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厚莱挥起大刀,朝着面前的红色蛇舌猛力砍去。
“噗嗤!”
随着他这一刀砍下,那数十道细长的舌头顿时断为两截。
可是,金厚莱还来不及高兴。这些断裂开来的舌头却象有生命一般,立刻自动连接在一起,从地面沿着他的脚,向他的身上漫延。
不过盏茶功夫,金厚莱就被这些红色的蛇舌缠了个结结实实,宛如一个红色的粽子一般。
与此同时,巴斯夫也飞快走了过来,甩动着长长的蛇身,继续向他缠绕过来。
金厚莱此刻憋足了劲,将体内的真气外放,形成一道道刀气,切割着缠绕他的红色蛇舌。
没过多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原本缠在金厚莱身体上的红色蛇舌全部被他的刀气切割之后崩裂开了。
不过,金厚莱还来不及松口气,却发现自己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蛇舌是全部崩断了,但巴斯夫的蛇身却是早在外围把自己缠得紧紧的。而它的蛇身可比舌头坚韧性更强。
金厚莱的力量早在之前挣脱蛇舌缠绕时,就耗去了大半。现在根本无力挣开更强的蛇身缠绕了。
而就在此时,巴斯夫已经张开血盆大口,
对准了金厚莱的头,准备一口咬下去。他见此情景,亦是非常焦急,但却还是奋力挣扎,没有认输。
“住手!我们认输了!”见金厚莱已经命悬一线,大长老不得不立刻出手,救下了他。
鱼哭余见状,亦是叹息了一声,有些遗憾。朱君侯如果再晚片刻,巴斯夫就能一口咬断金厚莱的咽喉了。但现在人家既然已经认输,且人也救出来了,便只好作罢。
于是,它也大声说道:“决斗第二场,海蛇族巴斯夫胜!目前人类和妖兽打成一比一平!”
宣布完之后,巴斯夫便放了金厚莱,他满脸羞愧地走下了擂台,对朱君侯道:“大长老,弟子让您失望了……”
朱君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这次失败了,下次争取胜出便行了。海蛇巴斯夫在东海妖兽中,也是号称同阶无敌的。你战斗经验不足,输给它也很正常!”
这时,鱼哭余也走了过来,然后将之前那个玉盒放在了朱君侯面前道:“大长老,现在论到你抽第三场的出战选手了。”
朱君侯将右手伸进了玉盒,抽出了中间的那根竹签,只见竹签上写着中阶武师对战二级中
阶妖兽。
鱼哭余微微一笑,对着站在擂台边的一只蟹妖道:“螃蟹族的沙隆,该论到你上场了。”
那只蟹妖身高约丈许,长着八只又细又长的脚,正前方则伸着一对灯笼般大小的大钳子。
它大摇大摆地走到擂台边,然后用八只脚抓住了边缘的栏杆爬了上去。
与此同时,早已按捺不住的沐梓薰,玉足一点地面,便跳到了擂台上。她用清脆动听的声音说道:“我是蓬莱派梦幻岛的沐梓薰,你最好早点出手,不然就没机会了!”
沙隆虽然不会说人类的话,但却听得懂人类的语言。见她如此一个娇俏妩媚的少女竟然说话如此狂妄,亦是勃然大怒。
它于是高举着两把大钳子,随即便向沐梓薰狠狠夹了过去。
不过,沐梓薰纤细的身子只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半空,让它扑了个空。
而此时,她的玉足却是向着沙隆的后背狠狠蹬来。
沙隆躲避不及,被她踢中了背部的甲壳。
“哼!我背上的甲壳可是最厚实的,不要说中阶武师,就是高阶武师都打不破。”沙隆显然很有自信。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它欲哭无泪。
只听
“噗嗤”一声,沐梓薰这一脚重重蹬在了它的背上。然后沙隆背上的甲壳便象龟壳一般出现了裂缝,然后缝隙象蛛网一样越裂越开。
“砰!砰!砰!砰!”
沐梓薰见状,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连续对着沙隆的背部连蹬了四脚。
“轰!”
沙隆背部的甲壳立刻化为无数碎片,从它背上散落下来,露出一团红色的蟹肉。
“你输了!”沐梓薰娇喝一声,反手拨出长剑,对着沙隆那毫无掩盖的背部就是一顿乱劈乱砍。
沙隆顿时痛得哇哇大叫,背上全是鲜血,血水混着碎肉从它的背部掉落下来,让它恐惧到了极点。
“我认输了!”它立刻大声宣布道,但沐梓薰却并没有住手。
这时,沙隆才想起自己并不会说人话,蟹族的语言对面的人类少女多半不知道。于是,它只得拜伏在地,冲着沐梓薰磕头求饶,心忖这样做,她总应该知道自己是在认输了吧。
不过,在观战的妖兽和武者眼中,沙隆却是莫名其妙。在伸出两把大钳子,朝沐梓薰攻击但却被人家避开后,它就一直站在擂台中间发呆。没过多久,眼中还露出恐惧之色,
然后宣布自己认输了,还对着沐梓薰磕头求饶,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这沙隆是干什么?才交手一招就认输了?”
“那人类少女不是根本没碰到它吗?怎么就一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我看这沐梓薰长得挺漂亮可爱的啊,也不是很吓人啊!”
“真搞不懂沙隆在想什么,居然还向对方磕头,实在丢尽了我们妖兽的脸!”
众妖兽个个都义愤填膺,有几个甚至恨不得上场去打沙隆一顿。
鱼哭余身为妖王,倒是一眼便看出沙隆是中了沐梓薰的幻术,才认为自己敌不过别人,所以才磕头认输的。
它冷哼了一声,只得跳上擂台,把这只丢人现眼的蟹妖拖了下来。
而这时,沙隆才总算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它望着擂台上对自己笑盈盈招手的沐梓薰,又用细长的脚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方发现自己背上的甲壳根本没有被打碎,身体也是完好无损的。
“这是怎么回事?”沙隆顿时懵了。
“你还有脸问?”鱼哭余没声好气道:“中了人家的幻术了,以为自己被打败了,其实你还好端端地站在擂台上的,根本没有丝毫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