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儿还是同意了。
她不同意不行,比起来男人,她更在乎自己的性命,这群人不会杀了自己,但那个上官朱知道了自己对他有所隐瞒,绝对会杀了她。
第二天晚上,余情儿按照云清漓的吩咐,把上官朱约了出来。
鬼迷心窍的上官朱着衣宽松,他迫不及待地钻入约定好的草丛里,却不成想没有美人投怀送抱,迎来的是当头一棒。
“咣当”一声,他昏倒在了地上,楚湘扔掉棍子,拍了拍手:
“噫~老大,这男人也太油腻了,穿成这样。”
“……楚湘,辛苦你把他拖进来了。”
楚湘嫌弃地把昏迷中的上官朱五花大绑到椅子上,点了一根半截的蜡烛,屋内散发着幽幽的光。
上官朱慢慢苏醒,想活动活动四肢,却发现自己两眼发黑,不仅看不见,还动弹不得。
本来楚湘以为上官朱会害怕地尖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特地拿着木棍站在他旁边,时时刻刻准备着再给他来一棒。
谁知道上官朱不仅没有想象中的过激行为,反而语调轻浮,脸上还带着笑意:
“情儿,今天怎么玩的这么野?”
“……”
“……”
她和云清漓对视一眼,哑口无声,脸上写满了鄙夷。
“这狗男人,有够让人无语的。”
楚湘粗暴地揭开蒙着上官朱眼睛的粗布,狠狠地朝他身上踹了一脚:
“野你个大头鬼,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姑娘是谁!”
上官朱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楚湘的脸后,猥琐的笑容立马从他脸上消之殆尽,眼神中透露着烦躁,他的脸色变得跟翻书一样快:
“怎么是你们?我呸!”
楚湘刚准备一棒子打下去,云清漓伸手阻拦了她。
“上官朱,你一个名家公子,要娶一个卖唱女做妻,如此有污家族名誉的事,你就不怕你父亲知道了把你逐出家门?”
上官朱冷哼一声:“逐出家门?我早就不在乎了!如果你们因为这个要威胁我的话,那大爷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把我抛尸荒野,我也不会妥协!”
云清漓眸光一沉,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她冷峻地说道:
“不过我要是把这女子杀了,嫁祸于你,她到底还算是普通人,你怕是脱不了干系。”
上官朱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别过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
“无所谓,我不在乎,死了就死了呗,女人多了是,名誉什么的我也不在乎,家族里的人都只关注我那个弟弟上官方青!”
楚湘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无情无义,她拔出身边的长剑,剑柄出鞘,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闪眼。
她拿着长剑对准上官朱,锋利的剑尖与他的鼻头只有一指的距离: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奸猾小人!快说,你把木家的法器仓山蝶骨杖藏哪里了,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上官朱被吓得冷汗直流,咽了口口水,但语气还是十分不逊:
“你可别给我来这一套,我说了,威胁我没用的。”
“老大,这人看来是不肯说了。”
楚湘紧了紧唇,顺着云清漓的方向看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尖锐的剪刀,忽然灵光乍现,把它拿在了手上。
她打开剪刀,剪刀在她手里一张一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看你什么都不怕……”
楚湘的走到上官朱的旁边,拿着剪刀靠近他的裆部,像个鬼魂似的在他耳边幽幽的说:
“那以后你的生活幸福不幸福也无所谓吧……”
那剪刀长如竹笋,宽如手掌,刀刃上阴森森的光影若隐若现。
“……”
上官朱手抖的厉害,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嚎叫道:
“算你狠!我说,我说!你先把这玩意儿拿开!”
楚湘嘚瑟的勾唇一笑,露出几颗很好看的虎牙:
“小样,敢和姑奶奶斗。”
上官朱见楚湘把剪刀拿远了,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拖拖拉拉地扭捏着身子,半天没吐出来一个字。
云清漓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微微低下头的上官朱,语气毫不客气:
“别装了,快点说!”
“在……在大石坡后面的一处小寺庙,佛像后面有个小坑,挖开小坑,里面藏着一个木箱,你们打开,仓山蝶骨杖就在里面了。”
“老大,他怎么处理?”
她睨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上官朱,沉声道:
“给他松绑,把他放走吧。”
“放走?就这么轻易的给放走吗?”
楚湘一脸茫然,她缓缓开口解释道:
“放心吧,放跑了他,他也不会怎么样的。”
“上官家只顾着那天赋极优的上官方青,无暇顾及上官朱这样纨绔性子的儿子。如果他受家里人重视,也不会自甘堕落,天天干这些不正经的事儿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楚湘看了一眼脸上不甘心却又无话可说的上官朱,也跟着离开了。
月朗星稀的夜,微风轻拂树梢,柳叶晃动,云清漓带着楚湘回到了星熠教。
云清漓屏气凝神,在空中划出一道缝隙,她运用灵力将那缝隙打开,楚湘楞愣地朝缝隙里面看去,似乎是一间屋子。
“进来吧,楚湘。”
楚湘惊呼道:“我去,老大你还自带空间的?也太炫酷了吧!”
她钻进缝隙内,这是一间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验室模样的屋子,流动的空气刮到她的脖子上,一阵清凉,她打了个喷嚏。
这间不大不小的实验室,居然容纳下了许多必要的生活用品,黑色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冷兵器为多数。
她的面前有几张长长的实验桌,她好奇地摸了摸离得最近的桌子上的按钮,那桌子在下一秒居然变化成了厨房烹饪机的模样。
“老大,你之前吃喝都在这里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更惊喜的呢。”
楚湘亦步亦趋地跟在云清漓的身后,云清漓走到了屋子的东南角,将手放在了一个墙上,下一秒,墙就翻了过来,一道暗口映入她的眼帘,长梯直入地下。
“这么神奇!老大你怎么做到的?”
云清漓勾了勾唇,指了指她刚才手指触碰的地方,解释道:
“这是一个隐形的指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