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背到腰际,灼烫的掌心熨帖着战栗的肌肤。
黎蔷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掌控,而被身前的男人死死拿捏,操控。
一步。
一步。
黑暗里,黎蔷四下无倚。
唯有抓紧身前的“救命稻草”。
攀着他的小臂,抓着他的衣襟。
就在黎蔷错以为自己飘摇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时,后腰突然抵到了什么。
这是……桌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双脚便突然离地。
转瞬间,她便坐在了那张冰凉的桌面上。
这个高度,恰到好处的微妙。
一切,似乎都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而她自己也不想,或者不愿控制的沉沦。
说到底,这个男人对她确实很有吸引力。
而且,她目前还没有找到满意的替代品。
但,眼下的事情已经远远背离了她想远离这个男人的初衷。
就在思绪天人交战的瞬间,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响亮,这让黎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偏偏身前的男人不为所动,甚至更加肆意妄为。
战栗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怕了?”
低哑的声音在黎蔷的耳畔响起。
“你……停下……停下!”
黎蔷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大幅度挣扎,生怕外面的人听到。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坏笑。
“嘘,这种房间的隔音很差的。”
黎蔷呼吸一滞。
下一秒,敲门声停止了,但紧接着便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这一刻,黎蔷死死抓住傅枭,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过好在门已经被傅枭提前锁住了,外面的人拧了两下,没拧开。
接着,隐隐约约的嘟囔声。
“奇怪,这个房间都还没打扫,怎么门就锁了?”
嘟囔声结束后便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终于,黎蔷冷静了下来,使出吃奶的劲狠狠推了把身前的男人。
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的这个动作,没有强求,顺势站起了身。
稀里哗啦之间,黎蔷跳下了桌子,站回了地面。
“这种事……没有下一次!”
说罢,黎蔷摸黑打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房间。
房门被重重的甩上,黑暗中的男人唇角轻轻抿起。
没有下一次?
呵……
黎蔷这边几乎是落荒而逃,甚至在逃跑的路上还撞到上厕所归来的陈默。
看着本该在休息室里和傅枭“畅谈人生”的黎蔷竟然出现在这里,还一脸见鬼的表情,陈默有些傻眼了。
“黎……”
陈默张了张嘴,正想喊黎蔷的名字,结果第一个字刚出口,黎蔷就已经和他擦肩而过,并迅速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
“呃……”
陈默望着黎蔷的背影,傻眼了。
他不过是在蹲了个厕所,怎么就突然感觉变天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陈默猛地打了个激灵,然后赶紧往休息室的方向跑去。
等他到了休息室门口,发现似乎一切正常。
休息室房间的灯亮着,傅枭此刻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事情,表情冷厉而严肃。
陈默在门口踌躇了片刻,然后试探性的开口道:“枭爷,您……您和黎小姐谈的如何?”
下一秒,一道古井无波的视线扫了过来,看的陈默脊背发凉。
“你去哪里了。”
傅枭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陈默头皮一紧,磕磕巴巴的把自己擅离职守的原因解释了一下。
傅枭眉头微皱,没有再多说什么。
按灭了手机,他双手插兜站起了身,迈步向门外走去。
陈默见状赶紧跟上。
“枭爷,没出什么事吧?”
按理说不可能出事啊,不就是说几句话么……
正当陈默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拿着钥匙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看着打开的休息室大门,那位工作人员“咦”了一声。
然后陈默就听对方嘀咕道:“奇怪,刚刚还关着灯锁着门呢,怎么突然又开门了?”
关着灯?
锁着门?
听到这几个字,陈默头皮瞬间麻了。
卧槽!他“擅离职守”的那几分钟里,房间里该不会……
想到这里,陈默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很显然,那名工作人员在中途试图开门进入,至于当时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敢想……
“枭……枭爷……我这个月的奖金……不要了!”
“阎……阎姐,派车来接我。”
从后门离开体育馆后,黎蔷本想直接打车回家。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场演唱会而已,竟然让她真正成了公众人物。
当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上车时,开车的年轻司机便一眼认出了她。
这一变化,没有惊喜,全特么的是惊吓。
无奈,黎蔷只能联系工作室。
电话那头,阎槐非常惊讶。
“你没去参加主办方的庆功酒会???”
黎蔷眉头一皱:“庆功酒会?”
似乎想起了什么,黎蔷打开了微信。
果然,团队的几乎所有艺人都联系过自己,不过当时她把APP关掉,手机也静音了,所以没有看到。
不过,就算当时看到了她也没办法去的。
毕竟后面她去见了傅枭……
回想起刚刚在休息室里发生的疯狂事,黎蔷的脸色有些沉重。
电话里的嗓门抬高了几分:“对啊,我听说Rose乐队和STAR女团的成员都参加了,还邀请了音乐界好多知名人士,你怎么没有去呢!!!”
显然,阎槐已经有些生气了。
这种庆功酒会可是结交人脉的大好机会。
黎蔷此刻没有心情和阎槐说这些,她捏了捏眉心,淡淡的说道:“我……我有点其他事。”
此刻的阎槐是真怒了,她厉声说道:“就算是天塌下,这场酒会你都该参加!!!”
然后黎蔷便掏了掏耳朵,说了句:“我去见金主了。”
一句话,把阎槐全部的怒火扑了个精光。
电话里哑声了半晌。
最后,手机对面的全部的怒气变成了小心翼翼。
只听阎槐弱弱的来了句:“怎么,你俩和好了?”