了。
云清漓这才看清小女孩的模样,圆圆的脸蛋,有些脏兮兮的,看起来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她弯下腰,语气柔和的问她: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祖母怎么了吗?”
云清漓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但无奈这小女生的哭声太大,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看小女孩停止了哭泣,纷纷觉得无趣,就散开了。
她叹了口气,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能帮多少就帮她多少吧。
穆锦把云清漓拉到一旁,小声提醒道:
“清漓,我感觉这女孩儿有可能也是骗丹药来的,你小心点。”
云清漓点了点头:
“放心吧穆锦公子,我心中有数。”
东方玄烨也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简单,才多大点岁数,就知道抹开脸面上街拉着人袖子求人做事了。
一般也就会在街头放个碗求好心人施舍,她可倒好,直接精准的找上了云清漓。
说是没点端倪,还真不可能。
东方玄烨问她:“你为什么只找上了我们?大街上有那么多郎中,你随便求一家也行啊。”
小女孩站起身,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和我祖母是青中村的人,最近村里开始有了传染病,我祖母也得上了。这种传染病目前无药可治,听说炼丹师的丹药可以医治。”
“但是丹药难求,我刚才在拍卖会的外围看到了这个小姐姐炼丹的全过程,她这么轻易的就练出了丹药,所以我就想……”
“所以你就想不劳而获的来求一颗?”
穆锦很无情的戳破了她的目的,东方玄烨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一惊。
虽然这小女孩目的不纯,但也是出于无奈,没必要就这么无情揭穿吧?
小女孩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云清漓也不知道为什么穆锦会这么说,他不像是冷漠的人。
不过她还是想了想,自己的丹药炼多少都没关系,只是时间与精力的问题。
但是如果今天送出去了一个,来日再有人听说了来求,那岂不是会把她的精力全部都耽搁在了炼丹上?
她转了转眼珠子,在心里有了另外一个办法。
她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安慰道:
“丹药我现在拿不出来,但我有另外医治你祖母的办法,你愿意相信我吗?”
小女孩直视着云清漓那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魂般,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声开口:
“那姐姐你们跟我来吧。”
东方玄烨和穆锦一头雾水,云清漓不用丹药,还有治疗好病的办法?
她身上可还真是有无穷无尽的奥秘!
东方玄烨对云清漓更加崇拜了,穆锦则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
他跟在云清漓的旁边,告诉她此番前来的目的:
“其实我父亲是派我来观察这一带传染病的情况的,我已经查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解药的头绪。”
“这几日刚好在望月镇附近勘察情况,听说有赤色丹药的拍卖会,我就顺路来凑了个热闹。”
“原来是这样。”
云清漓知道了穆锦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是帝君的长子,来替民解决问题是应该的。
但是穆锦的行为和身行未免也太低调了,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的家牌,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当今掌管整个大陆的帝君的儿子。
天青大陆由许多不同的国家组成,而这些国家则由各自排名最靠前的几个门派负责。
门派间与门派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而和谐这些复杂混乱的因素的关键所在,就是那个统一的领导者,帝君。
每年的百派大会以后,都会由帝君亲自下达新的门派排名,而新的排名也就意味着各个小国将会有新的统治者。
所以百派大会十分重要,它象征着检测一个门派实力如何。
云清漓一行人跟随着那个小女孩走到了清中村,这里一片死灰,一点活着的生气也感受不到,完全不像个村落。
寂静的田野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那里面劳动了,杂草丛生,像荒野一样,头顶上的乌鸦打着圈,扯着难听的嗓子嘎嘎乱叫。
东方玄烨忍不住问道:“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小女孩沉默不语,领着他们继续走,停到了一处破败的小庭院前。
“到了,这里就是我家,你们可以我小翠。”
踏过腐败的木制门槛,一栋小茅草屋映入云清漓的眼帘,这小茅草屋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漏洞,呼呼的冷风不断从那些小洞里钻进去,灌进去。
她走进屋内,屋内土墙黑地,只有零碎的几个家具,还有一张破损严重的小床,她猜测,床上躺着的老妇人应该就是小翠的祖母。
那老妇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呼吸很困难的样子,皮肤上布满了黑色和褐色的斑驳,模样有些骇人。
穆锦在进门之前就已经交代了云清漓和东方玄烨带好面纱,他在调查的时候早已经见过了患病的病人的模样,所以有充足的准备。
小翠着急的跑到她的祖母旁边,眼神殷切而又焦灼:
“祖母,祖母!你感觉怎么样?”
木床的旁边放有一个大水缸,她拿起浮在上面的大勺子,盛了一大碗的水,放到她的祖母嘴边,小心翼翼的喂了下去。
她的祖母紧闭着双眼,艰难地张开小口吸吮着嘴边的水,突然,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直起腰来喷出了一口浓烈的鲜血。
“祖母!祖母?怎么回事……”
小翠见到祖母这番模样,拿着勺子干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着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